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将近过了一个半时辰了,仍紧贴千层崖上的很多修炼者此时已是强弩之弓,他们整个手臂剧烈颤抖着,滔天的酸痛吞噬着他们。
不断又有修炼者从崖壁掉落,又重新攀爬,天边的那抹红光再次暗淡了几分。
苏水水的心里开始着急起来,按照这个进度,没有人能够在天黑之前爬上那千层崖。
如果这次招生的机会错过的话,她根本就没什么机会见到青云宗宗主,更别说要他手里的梵音石了。
这时,苏水水空间里的魂婴妖树开始躁动了,它不断地刺激着与苏水水的那道契约联系,根根藤蔓不停地挥舞着。
察觉到魂婴妖树的不对劲后,苏水水连忙将精神力往空间中探查,疑惑问道:“你怎么了?”
魂婴妖树像是十分兴奋似的用藤蔓包裹着一块小石头,抛着它。
看到这块石头的苏水水立马就认出来了,这不就是在城主府密室下的那块引灵石吗?将日蚀之城的灵力吸走了很多的那块神奇石头。
魂婴妖树见苏水水没有反应,立马又将引灵石抛高了一些,不断地用藤蔓指着它。
苏水水以为是魂婴妖树想要她陪它玩,便心念一动,将引灵石放入了自己的怀里。
结果引灵石一出,苏水水就肉眼可见地感知到周围的灵力疯狂地朝她怀里的那块引灵石涌入,吓得苏水水立马就要把它收入空间。
结果空间里的魂婴妖树不断着急地晃着藤蔓,苏水水见此只好作罢。
顶着周围怀疑的目光,苏水水也立马换上了一副震惊的样子,她惊奇地看着自己身处的那方崖壁:“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不断有人靠近苏水水这方,想要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面露疑惑地问向众人:“你们有没有感觉到这块崖壁将所有的灵力都吸走了?”
众人一下子被这句话带偏了思路,纷纷看向了苏水水面前的那块崖壁。
“这是怎么回事?”
“莫非这千层崖要发生异变了?”
“或者是这崖壁成精了?”
而光幕前的五位长老看到这个场景也是纷纷不解。
“他们都往那中间聚拢是作甚?”二长老百思不得其解。
由于长老们是在青云宗内通过投影看到的这个场景,自然感知不到那千层崖的灵力波动,所以也就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三长老冷哼一声:“不好好闯关,竟被其他事情所影响,这届生源还真是差!”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灵力波动从整个千层崖崖壁上打出,将附在上面的众人纷纷震落在地。
事情发生之突然,打了在场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苏水水的身子在下落时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堪堪用双脚着地,这才没有像有些人一样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众人纷纷看向那突然异动的千层崖,这才发现,那原本光滑毫无褶皱的崖壁已经变成了坑坑洼洼一片,尖石崖洞到处林立。
众人纷纷心中一惊,而苏水水心中却有了一个猜想,这原先的千层崖是被人下了一个障眼阵法,引灵石以强势之势直接将支撑这个阵法运行的灵力全部吸走,所以这千层崖就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想到这,苏水水立马将引灵石收入了空间中,以防他人察觉到不对。
而光幕前的长老们已经愣住了。
“这…先祖在此设下的天级迷惑法阵竟然失效了?!”二长老不敢置信。
“存在了上千年的法阵怎么会失效呢…”四长老怔怔自语。
而三长老更是暴怒:“怎么会这样?!”
大长老看向光幕中的眼神闪过一丝疑惑:“这是巧合吗…”
而参与考核的众人看到这幅场景却是一派狂喜了,不管因为什么,这次的通关有希望了!
想到这,一道道身影飞快地攀爬上了千层崖,苏水水自然也不甘落后,距离日落还剩大概半个多时辰的时间,足够了!
一道接一道的身影极速向上攀爬着,那密密麻麻的凸起石块对于众人来说,简直是如有神助。
苏水水更是如此,她不断地踩踏着石块借力向上攀爬,不一会儿,她的人就已经到了半山腰。
而底下的青云宗弟子也当场愣住了,旁边的胖胖弟子呆愣地朝着领头弟子说道:“这…这怎么办?”
他们一知道这个审核的内容后,就笃定这里根本没人能够闯过这关,所以根本就没派人守在悬崖顶部记录通关之人。
领头弟子气急败坏道:“还能怎么办?!我们也得爬啊!”
话音落罢,他带着一群弟子从崖壁最边缘开始迅速往上攀爬,苦逼的他们为了赶在最先到达崖顶,只好使出吃奶的劲往上爬着。
修为比众人高上一截的青云宗弟子终于在第一个到达了崖顶,他们累的都差点躺地上了。
此时头上的光辉越来越暗,陆陆续续也已经有人登达了崖顶。
等一众长老赶到了这里时,崖顶上已经聚集了差不多几百上千人了。
旁边是手足无措的青云宗领头弟子,平时青云宗的每届招生大概控制在两百人左右,可今年翻了差不多五倍。
他求救似的看着赶来的五个长老,但长老们看着这密密麻麻的人也心中无奈了起来。
但规则在之前已经说出了口,现在贸然反悔,青云宗的宗信该往哪里放。
而在规定时间内到达了崖顶的众人脸上都是一阵狂喜,从今天开始,他们就是月灵大陆三大宗门之一青云宗的弟子了!
面对众人那炙热的眼神,二长老只好清咳一声:“欢迎大家闯过最后的关卡,正式成为青云宗的弟子。”
三长老美眸紧皱:“二长老…”
“这是规矩!”二长老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喙。
三长老自然知道规矩两字在青云宗到底有多重要,心中虽然不满,但也只好这样了。
只是她的目光看向苏水水却十分不善:“你说说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在了苏水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