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枝枝!!!”
男人鬼哭狼嚎道:“是慕枝枝让我这么做的,她说要我给少奶奶一个好看,让少奶奶身败名裂。”
薄妄的眸中泛起些许厌恶。
他用力踹了一脚面前的男人。
随着一声哀嚎,男人昏厥过去,脑袋歪在一旁,倒是有些吓人。
薄妄懒得去处理一地狼籍,将其交给身后的几人后,转身抱着慕繁笙离开。
车上。
薄妄接通简宁的来电。
“爷,已经查清楚了,打晕司机的人之前没来过薄家,却与慕枝枝小姐曾在中学时有过一段缘。”
“嗯。”
“他好像……曾经欺辱过慕枝枝,后来却数次纠缠,并不确定慕枝枝与他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但这件事一定与他们脱不开关系,要处理慕家吗?”
薄妄侧眸看了一眼身旁昏迷的女人。
她面颊上灰扑扑的,手腕与脚踝都有被捆绑过后的可怖痕迹。
给了他们天大的狗胆,竟然动自己的女人?
“给慕建设他们点教训,不会教女儿的人,不用对他们手下留情。”
薄妄声音冰冷地命令。
“至于慕枝枝,暂时再让她过几天安生日子,搜集下她曾经的信息,其余的事情,等繁笙醒了再多。”
不知是不是薄妄的错觉。
简宁在通话对面,似乎停顿了很长时间,才称了是。
“爷,处理好少奶奶的事情后,只怕要尽早回来了,薄子辰吵着要见您,已经被我们拦了回去。”
“就算真见了又能怎样?”
薄妄说得不假。
如今他醒来,对于薄子辰的威胁最大。
世上最不愿意看到薄妄清醒的人就是薄子辰。
哪怕他真的知道薄妄是装的,也会想尽办法让他成为真的植物人,而不是去薄老爷子面前告状。
但简宁说得没错。
他们长久的谋划,在此时此刻穿帮,确实有些可惜。
……
慕繁笙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洁白。
而她躺在医院的床铺上,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她一时之间并未反应过来如今是什么情况。
直到慕繁笙努力撑起身子的时候,才觉着后脑阵阵发昏,脑袋也不甚清明。
前来查房的护士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扶住了慕繁笙,紧张地接连询问了几个问题。
慕繁笙通通老实回答,总算抓到了一个护士开口的空隙问道:“我是怎么了?”
“哦,您后脑受到了强烈撞击,轻微脑震荡,但不用担心。休息几天,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就能出院。”
“出院?”
慕繁笙口中喃喃。
护士似乎明白了什么,忙解释道:“这儿是薄氏名下的私人医院,不会有人来打扰您的,简先生说醒了之后就把这个给您。”
她递上来了一个手机,是慕繁笙之前的。
刚刚打开,便看到上面数百条消息争先恐后地弹了出来。
慕繁笙面露尴尬,护士却已经见怪不怪。
“慕小姐还要处理私事的话,我过会儿再来,有任何需要都可以直接按响旁边的呼叫铃。
说罢,护士退出病房。
慕繁笙这才有空疏离这段时间的来龙去脉。
她被人带走了。
是薄家慕家商家其中之一想要自己身败名裂。
但有人赶在他们得逞之前,用豪车撞了仓库,将自己给救下了。
首先排除自己的便宜师弟。
他可舍不得花那么大的手笔。
其余的人,慕繁笙还真想不出一个准确目标了。
毕竟,最有可能的人,如今还在病床上躺着。
慕繁笙垂眸,开始逐条处理手机上的消息。
自己的便宜师弟没日没夜地给自己发来了数百条消息。
“师姐,发到你好老公的安保系统里了,你就等着被救吧!”
“被救了吗?”
“没出事吧?”
“还活着吗?”
其余都是各式各样的碎碎念,最后停留在一条。
“师姐,不会生气了吧,要不我亲自去救?”
慕繁笙蹙眉,连忙打字道,
“不用,等你来了,黄花菜都凉透了。”
对方消息回得也快。
“还好还好,不然师傅非扒我一层皮。”
慕繁笙懒得再去理会。
薄家的人碍于情面,也给她发过些许不痛不痒的消息。
倒是慕家那边毫无表示。
好在,慕繁笙早就不会期待他们了。
只是让慕繁笙没想到的是,温兰舟接连给她发了许多条消息。
慕繁笙本不想回的,谁知她犹豫之际,温兰舟的电话都打了进来。
犹豫一瞬,还是接通。
“你终于接了,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温兰舟的声音像是松了口气一般。
慕繁笙实在不知道,他对自己无缘无故的情谊究竟来自何处。
“确实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需不需要我帮忙?”
“有什么事情是薄家解决不了,但你可以的?”
温兰舟果真停下了自己没用的关心。
他顿了许久,方才开口:“我只是担心你。”
慕繁笙本想直接挂断电话,却莫名想到了慕枝枝的脸。
她确实是这次事件最大的嫌疑人。
不然,就此试探一下温兰舟的态度?
“是在担心对我下手的,就是你的新婚妻子吗?”
“慕小姐,我知道你与枝枝间有矛盾,但最近几天,她确实一直在剧组中拍戏,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我愿意帮你查清楚。”
“哦?拍戏。”
慕繁笙转头,看向了站在门口与护士争辩的慕枝枝。
她心中已经猜到了来龙去脉。
“不劳烦温先生了,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真的是你的妻子所为,你会包庇她吗?”
“不会。”
温兰舟的回答快速且坚定,像是没有丝毫犹豫一般。
慕繁笙轻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从小到大,她在慕建设面前讨过无数次的公平,而温兰舟的公平,确实给的坚定。
慕枝枝配他。
倒像是狗配鲜花了。
她不介意把温兰舟拉出苦海。
“让她进来吧。”
慕繁笙拔高声音对门口的护士开口:“她是我妹妹。”
慕枝枝的脸上闪过一瞬的不自在,随后瞥了一眼身旁的护士,趾高气昂地走到了病房当中。
她站在慕繁笙的床前,眸中无悲无喜,像是来执行公务一般。
只不过,薄家的医院,那些记者应该进不来才对。
慕繁笙视线扫过慕枝枝的胸口,抬手,将她胸前的纽扣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