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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番茄锅2025-06-12 09:156,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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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公公立即朝他身旁的侍女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快将那人唤醒。

“四爷,四爷,该敬帝后酒了。”

“好!好!该敬酒了。”那人摇摇晃晃起了身。当他抬起脸庞看向这边的时候,我内心不由一颤。

是璟哥哥?

虽然他此刻穿着一身云缎锦衣,可那一副剑眉入鬓、凤眼生威的模样,我断然不会认错。

原来绾璟是陆江眠为四皇子裴砚玄准备的棋子。

但多年未见,我也无法笃定此刻台下之人百分百就是绾璟。

看来日后得想办法去探一探这四王爷的身份。

“四哥还是这么潇洒自在啊,今日宫中家宴,无须多礼。”

裴砚行没有斥责四王爷的失态,而是直接举起杯杓,一饮而下。

宴会结束后,我先行回到了寝宫打算沐浴更衣。

还未等我脱掉外裳,裴砚行就推开了我的宫门。

“皇上,娘娘还在里面沐浴。”

我以为以他的个性听到此话,定会直接闯进来,没想到他却止步于屏风后。

“那我去床榻上等她。”

玉池内,我让锦心一遍遍给我擦拭着身体,拖延时间。

“娘娘,再擦下去,皮都要破了。”

“再擦会吧。”

“娘娘,该来的总会来的。”

对啊,我既已入宫,就该学会接受现实了。

于是我让锦心为我换上了寝衣,缓缓朝内殿走去。

走向前的每一步,我脑中都在遐想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难道我才入宫第一天,就要被他实施惨无人道的暴行了么。

内殿中。

许是刚才在宫宴中喝多了酒,裴砚行此刻正坐在床榻旁,宽大的右手微微扶额,揉按着太阳穴。

见我到来,他立刻舒展了眉眼,一把将我揽入他怀中。

“绾儿……我的好绾儿。”

“裴郎你醉了。”我轻轻推开他,起身从锦心手里拿过醒酒汤,“让我来喂你喝吧。”

裴砚行点了点头。

我用玉勺盛了一小口醒酒汤,递到了裴砚行嘴边,他乖乖张开了嘴巴,温顺至极,根本不像绾绾家书里所描述的那般残暴。

喂了几口过后,有些许汤渍残留在裴砚行的嘴角边。

我拿起手帕正想要为他擦拭,他却直接握住我的手,把唇覆盖了上来,呢喃道:“汤要绾儿亲自喂,渍要绾儿亲自擦。”

我被裴砚行突如其来的吻给吓住了,但也很快反应过来,以陆绾绾的身份去回应他。

我本以为他还会进行下一个步骤,结果他却浅尝辄止。

“医官说你的身体还未完全调理好,不能多行云雨之欢。待你睡下后,我再去明极殿批阅奏折。”

什么意思?陆绾绾难道身患隐疾吗?可她却从未提起啊。

我虽内心疑虑重重,但表面却淡然如水。

乖乖听裴砚行的话躺入被褥中,装睡把他打发走。

裴砚行离开后,我立刻宣锦心进来,把他刚刚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陆绾绾是不是刻意隐瞒了什么?”

“娘娘恕罪,奴婢什么都不知道。”锦心立马跪了下来,从袖口里掏出一封信,“这是先娘娘走之前交给奴婢的,说您问起来再交给您。”

我从锦心手中接过那封信,缓缓打开。

原来陆绾绾在家书中说的那些全是假话,她一直记恨我当初不愿替她出嫁,害她情郎跳城楼而死。

于是她故意在陆夫人来探望之际,用朱红混合绛紫,为自己化了一道道假的伤疤,制造被裴砚行殴打的假象。

并利用陆夫人爱女之心切,提出想要我入宫来换取她,这样就可以把我困在宫中一辈子了。

陆绾绾与裴砚行成亲四年,裴砚行一直待她极好,可她暗地里却偷偷喝避子汤,收买医官说身患隐疾,每月不能过多行云雨之欢。

她身上的伤痕是假,可我身上的伤痕却为真,到时若被裴砚行发现,我又该如何解释。

我身上的伤痕得需一个月才能好。

思量了片刻后,我让锦心在浴盆里放满了凉水,光着身子坐了进去,寒水如根根银针刺透着我的肌肤,我狠狠咬紧了牙关。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称病躲过侍寝。

