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一个电话,可以决定很多。
夏季是多多雨的天气,几声隐约的雷声从天边传来,云朵仿佛听到了天公的指令,聚在一起越聚越多,不一会,天空就变成了墨色。之后的雷声一个比一个响。
“外面又下雨了,这周已经是第四次下雨了。”丰琪看着外面的雨景说道。
“这夏天下雨很正常,你奇怪什么呀?”劳明德喝一口奶茶说道。
不得不说。丰琪调制的奶茶与一般的奶茶不同,并不是单纯的甜,入口可以感觉到浓厚的奶香,但回味中又能喝出茶叶本来的味道。劳明德平时没什么事就呆在丰琪的店里,其实说实话,在劳明德看来,这种单纯可爱的女孩是他心目中的女神。
夏季的夜晚来的很慢,有时甚至到晚上十一点,天色还有些蒙蒙亮。但随着夜色的逐渐降临,劳明德的心跳也就越来越快。那天羿君所说的话就像复读机一样在他的耳边回响。
说起里也神奇,等到火车站夜里十二点的钟声响起,三家店之间的墙壁也逐渐变得若隐若现,直到消失,三家店变为了一家。
“狄平,来过来,咱三个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劳明德看着狄平,伸手招呼道。
丰琪顺手打了一下劳明德的脑袋,说:“你是不是害怕了呀,还让狄平过来。”说罢,便笑着穿起放在桌子上的围裙。
“什么话,我是怕你害怕。”劳明德回答道。
“叮咚……欢迎光临!”是门口的智能娃娃发出的声音,但是却把劳明德吓了一跳。
店里进来一个小女孩,大大的眼睛加上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显得十分可爱。
“这是妖吗?”劳明德心想。
丰琪刚打算走上前去询问,小女孩却没有理睬屋里的三个人,而是坐在门边的墙角,一言不发。
明显感觉到店里的气氛变的忧郁,劳明德本身生性善良,抬脚打算关心一下,却被狄平一把拉住。
“是兔妖。”狄平严肃的说道,说完,便向门口走去。
“兔……兔妖?”劳明德皱皱眉头。还是决定克服自身的内心。
“小妹妹,这么晚了,你怎么没有在家呆着呢?”要说还得是女孩子最能体现出善良的一面,丰琪蹲下身,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脑袋。
“我……我好饿,我自己路上走着,不知道该去哪,就走到这里了……呜呜……”小女孩的小奶音十分的好听,但说着说着,便哭了起来。
“饿了是吧,想吃什么,姐姐去给你做。”说完,丰琪便起身径直走向厨房。
劳明德戳了戳身旁的狄平,说:“这孩子真是兔妖啊!”
“嗯。”狄平一边说着,一边蹲下身子,微笑着看着这个小姑娘。劳明德从来没有想过这个满脸严肃不爱说话的狄平也会有温柔的一面。
“你叫什么?”狄平的声音很小,可能是怕吓着面前的小姑娘。
“我……我忘了……”小姑娘抬起头说。
“好啦,你们也都过来吃点吧,我做了多一点。”丰琪说。
是丰琪最拿手的双皮奶。
小姑娘闻到的甜甜的味道,才止住了哭泣,慢慢的吃着食物。
“你们看。她叫刘亚楠,是哺乳类兔形目兔科。”狄平拿着手机说道。
“对呀!”劳明德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我都忘了咱们的手机上可以查询这些信息了。”
“我想……找我爸爸!”刘亚楠小声道。
说着,就留下了泪水。
“你的爸爸……狄平,你看一下资料,她爸爸是谁,咱们也能帮她。”丰琪一边哄着不停哭闹的刘亚楠,一边说。
狄平愣了一下,皱了皱眉头说:“资料上说,她的爸爸是人类,她的妈妈是荷兰侏儒兔,属于兔形目、兔科、鼠兔科属的一种哺乳动物。而且她爸爸两年前就已经死于车祸。”
“那要是人类的话咱们可就帮不上忙了。”丰琪说。
“不可能,我爸爸没死,我前几天还给他打电话呢!”刘亚楠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冲着三人大喊道。
“那你还记得号码吗?”狄平问道。
……
一天,正走在路上,周琪的手机响了,话筒里是个稚嫩的小女孩的声音:“爸爸,你快回来吧,我好想你啊!”凭一般人的直觉,知道是个打错的电话,因为周琪还是单身,并没有孩子孩子。而且这年头发生此类事情也实在是不足为奇。周琪没好气的说了声:“打错了!”便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几天里,这个电话竟时不时地打过来,搅得周琪心烦,有时态度粗暴的回绝,有时干脆不接。
那天,这个电话又一次次打来,与往常不同的是,在周琪始终未接的情况下,那边一直在坚持不懈的拨打着。周琪终于耐住性子开始接听,还是那个女孩的声音,但是不同的是,这一次感觉到了说话人的有气无力。“爸爸,你快回来吧,我好想你啊!妈妈说这个电话没打错,是你的手机号码,爸爸我好疼啊!妈妈说你工作忙,天天都是她一个人在照顾我,都累坏了,爸爸,我知道你很辛苦,如果来不了,你就在电话里再亲楠楠一次好吗?”
