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直的盯着她，两个人的鼻尖几乎相撞。
许念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燃烧的火焰。
如果她说错一句话，他很可能会直接掐死她。
“我——”
她紧张的咽了咽唾沫：“我没有说过要和他生孩子。”
“是吗？那初雨为什么会那样说？”温初寒显然不相信她的话，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意。
许念的后背紧贴在车门上已经退无可退：“我，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样说，我和顾景恒已经分房睡，我们——，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他生孩子。”
他的样子看起来太吓人了，许念吓得声音颤抖。
“真的？”或许是她眼里的恐惧触动了对方，男人的声音缓和下来。
许念连连点头：“当然是真的。”
她和顾景恒已经商量着要离婚了，怎么可能还会生孩子。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彼此相爱的人才能够在一起生孩子。
如果不是爱情的结晶，对孩子是不负责任的，根本不配做父母。
“那你们在顶楼的小花园都说了什么？”男人的手臂按在车门上，另一只手臂按在车座上，把许念完完全全的困在自己怀中。
“……”
许念的周围全是他的气息，她不自觉的垂下头：“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辰辰的妈妈应该是温初寒心底最深的痛。
如果说出来就等于重新揭开了他的伤疤。
她不敢说。
“她是不是和你说起了辰辰的妈妈？”男人很聪明，已经猜到了妹妹的心思。
许念错愕的看向他的眼睛。
温初寒的眼睛长得很好看，深邃如冬日的夜空，藏着数不尽的浩瀚繁星。
他看着她，眼里没有悲伤。
许念点了点头。
“她是怎么说的？”男人的声音很平静，仿佛提及的不是他曾经深爱如命的女人，而是一段他已经淡忘的过往。
“她——她给我看了辰辰妈妈的照片。”许念小心翼翼地说道。
“……”
男人沉默。
车厢里陷入了一片可怕的安静。
他抽回自己的手臂坐直身体，目光看向前方。
许念的手紧张的攥紧衣角。
她是不是说错话了？
辰辰的妈妈对他来说是一个不能提及的话题。
“你们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你是不是很惊讶？”
就在她以为对方会因为这个生气发怒时，男人突然开口。
他并没有生气，只是嗓音有那么一点悲伤。
但许念依然很紧张，身体绷得紧紧的：“是，我——我确实很惊讶。”
在此之前她根本不相信没有血缘的两个人会长得一模一样。
但是现在，她不得不信。
男人的目光看向车窗外，英俊深邃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沉重的悲伤，他幽幽的说道：“你愿意和景恒离婚跟着我吗？”
他愿意把全世界都捧到她面前。
让她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这个话题太突然了。
许念一脸错愕：“我——”
她垂下头，迟疑了片刻，才鼓起勇气说道：“我不愿意做别人的替身。”
她想要的是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情。
不是像顾景恒那样，她卑微的暗恋。
也不是像温初寒这样，把她当成死去妻子的替身。
那都不是她想要的爱情模样。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很坚定。
温初寒盯着她：“你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这句话他是脱口而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可是听在许念的耳朵里，就是在撒谎。
他之所以对她如此特别，步步纠缠，难道不就是因为她和他死去的妻子长得一模一样吗？
说什么不是替身。
分明就是骗人的鬼话。
“我们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许念此时刻很理智。
“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就不会幸福？”
“表哥，我是你的表弟媳。”许念加重语气提醒他彼此的身份。
“别这样叫我，我不是你表哥。”
男人突然抓住许念的胳膊：“你就那么爱顾景恒？那么舍不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