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舍尔看了安德鲁一眼，没有接话。
谁不难呢？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陛下，这就要看你的内心是怎么想的，到底哪个才是最重要的。”
安德鲁放下自己的手，他也只有在自己的好友面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和举动。
“这可是你当年种下的因果。”
费舍尔离开的时候，就在正殿的门口，碰到在这里等候多时的威廉。
“殿下。”
“公爵大人无须多礼。”
“礼数不能忘。”
威廉看了一眼正殿的门口，然后再看向费舍尔。
“父王有决定了吗？”
“老臣不清楚，陛下的心思哪是我们可以猜测的。”
威廉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次的事情，母后是为了我。”
“殿下，你是真的喜欢Ning？”
“嗯，喜欢！”
“只是喜欢？”
威廉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但是眼底的无奈更是清晰可见。
“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费舍尔挑眉，然后眉头皱了皱。
“这话怎么说？”
“本来就是身份不允许。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更不可能了。”
费舍尔深深地看了威廉一眼，看来是知道些什么了。
“殿下，老臣有一句话想说。”
“公爵大人请说。”
“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心智。”
说完，费舍尔鞠躬离开，这皇宫他应该不再来了，不久后这里又会开始新的一轮斗争。
以他安德鲁的了解，他会拿来约瑟芬，甚至是她的家族来开刀。
至于他说难，无非就是想有人支持他，这个想法早就在他的心里。
走出宫门，费舍尔就看到自己女儿。
还好，这个时候，他的身边还有个女儿。
“爹地！”
“回家。”
爱丽丝上前挽着费舍尔的手，虽然她有很多想问，但是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爸爸，头发已经花白了。
“走吧。我今天给你当司机。你想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好。”
费舍尔轻轻地拍了拍爱丽丝的手，这些年很多人都说他的女儿嚣张拨扈，任性妄为，甚至爱玩，可在他这个老父亲的眼里，她是个好女儿。
就像是今天，她会行动来表达安慰。
“爹地，我饿了。”
“好，我们去吃饭。”
就像现在，知道他没吃东西，就会说成自己肚子饿。
吃完午餐，爱丽丝再次启动车子。
“爱丽丝……”
“嗯，怎么了？”
“去凝光吧。”
爱丽丝微微一怔，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会提出这样一个要求。
“你要去凝光？”
“嗯。”
费舍尔点头，该去看看好朋友，说不定以后就见不到了。
“好。”
爱丽丝没有多问，马上就开车。
费舍尔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像是睡着了。
车子在凝光的门口停下，爱丽丝回头看着了一眼坐在副驾驶上的爸爸。
“爹地……我们到了。”
这个时候，费舍尔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凝光大楼，眼神变得专注起来。
随后，他推开车门。
这楼没有很高，但是却是谢少忠的心血。
“这是什么风把你这尊大佛吹来了。”
费舍尔听得到这熟悉的声音和口吻，他慢慢地看向了站在不远处的谢少忠。
多年不见，竟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谢，你老了。”
“你也老了。”谢少忠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