周琪先是一愣,然后他便对着话筒响响地吻了几下。
就听到孩子那边断断续续的声音:“谢谢……爸爸,我好……高兴,好……幸福……”
“喂?喂?”周琪听到手机里没了声音,问道。
在接下来的几天,周琪再也没有收到这个号码的来电,但是这时却一直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有时还会看看手机,等待着那个打错的电话打来。
“叮铃!”
是那个号码!
周琪接通电话,但是那边说话的人不是那个熟悉的声音,而是一个低沉的女声:“对不起,先生,这段日子一定给您添了不少麻烦,实在对不起!我本想处理完事情就给您打电话道歉的。这孩子的命很苦,生下来就得了骨癌,她爸爸不久前……被一场车祸夺去了生命,我实在不敢把这个消息告诉她,每天的化疗,时时的疼痛,已经把孩子折磨得够可怜的了。当疼痛最让她难以忍受的时候,她嘴里总是呼喊着以前经常鼓励她要坚强的爸爸,我实在不忍心看孩子这样,那天就随便编了个手机号码……“
“那孩子现在怎么样了?”周琪迫不及待地追问。
“楠楠已经走了,您当时一定是在电话里吻了她,他爸爸就喜欢用手机吻楠楠,因为她是微笑着走的,临走时小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能听到爸爸声音的手机……”
“您在哪里,我想去看看孩子!”
“这些年给孩子治病,已经花了不少钱了,实在没钱办葬礼了,孩子……已经火化了。”
……
“来,你们来。”说着,劳明德站起身,对着狄平和丰琪说。
“怎么了?”
“咱们的资料肯定没错吧,但是她的爸爸明明死了,孩子却说没死,你们说,这孩子会不会是他妈妈和别人的私生子啊!”
“想什么呢!”丰琪掐了一下劳明德的胳膊说。
“那要不然,咱们去找找?”劳明德看看身边的两位,低声问道。
“这可不行,冥界的事情不归咱们管。咱么也去不了!”丰琪说。
狄平突然想到了什么,看着丰琪,说:“丰琪,做奶茶。”
“哦!对呀,丰琪,你不是会调那个那个什么什么……回忆奶茶吗?你给孩子弄一杯,看她能想起什么。”
“好!”
说罢,丰琪开火,按照笔记本上的步骤做起“回忆奶茶”。
那是一个有着羊皮封面的笔记本,不难看出它的年代感。
丰琪将淡红色的茶放到小锅里,这奶茶的颜色与平常所喝完全不同,接近于无色,但是却闻着很香。
在奶茶完成的那一瞬间,狄平捏住了自己的鼻子,同时伸手捏住了劳明德的鼻子。
“不是,你干嘛呀!”
劳明德下意识的向后一躲,皱着眉说道。
“别闻!”
劳明德看狄平如此严肃,便捏住鼻子。
“难道你这奶茶……”劳明德说到一半,在脑中找不到别的形容词。
“这奶茶是我的引渡人教我的,据说她和孟婆师出同门,你给我记住哈,你可千万不能喝,我也不会做给你喝的!”丰琪说着,将奶茶递给刘亚楠。
“她的这个奶茶还不是很完善,对于闻到它的人也会有一定的影响。”狄平说道。
也不知是孩子真的渴了,还是这奶茶有这独特的吸引力,刘亚楠一饮而尽,仿佛喝了什么东西一样,顿时打起了精神。
“我爸爸的电话是……188……77。”
“好,有电话就好!”
