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疑人士？”
慕繁笙狐疑开口道：“来问我有没有看到？”
“不，已经确定了可疑人士的身份是慕建设与蒋月泉两人，昨天有人将他们给保释出去了，我来提醒一下慕小姐注意安全，毕竟，他们看上去不是善罢甘休的人。”
“谢谢。”
慕繁笙当然知道慕建设是什么人。
但她更愿意相信薄妄所说，一时半会儿慕建设不敢来打扰自己。
只不过，保释？
是慕枝枝吗？
可若是慕枝枝去了，万一被拍到就真的解释不清了，她八成不会如此冒险。
“是谁保释的他们？”
“不方便透露。”
慕繁笙失笑，得意抬眸看向秦野，随后压低声音问道：“如果是秦警官，大概不方便透露，但如果是秦野，应该可以偷偷告诉我吧？”
秦野的喉结上下滚动，显然是吞了口口水。
慕繁笙眼中笑意更深。
却听秦野戏谑道：“慕小姐是有夫之妇了，和我也没有什么交情，我想哪怕是秦野，也不会告诉你具体信息了。”
“抱歉，我现在是寡妇了。”
“嗯？”秦野明显没想到慕繁笙会这般说，愣了下后道：“夫妻二人的关系不算很和谐吗？”
“是啊。”慕繁笙点头，轻笑道：“所以，和薄妄不对付的秦野，能不能告诉我一点消息，等价交换，说不定我有你需要的情报。”
秦野眯起眼睛，眼神危险。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
“你原先不是石城的人，却突然来到石城，显然是有棘手的案子需要调查。”
慕繁笙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道：“而石城当中能掀起这么大动静的只有薄家，我在薄家呆了很长时间，说不准是你最好打听的目标。”
“不错。”
秦野挑眉，双手随意地鼓掌，掌声稀稀拉拉，听不出是真心夸奖，亦或是嘲讽。
“等价交换，慕小姐的条件着实让我心动，可是我能给你的情报，只怕配不上慕小姐的情报。”
“没关系。”慕繁笙斜靠在墙上，目光却扫向一旁的灌木。
有些人的伪装水平，顶破天也就这种让人发笑的程度。
自己动手都算是拉低水平。
“就当是我开业大酬宾了，况且，慕建设他们或许会潜伏在附近，希望秦警官可以帮我解决下。”
“成交。”
秦野说罢，将一张纸条递给了慕繁笙。
“交保释金的账号，你可以顺藤摸瓜，继续追溯，结果算得上有意思。”
竟然是早有准备。
果然是聪明人。
慕繁笙不动声色地接过纸条，随后道：“你问的事情，是三年前的车祸？”
“她果然在你这儿？”
与慕繁笙的猜想一样。
秦野果然就是黄姐口中的警察。
只不过因为先前的过节，黄姐压根就不信任秦野，只当对方是找茬的。
“是与不是重要吗，你本来也抓不到她。”
秦野耸肩：“不重要，我只是想问她关于东郊仓库，与当年车祸案子的牵扯而已，结果她倒是跑得很快。”
说罢，秦野微眯着眼睛，扫过慕繁笙，问道：“实不相瞒，我调查过你，周会女士带着你居无定所，勉强吃得饱饭，成年后也没有正经工作，为什么会知道的如此清楚。”
“谁的履历完全真实？”慕繁笙反问，“别将问题浪费在没有用处的地方，当初东郊出现过肇事车，后来凭空失踪，一夜之间，车离不远，附近的水域调查过吗？”
“水域？”
“东郊别墅附近曾经有农田，去年城市规划才搬走，但听说因为开发商一直有争执，所以至今还没有动手改造。”
慕繁笙唇角略微勾起，戏谑地看向秦野。
“农田附近，是有粪坑的，而且据我所知，面积不小。”
秦野面色微变，咬牙切齿：“这件事你没有告诉薄妄？”
“没有。”
慕繁笙失笑，抑制不住的幸灾乐祸。
“能麻烦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麻烦薄妄，就辛苦你们好好去调查一下，看看粪坑里面，究竟有没有那辆肇事车了。”
秦野皮笑肉不笑地开口：“慕小姐说自己的感情破裂，还真是让人难以信服。”
顿了顿，秦野继续道：“不过，还是感谢你提供线索，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做到。”
慕繁笙颔首，目送秦野离开之后，她又瞥了眼旁边窸窸窣窣的灌木，随后关门回家。
在她走后，灌木中才传出窃窃私语。
“死丫头跟警察说什么呢，该不会是在乱说我们的事情吧？”
“应该不是。”慕建设蹙眉，他蹲得脚都快要麻了，“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医院的事情你安排好了没有？”
“安排好了，放心吧，人家说了，每天都有人去流产，要什么血型的都有。”
“嗯，再等等，如果明天薄家那小子还没来的话，咱们就去敲门。”
慕建设与蒋月泉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对话，早就被慕繁笙听得一清二楚。
有趣。
宁愿一辈子抬不起头，也要将自己给拉入泥潭中。
慕繁笙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三生有幸，才能有这样的父亲。
她嫌恶地扫了一眼二人，随后拉上窗帘，干脆眼不见为净。
次日中午。
慕繁笙果真听到了敲门的声响。
她与黄姐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
黄姐不屑道：“胆子倒是真不小，那天都快半死不活了，竟然还敢来。”
“他们看到我把薄妄赶出去了。”慕繁笙清楚他们胆子大的原因，却也不免嘲笑他们狂妄，“既然他们觉得我是个软柿子，那我不如随了他们的意？”
“按你的想法来，有什么事情都有我在这里给你兜着。”
慕繁笙颔首，她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
随后便故意将门关上。
而慕建设自然而然地上钩，他生怕慕繁笙将他们拒之门外，竟然伸出一只脚拦住了门。
随着一声惨叫，慕繁笙加重了手上的力气。
“笙笙，是爸爸。”
慕建设一头冷汗，直到慕繁笙听到骨头“咔嚓”作响的声音，方才松开了拽着的门。
“你们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