只要裴砚行不褪去我衣物,就不会发现我身上的伤痕。

好在裴砚行唯陆绾绾为首,我说生病无法侍寝,他就当真不碰我。每日来我寝殿看望后,待我熟睡,又重新回明极殿批阅奏折。

就这样过了一月有余,我身体上的伤疤已好得差不多。

我让锦心煮了些银耳莲子汤,打算亲自给裴砚行送去。

然而就在我走向明极殿的途中,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箫声,而所吹的曲子,正是当年在府邸绾璟吹过的。

“锦心,你可听到箫声?”

“听到了。”

“可听得出何人所吹?”能在这皇宫里吹箫的人,身份肯定非同一般。

“娘娘,在这长安城中能把箫吹得如此之好的,除了四爷还能有谁啊?”

于是我寻着箫声,走到曲澜亭,远远就看见裴砚玄着一身月白锦袍,长身玉立地站在那。

“四爷这箫吹得可真好。”我直奔主题。

“这曲子乃当年平承王为爱妃商青梧所作之曲,世人皆说这商青梧是祸国妖妃,把平承王迷得五迷三道的,最后导致国灭。你如何看?”

我只要听到裴砚玄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便可知眼前之人到底是谁了。

“世人只看到了一个国家的灭亡,却没有看到商青梧为了家国,忍辱嫁到北疆之地,换取他们十年不进攻桑南。”

“但其中的是非曲直,又岂是我们后人可评判的?”

裴砚玄低头抚摸着他手中的萧,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到此答案,我心中的大石终究得以落地,可以确定眼前之人就是绾璟。

因为这个答案和从前一模一样。

“王爷的答案亦是本宫心中所想。今日被王爷箫声所吸引,才来此处,多有叨扰,还望王爷莫怪。”

“娘娘说笑了。”

“本宫还得去给皇上送汤,就不多留了。”我带着锦心离开了曲澜亭,往明极殿方向走去。

路上绾璟的箫声还时不时传入我耳内,我心中雀跃不已,看来璟哥哥也知道我是何人了。

等到了亥时。

我悄悄从寝宫内溜了出来。

白日,璟哥哥通过箫声给我传递了:今晚亥时三刻吟秋苑相见。

等我到时,绾璟早已等候在那。

看到我来,他不再像白天表现得那般淡然,透过那双凤眼,我看到了他隐藏在心中太多的情绪。

可惜我们已经不能如小时候那般相拥而泣了,只能两两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好久不见。”绾璟率先打破了沉默。

“好久不见。”我忍住眼泪,哽咽地回应道:“璟哥哥,你当初为什么突然离开陆府,我还以为你替那人去死了。”

听了我的话,绾璟缓缓转过身,头望明月,背对而立,向我娓娓道来这些年他到底是如何度过的。

他当初之所以离开陆府,是因为陆江眠收到线人的情报说有人要趁秋日围猎刺杀裴砚玄,于是他们让绾璟代替裴砚玄去参加围猎。

结果其实是那线人早已被晟北人收买,趁大部分巡卫都随绾璟去围猎的时候,偷偷带人潜入四皇子府邸,刺杀了他。

还好陆江眠发现得及时,虽然没能成功救下真正的裴砚玄,但也没让四皇子被刺杀的消息泄漏出去。

自此,绾璟就成了裴砚玄。

果然,棋子的命运不是为他人死,就得替他人好好活着,发挥最大的作用。

“绾禾,你可知你真实身份?”

“其实,在我成为四王爷这段日子里,我偶然得知,你是卫承晏卫大将军的女儿。”

“什么?!”我感到十分惊讶,我本以为陆家选的棋子都该是些贫苦之人,为了生计才贩卖儿女,可如果我是卫将军女儿,为何……

绾璟看出了我的疑虑,立马又继续往下说。

当初陆江眠和我阿爹是世交,我和陆绾绾乃同年同月出生。

陆夫人时常会带着绾绾来将军府玩,随着我二人年岁渐长,陆江眠发现我俩长得居然十分相像,一个计谋便从他心中生出。

他故意诬陷我阿爹私下与晟北有所勾结,先帝怕直接赐死我阿爹会招来非议,就暗地给我阿爹下了断魂散,废除了他武功。

又趁我阿爹熟睡之时,派他的亲兵一把火烧了将军府邸。

儿时梦中的那句琳娘快走,原来是阿娘在濒死之际,拼命护送我离开将军府说的。

她把我扔上马车,马儿仿佛有灵性一般,一路跑到了陆府前,后面的故事就是我记忆里发生的那些了。

“所以我是卫将军之女卫卿琳?”