“等明天再打吧。”
“那这孩子…”
说着,丰琪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木制的盒子,她将盒子打开,念一句咒语,那孩子便被收入到盒子中。
“我的天,你还有这种宝贝呢!”劳明德说道。
“行了行了,快回去睡觉吧,明天可够咱们忙活的了。”丰琪说。
他们几人为了方便工作和生活,将店铺的二层装修成一个不小的屋子。
在夜晚,劳明德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里,他想起了两个人,好像是自己的父母,只感觉和他们两个待在一起感觉到有很舒适的安全感。就像待在父母身边一样。
“你就是我的小星星……”
劳明德的手机响起。
“快起来吧,我们今天还得去找楠楠的爸爸呢!”丰琪说。
三人在客厅吃着早餐,
“我们还是先去找孩子的妈妈吧。”劳明德吃了口面包说道。
“全市的兔妖大约有三十五只,女性有十九只,居住的也不是很分散,我们就从这里查起。”狄平说。
“那店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暂时关着呗。”
那是一栋破破烂烂的居民楼,看到居民楼的样子,就让人想象到里面房屋的样子。
“坏了,昨天忘了问楠楠她妈妈在哪儿住了,这一栋楼里的住户也不少,得找到什么时候啊!”劳明德说。
“等一下。”狄平眯起眼睛仔细地看着面前的这栋居民楼。
“三层。”过了一会,狄平说。
“这就找着了?”劳明德的脸上写满的疑惑。
丰琪拍了一下劳明德的胳膊,说:“听他的,之前没跟你说,他的眼睛和我们的不一样,有神奇的能力。”
“您好,请问,您是刘亚楠的妈妈吗?”
来开门的是一个中年女性,但是从她的脸上看不出岁月留下的痕迹,还是很年轻。眼睛有些发红,也不知是兔子本身的特征还是由于失去女儿长时间流泪的原因,但是他们三人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我是,你们是……”
“我们是楠楠爸爸的朋友。”劳明德见二人不知道说什么,便向前走一步说。
“啊?哦哦……那,你们进来吧。”
屋子很小,房间里的家具很简单,可以用屈指可数来形容,但是却很干净,给人一种舒服的感觉。
“这是楠楠的房间。”女士直接带着我们去了孩子的房间,看得出是在想孩子。
虽然房屋里面破破烂烂的,但是刘亚楠的房间却感觉到温馨,床头放着许多小女孩喜欢的玩偶。
女人坐在床上,眼泪就止不住的流出来。
丰琪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上前去,问:“楠楠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
“楠楠很可怜,很小的时候就得病了。这个病会时不时的让她感觉到很疼,有的时候甚至……甚至会疼的晕过去。”
说到这里,女人便泪如雨下。
“孩子的爸爸为了给孩子赚钱买药治病,花了不少钱,干很多兼职,车祸就是送外卖的时候。”
“楠楠妈,我先跟您道个歉,我们不是楠楠爸爸的朋友,我们也是来找他的,这是他的号码。”劳明德说完,将写着那个男人的号码的纸条递给楠楠妈。
“你是兔妖,荷兰侏儒兔,我说得对吗?”劳明德说。
“嗯,这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这些不重要,下面我要说的话,不管你信不信,你都要回答我,好吗?”
“嗯,好。”
“楠楠,找到了我们,他想去见他爸爸,并且给了我们一个号码,我们怎么打都打不通。所以我们想让你帮着我们联系一下孩子的爸爸。”
“楠楠找你们了?她……”
“我们知道你可能不信……这样吧……丰琪,该你出场了。”
“好。”
劳明德和狄平起身拉起屋里的窗帘。
顿时间,房间里只有微微的阳光透过窗帘的光,丰琪施一套法术,楠楠的身影慢慢的在房间里出现。
“楠楠!”
女人看到那个身影是自己的孩子什么都没想的上前抱去,却什么都没有抱到。
女人的双眼一时间变得空洞,变得恍惚,疑惑的看着三人。
“楠楠死了,所以没有实体,现在存在的是孩子的灵。”
“妈妈,你别哭了,楠楠现在不疼了!”
女人看到了面前的灵,嘴唇颤抖着笑了起来,看得出,女人自那以后,再也没有笑过。
“好,妈妈不哭,妈妈不哭……”
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文字可以完美的形容出失去亲人的那种感觉,内脏也会跟着眼泪抽搐,会让人忘了怎么哭,不知在哭什么,为什么而哭。而这种感觉又会在口中化作一口苦涩。
“去的已经去了,但楠楠一定不希望我们活着的人过得痛苦。她一定希望我们在表达了适度的悲哀之后,应该照样会好好地活着。她会在另一个世界为你祝福的!你要好好的活下去。”
“哎,明白……”
“楠楠很善良,我相信她下辈子会很快乐。”劳明德说。
“那个手机号码是谁的,我也不知道,楠楠老是说想爸爸,我就随意编了个号码,我也没有见过那个好心人……”
“那这样,能不能用您经常和那人通电话的手机给他打一个呢?我们也好找到他,完成楠楠的心愿。”
“啊啊,好!”
说着,楠楠妈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老式的按键手机,“这是楠楠的手机,你们用这个打吧……”
周琪自那以后已经很久没有出国门了,不管在干什么,手机都不离手。失眠也是常有的事,就算是睡着了,也经常梦到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叫自己爸爸。
“丰琪,你来打吧。”劳明德说。
“你好!”
