她看向陆扶星,“如果不是巫蛊,那对方为什么会出了事?明明看萧国公的意思不像是不知情,为什么就是找不到证据?”
“你说他是真的和这件事无关,只是想要借题发挥把我关进去,还是巫蛊之事本身就是他想的计策,只是在涉及那些东西的时候没有注意导致出了破绽。”
陆扶星冷笑道,“你管他是什么心思呢,总之这件事即使不是他设计的,他也插手了,除了凶手就属他闹的最欢,不把他给解决掉,怎么能替你出气呢。”
和陆扶星的想法简单粗暴,何恬田想想觉得也是,不管那个小姑娘怎么回事,萧国公都不是全然无辜。
“如果萧国公不知情,那我们盯着他就是找错了方向,不过如今既然知道和巫蛊没关系,那很有可能问题还出在那家人身上,要不然我们还是去查一查吧,看看那个小姑娘究竟为什么会昏迷?”
陆扶星皱着眉,“他们家人自己闹出了事,想要把事情往你身上推,小孩子总有一些磕磕碰碰,万一是她没有看好人,又跟你之间有矛盾,所以想要往你身上赖呢?”
何恬田却说,“可东西是确切存在的,我们总得知道是谁放的,否则下一次万一他们用正确的娃娃来陷害我怎么办?如果那家人和凶手合谋,我自然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但是如果只是凑巧,那个小姑娘毕竟是无辜的,她和小乖的关系还不错,就这么昏迷不醒,时间久了必然会影响身体,我们还是先去看看是情况如何。”
陆扶星熬不过她的撒娇,带着她去了隔壁,谁知到邻居家的时候那个继母却一脸沉痛的说小姑娘已经死了。
“你现在来又有什么用,害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她无辜,像你这样的人居然也能被放出来,有权有势了不起吗!”
陆扶星护住何恬田,“此事是皇上亲自证明,你若是不信进宫申冤就是。更何况小姑娘出了事你不带她看大夫,还带着她四处奔波去找我娘子的麻烦,我可看不出你对她的一丝一毫关心!”
“别张口闭口就是巫蛊,已经有人证明那些东西根本就起不到巫蛊的效果,你女儿为什么会昏迷你自己最清楚!如今人没了你在这儿装好人,不觉得可笑吗?”
继母还不清楚巫蛊娃娃是假的,听他这么说顿时不敢说话,但是望向何恬田的目光却依旧带着怨恨。
何恬田不理睬,想着那么可爱的小姑娘突然去世,她心里有些难受,小乖同样也很伤心,他闹着要去送小女孩,何恬田说道,“人在哪,我和小乖去送她最后一程。”
小女孩的继母拦住他们,根本不让他们进去,“没用了,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人早就去世,现在也已经火化,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何恬田皱眉,她被关起来没有几日,小姑娘也只是昏迷没什么不舒服,怎么会这么快就死了,而且短短几天火化下葬,这也太急了。
她嘴上没说,心里却起了疑心,把小乖带回了陆宅,她背地里派人盯着小姑娘的继母,想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问题。
谁知这一查去发现对方每一日都会派下人偷偷离开家里去京城中的另外一处宅子,何恬田得到回报,想了想派侍卫跟了上去。
实在是因为下人的神色太奇怪了,他每天都像做贼似的四处查探,确定没人注意到自己才会拎着东西离开,而且包包很小,放不了什么东西,偏偏他心虚的很,何恬田派了人跟着,直到另外一座宅子门口,见人进去,侍卫翻墙,结果却发现继母居然偷偷的把小女孩安置在了里面,每天都派人过来给她送饭。
何恬田听到消息立刻带着人追了过去,在下人又一次给小姑娘送饭的时候直接把门堵住,抓了个现行。
何恬田直接把人压住,“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家主人不是告诉我说小姑娘已经去世,而且火化了吗?为什么她如今好好的生活在这。”
下人不敢言,何恬田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连巫蛊都没能拿我怎么样,我要想解决你,实在不要太容易,哪怕没有任何理由,我也可以让你无声无息的消失,相信你应该也知道你家主人是什么人,她绝无可能救你,你愿意为了一个狼心狗肺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的人失去一条命吗!”
小姑娘懵懵懂懂的看着何恬田,她的面前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十分简陋的饭菜,饭是稀饭,几乎没有米,菜也是简单的凉菜,没有一点热度,小姑娘沉默不语的吃着,好似完全没有反应,看见她这个样,何恬田更是心疼。
下人不敢隐瞒,只能说出了实话,“之前姑娘昏迷是因为喝了夫人给的药,夫人也不知从哪弄来的,喝下去之后就没了意识,怎么都醒不过来,找大夫查也查不出结果。直到夫人带着姑娘去了您的店里,等您被抓之后,夫人便把姑娘安置在了这里,每日送饭,同时对外宣布姑娘死了。”
何恬田想了想,如果自己没有洗脱冤屈,等自己被关起来没过多久小姑娘死亡的事传来,她害人的罪名就彻底洗不掉了。
继母这一招真是简单粗暴还好用,她带着两人上门质问,见事情败露,小姑娘又落在了何恬田手上,继母只好供出了背后之人?
“我承认确实是有人要害你,我不知道她什么身份,只知道是个女子,很年轻,计划是她定的,药也是她给的。她让我在那一天带着人上门,本来如果萧国公不出面,我也会提示让人去搜你的院子,不过东西不是我放的,是那个人私下找人处理的,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何恬田跟陆扶星对视了一眼,眼中同时闪疑惑,何恬田回忆起自己到京城之后接触过的人,根本没有一个能够和继母说的那个年轻女子对上,她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居然得罪了一个人,让对方用如此恶心的手段来膈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