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霖看到了她眼中的冷意和决裂。
她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甚至不惜威胁他。
他的手上的力度猛地增强,捏的姚苗呼吸困难:"你说还是不说?"
他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咒,姚苗的身体不停的颤抖,她的瞳孔放大,眼睛瞪得圆溜溜的,里面全部都是震惊和害怕。
肖霖的眼底闪过一抹冷嘲,他冷冷的说道:"我最讨厌不诚实的人,尤其不喜欢被骗。"
他的力气太大了,姚苗的胸脯急剧的起伏着,她的脸因为缺氧涨得通红,额头渗出汗水,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不......知道......"
肖霖松开手,姚苗顺势倒在沙发上,剧烈咳嗽着,咳得眼泪鼻涕一块流,看起来狼狈极了。
“你丫的,杀千刀!”姚苗嘶哑的嗓子骂道,眼眶中含着泪水,她不敢哭出声,怕引来肖霖更加残暴的惩罚。
肖霖的目光冷冽而阴鹜:"如果你再让我知道她不见了,那么下一次可没这么幸运了。"
"肖霖你个疯子,我才不会告诉你呢。"姚苗不满的哼道,她的脸颊绯红,眼泪鼻涕一大堆,看起来非常滑稽。
肖霖冷笑道:"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姚苗被吓得缩了缩脖子,但是她不肯认输,她咬了咬牙说道:"反正我是不会说的,有本事你现在杀了我啊,杀了我你就不用找了。"
肖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走到桌子旁坐下,拿起茶几上的香槟喝了一口。
香醇的酒液滑入喉咙,让人感到浑身舒畅。
"我是杀不了你。"肖霖的语气很笃定。
姚苗的心中一沉,她有些担忧。
"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你会死得很惨的,你这辈子都见不到慕繁笙。"姚苗威胁道,语气虽然很凶悍,可是她却有些虚弱,她的声音有些飘渺,仿佛随时会离她而去一般。
"哦?是吗?"肖霖不屑地说道,他一点都不怕死,只要慕繁笙能够回来,哪怕是下地狱他也在所不辞。
他的眼神坚毅而又执着,眼中的柔情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剩下的只有冷酷和狠戾。
姚苗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她没想到肖霖真的敢做出这种事情。
她知道肖霖是个狠辣的人,可是她没有料到他竟然会这么不顾一切,甚至连命都不顾了。
她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何要说那么多废话,为什么不直接杀了肖霖?
可是现在她后悔也晚了,这个时候的肖霖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根本没办法沟通。
“你不说,你这辈子都出不去。我看看是你耐得住,还是我耐得住。”肖霖的语气依旧平静淡然,仿佛刚才掐住她脖子的人并不是自己。
姚苗被噎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的心跳很快,她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
肖霖见她不说话,他又拿起桌上的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仰头灌入嘴中,辛辣的酒精划过喉咙,刺激的肖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姚苗想到自己难不成要一辈子困在这实验室里?
这样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啊,她才不要在这里呆一辈子。
肖霖的脸色很苍白,但是他的眸子依旧冰冷。
姚苗的心底升腾起一丝希冀,她试探性地问道:"那我说了,你能不能让我出去?"
肖霖抬起眸子,冷冷地睨着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见此,姚苗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她的眼中浮现出喜悦,她说道:"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这个女人又要提条件了?
肖霖冷冷一哼:"你还真当自己是盘菜了?还敢跟我谈条件?"
姚苗的脸色有些难堪,但是却倔强的挺着胸膛:"你不答应我也没有办法,那我就跟你耗着,我耗着没问题,但是慕繁笙可是危在旦夕等不了那么久。"
姚苗没有继续往下说,她的意思已经表达的很明确了,肖霖要是再不同意的话,那么她就不说。
肖霖听见慕繁笙如今处境危在旦夕的时候,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他的手微微收拢成拳头。
姚苗的嘴角露出胜利的微笑,肖霖终于妥协了,她心中暗爽,她的嘴角露出胜利者独有的得意笑容。
“她……现在怎么样?”肖霖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他的心里有些忐忑,也有些期待,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恐惧。
姚苗的嘴巴翘起老高,她的语气充满了担忧,眉头紧锁:"慕繁笙现在昏迷不醒,而且身上的毒素越来越严重,恐怕撑不过几天了。"
她说完之后,眼神复杂的望向肖霖。
肖霖的脸色一变,他猛地站起身,眼底带着深深的痛楚和悲伤。
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呆在这里了,他的内心充满了挣扎。
他不愿意放弃慕繁笙,却也没有勇气去见她一面。
他浑身颤抖,脚步踉跄了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他的手掌握成拳头,用力地砸向桌子的边缘,鲜血从他的手掌溢出,滴落在雪白的桌布上,触目惊心。
姚苗的眼底闪过一抹不忍,但是随即便被仇恨掩盖。
“哎呀,你是不知道我那时候把慕繁笙从海里救上来是什么样的,全身都被珊瑚礁
的棱角划破了,全身上下都是疤痕,血肉模糊,她的脸上和胳膊上,腿上都有大大小小不同程度的擦伤,她浑身都是毒素,我用针灸把毒素逼进了身体,她差点就死掉了。可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我发现她居然怀孕了,她的身体很虚弱,医生说最多活一年。"
说道这里,姚苗的眼泪忍不住滚落下来。
肖霖的手掌握成了拳,眼前浮现了一张稚嫩的小脸,她的五官生的很漂亮,可惜却没有眼珠,她的身上满是青紫淤青,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时候,她的脸上一片死灰,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仿佛一具尸体。
肖霖的眼泪无法抑制地滚落下来,他的手掌捂着眼睛,低声抽泣,眼泪浸湿了他的指缝。
他从未这么绝望过,从未这么难受过,他的心脏一阵阵地抽搐,仿佛有千万把刀子割着他的心,他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要被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