“你是楠楠吗?楠楠,你和爸爸说话呀!”
手机那边的男人听到了女孩子的声音,显得十分焦急。
“你在哪,我去找你吧!”
“我在翰林小区,一号楼一单元,1303,爸爸等你!”
丰琪挂掉电话,说:“好了,我们走吧。”
“你是周琪吗?”
来开门的是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子,年龄不大,却满脸胡渣,感觉很久没有出过门了。
“我是,你们是……”
“是楠楠的妈妈让我们来的。”
周琪听到楠楠两个字,便打起了精神,毫不犹豫的开门。
“楠楠的妈妈……怎么样了?”
“她一直担心你,让我们来看看你怎么样。”
“都怪我……我要是早点接电话,去看楠楠……”
说着,周琪瘫倒在沙发上,哭完了出来。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男人也是人,也就有着情感,带有情感的泪水不是什么可以控制的住的。
周琪手中一直攥着自己的手机,就好像是在等着重要的信息或电话一样。
“狄平,你先和他聊着,丰琪,你跟我来。”劳明德说着,拉着丰琪往门口走。
“丰琪,你把楠楠变出来。”
“啊?”
“你别啊呀,变出来呀。”
“这不是你说变就能变的呀,我功夫还不到家,必须得在阴暗的地方才能!”
“我的影子可以吗?”
“我不确定……可能会对你有害……”
“那没事,就算有害,让楠楠出来的时间不需要多长,你就施法吧,没事。”
“可是……”
“哎呀,别可是了,来吧。”
下一秒,楠楠就出现在劳明德的影子下。
“楠楠,你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帮你找到了。”
“铃铃……铃铃……”
周琪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是楠楠的手机号码!毫不犹豫的接了起来!
“爸爸!”
周琪听得出那熟悉的声音,是楠楠!
周琪一直用发抖的双手捂住眼睛,过了好半天,才缓缓地慢慢地移开,原来是泪水早已开始流淌,一时间如度过了整个春夏秋冬一样。一连串泪水从悲伤的脸上无声地流下来,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强烈的感情如泰山压顶般地向周琪袭来,他的手脚麻木了,止不住的颤抖。仿佛血液也快要凝固了,过了许久,才回应了那声“爸爸”。
“爸爸,我没事,你别难受了。”
“哎,爸爸知道了……”
“走吧。”狄平拍了拍劳明德的肩膀,说。
“终于完成楠楠的心愿了。”
丰琪默默的擦了一下泪水,说道。
“是啊,我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呢。”劳明德的眼睛也是红红的。
“明德,想不到你认真的时候还挺帅的!”丰琪笑着说。
“这叫什么话,我平时也很帅的好吗!你们两个想吃什么,走吧,我请客!”劳明德笑着看着二人。
“好啊好啊,那我可得好好宰你一顿!”丰琪说。
“我觉得西餐不错。”狄平默默的说道。
“不是我说你狄平,你这平时不说话,一开口就是金句,行,今天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就西餐,走!”
劳明德从口袋里掏出刚刚楠楠使用的电话,嘴角微微上扬。
……
“羿君,你怎么来了!”
三人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再加上刚刚的经历,让三人十分高兴,情绪高涨。
“你们三个小鬼在哪我要是再找不到那我就太废物了吧!”
“一起吃吧,服务员,来,点菜。”
“一份牛排,一份意面”
“羿君,怎么了,你找我们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给你们三个奖励呗。”
“奖励,什么奖励?”
“你们三个第一次一起合作,完成了一次很完美的渡灵任务,自然有奖励。”
“那你倒是说呀,什么奖励?”
“我们帮完成这次渡灵任务你就知道了,够厉害的呀!”
“喂,我是神好嘛,什么我不知道!”
“是这样的,你们三个人看店,以后有什么任务什么的,总不能老是关店吧,所以呢,我打算给你们配几个店员。”
“这算什么奖励呀,配店员还得给他发工资呢,我的渡灵人也没给我多少钱啊,店里也挣不了几个钱。”
“这个你不用担心,配的又不是人,要什么工资呢,真是。”
“不是人!”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吸引了其他桌客人的注意。
“你们小点声,不就不是人吗,楠楠还是兔妖呢,也没见你们怕呀。”
“行吧行吧。”
“怎么着,还不愿意咋地。”
“行了,快吃吧,吃完我带你们玩去!”
……
有的时候,很多事情会打动一个人的内心,它就像是一把专属的钥匙,打开了一个人的心锁。我相信不管是像劳明德这样大大咧咧的男孩,还是像狄平这样内向的忧郁男生。
回去之后,劳明德将那个手机放到了自己按照羿君的指示定做好的玻璃柜子,并且标注好:楠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