“对。”绾璟点了点头,“当初卫将军在安邑一战中,曾救过我一家,如今你被困在这皇城之中,可想出去?”

“想!可我……也想为我阿爹洗清冤屈,告诉世人他不是通敌叛国之人。”

“卫将军对我有恩,我自然会帮他洗清冤屈。”

绾璟拍拍胸脯,对我许下承诺。

陆江眠之所以会与原先的四王爷合作,是因为裴砚玄生母乃一名婢女,幸得先帝醉酒后宠幸,才生下了他。

他需要一名拥有皇室血脉,但又无母家势力支持的人,裴砚玄正符合这个人选。

这些年他暗地里培养了许多死士,打算用逼宫让裴砚行退位,助裴砚玄这个傀儡皇帝登基,但其实拥有背后实权的人是他自己。

而绾璟正是要利用这次宫变,趁乱送我出宫,到时再对外宣称皇后意外死于这场宫变之中。

他表面上先助陆江眠发动宫变,背地里再偷偷把消息透露给裴砚行,这样他们里应外合,就可以把陆江眠当场擒住。

如此一来,他再向裴砚行提出我阿爹的事,裴砚行定会重翻旧案的。

“需要我做什么吗?”我也想尽一份绵薄之力。

“你需要做的就是百分百相信我。”

“好。”

嘉华五年,十月初十夜。

裴砚行在我寝宫憩下,我因为深知此次计划,所以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绾儿怎么了?”裴砚行被我发出的声响给吵醒了。

“没事裴郎,外面好像下雪了。”

裴砚行转过身来,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朕这样抱着绾儿你就不冷了。”

“嗯。”我在裴砚行温暖的怀抱中渐渐入睡。

约夜半时分,外面传来了巡逻将士来回走动的声音,海公公急叩我的宫门。

“皇上,大事不好了!”

裴砚行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了外衣,命人把他提前准备好的盔甲拿来。

待一切穿戴完毕后,他半蹲着膝盖,亲了亲我的额头,“绾儿别害怕,我很快就回来。”

我表面上点了点头,内心里却对他说了一句:裴砚行,再见了。

等裴砚行走后,我也换上了侍女的装扮,悄悄溜出了寝宫。

此刻,整个皇宫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陆江眠的人马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地把召安门给围住,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飞出去。

好在绾璟提前为我规划好了路线,选择了一处守卫较为薄弱的地方让我能出去。

到了那里,我一看,确实没什么巡卫看守,刚想要爬狗洞出去时,陆绾绾的声音从我背后响起。

“你休想逃出去。”

“你怎么在这?”我感到很惊讶。

“你那日和绾璟夜下谈话所有的内容,锦心都全部告知于我了。”

“就凭你们几个,根本不是我阿爹的对手。”

锦心奉陆绾绾的命令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她都汇报给了陆家。

“陆绾绾,你情郎之死与我无关,你不该憎恨我。”

“如果你当初答应替我入宫,他就不会死!都是你!”

陆绾绾从身后抽出一把长剑向我袭来,我虽没有武器,但好在武功在她之上,尚且能敌几轮。

可人终究不是剑的对手,几回合下来,我体力已经透支,瘫倒在了雪地上,虚弱地喘着气。

见我没有了力气,陆绾绾立刻手执长剑向我而来。

就在剑快要穿过我胸膛之时,“绾儿住手!”陆江眠制止住了她。

在他身后的,还有被捆绑着的裴砚行和绾璟,看来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3

“绾儿,杀了她太便宜她了,阿爹有更好的法子折磨她,你先把剑放下来。”

“真的吗?”

