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先生，人已经晕过去了。”
祁景彦压根就没有在看李婉儿一眼，随即就吩咐，“让人在这里盯着她，不要让她到处跑，也不能让她轻易死掉。”
“是！”
祁景彦自己开车回到办公室。
唐玉泽跟在他的身后，“先生，刚才研究院那边来消息了，说宁小姐醒了。”
听到这个消息，祁景彦停下脚步。
“夏博成他们怎么说？”
“说宁小姐的情况基本已经稳定，随时可以开始。”
男人没有马上接话，而是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眼神变得有几分复杂。
真的要这么做？
或许是被李婉儿的话影响了，到底当年他是不是忽略什么，当中应该是有些事是他不清楚的。
凌玥真正的死因到底是什么。
“先生……”
“让他们想缓两天，我有些事要弄清楚。”
唐玉泽微微一怔，还是点头同意了。
“好的。”
到了下午。
祁景彦亲自到了研究院，本来宁柔和夏博成都已经拟定了一套说辞，结果某人却不按套路出牌。
这也是宁柔第一次和自己亲生父亲面对面。
她看着眼前已过半百的人，没有说话，眸光淡淡，仿佛就是在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我是祁景彦。”
男人打破了沉默，“这应该算是我们真正意义上的初次见面。”
“总统先生，您好。以前经常在电视上看到您，没想有生之年，居然可以看到你，三生有幸。”
祁景彦皱了皱眉，宁柔的反应过于平淡，他就不相信夏博成他们没有和她说之前发生的事，结果她依旧是称呼他总统先生，一声父亲都不愿意喊。
“他们没告诉你，我是谁？”
“我知道您是总统。”
宁柔面对祁景彦的心情是复杂的，毕竟之前他们对话，她是听得清楚。
这个人无非就是想拿她做实验而已，根本也没有把她当成女儿，他和大多数的爸爸不一样。
曾经她觉得宁立堂不是一个好父亲，可是在他临死之前，宁柔还是感受到那么一丁点的父爱，而眼前这位亲生父亲，始终都是冷冰冰的。
“我说的不是这个。”
“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亲密吧，而且你把我带来这里，应该是有别的目的。”
看着这张熟悉的脸，还有熟悉的眼神，祁景彦像是看到凌玥，原来她们母女还是很像的，尤其是这么一点脾气。
“对，你说得没错。”
“既然我对你有利用价值，那么我们就没有必要再去说什么。”
祁景彦脸色突然沉了下来，那双墨色的眼眸盯着宁柔，还挺牙尖嘴利的。
“你倒是拎得清。”
“没办法，我二十几年仿佛每天都在历练。”
祁景彦眸光一闪，凌玥也说过这样的话，突然间，他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
宁柔那会还小，记得本来就不多，等她回头去找她的时候，她就剩下了一口气。
“不能说？”
“我记不得了。”
“你！”
“那会我还小，唯一记得就是妈妈倒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时候就说了一句，让我等一个人，说那个人会找我。”
宁柔说完看向祁景彦，就是想要他此时的表情看清楚。
果然是做总统的人，几乎就是面不改色的，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就在宁柔以为祁景彦不会再说话的时候，他却开口了。
“你妈妈和宁立堂的感情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