“真的。”

陆绾绾放下了手中的剑。

陆江眠命锦心去搀扶她,又命人把我也捆了起来,同其他二人一起带到了召安门上。

“绾儿,你可知这世界上最折磨人的法子是什么吗?”陆江眠扶着城墙上的勾栏,双眼眺望着远方。

“不知。”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陆江眠转过身过来,把塞在裴砚行嘴巴的棉布拿了出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听说余画师的小弟子乃坠城楼而死,今日就让裴砚行为他献祭吧。”

“陆江眠!你大胆!这天下乃是我裴家的,你这狗贼休想篡位!”

“哈哈哈哈!死到临头还嘴硬?现在召安门往外十里都是我的亲兵和死士,你认为你还逃得出去么?”

裴砚行听了此话沉默不语,确实他现在已手无缚鸡之力。

“阿爹,我要亲手把他推下这城楼。”陆绾绾在一旁早已攥紧了双手,把指甲深深嵌到了皮肉之中。

“好,裴砚行就交给你了。”

我不知在城楼上裴砚行会和陆绾绾说些什么,但我知道,裴砚行心里绝对是深爱着陆绾绾的。

可是人生的出场顺序很重要。

嘉华五年,十月初十的第一抹阳光,照在了倒在召安门下裴砚行的脸上。

次日,裴砚玄登基,改年号为崇祯。

经过宫变一战,陆江眠为了让绾璟日后能乖乖听他话,不再生出谋逆之心,就在他体内下了一种毒蛊。

这毒每逢十五发作,发作一次就可以让人感受到抽骨断筋般疼痛。

但是只要绾璟听话,陆江眠就会给他解药,不让毒蛊发作。

而已经毫无作用成为弃子的我,自然被陆江眠抛弃,幽禁在了地牢之中。

地牢中整日不见天日,只有小小的一方窗户能让我看到外面的世界。

有时陆绾绾遇到不顺心的事会来地牢里拿我出出气,以及一名侍女固定为我送来难以下咽的三餐。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人来看望我。

本以为我就会在这日复一日的生活中度过我的后半生,没想到还会再次迎来转折。

崇祯五年,晟北派使臣前来求姻。

原来是晟北王在偶然间淘得一卷画卷,上面正是当年余画师小弟子为陆绾绾画的自画像。

晟北王一眼就相中了陆绾绾,想让她做自己的宠妃。

陆江眠得知此事,立马将我从地牢中释放了出来。

这样既不需要把真的女儿嫁去晟北,又可以通过此事与他们联姻,何乐而不为呢?

晟北处于边疆之地,那里终年黄沙漫天,男人个个粗俗不堪,女子在那根本没有任何地位。

这就是我即将要嫁去的地方。

晟北使臣见陆江眠如此爽快地答应了,立马就敲定了婚期。

由于婚期紧迫,所以整个婚礼准备得都很仓促,甚至连我的嫁衣都是陆绾绾当年嫁给裴砚行所穿过的。

当马车驶出长安城门时,我听到了熟悉的箫声从身后传来。

没想到我和商青梧的下场居然会如此相像。

从长安到晟北大约要走一月有余,一路颠簸,再加上我在地牢里患上了痼疾,很快就坚持不住,生了一场大病。

晟北使臣见我身体状况实在无法继续赶路了,便找了一家客栈暂住下来,为我寻了一个医倌看病。

那医倌整日戴着一个黑色面具,我从未见过他面具之下的容颜,好在医术还不错,没出几日我身体就恢复得差不多了。

那日是他最后一次为我行针灸之术,针灸完之后,他突然把一把小刀递到了我手中。

“今晚丑时我在窗户外等你,带你离开。这把刀给你防身用。”

我瞪大了双眼,感到十分疑惑,不知他是何用意。

他扯下了面具一角,露出了一道伤疤。

“绾岷!”我惊讶地叫出了声,那道伤疤是大少爷儿时不小心被石头划伤,绾岷为了和他保持容貌一致,后来也用石头划伤了自己的脸。

“嘘,具体的等我们安全离开了再和你说。”

“好。”

等到了丑时我悄悄从窗户翻了出去,却不慎踩到了下面的树枝,把外面看守我的晟北人给惊醒了。

“快抓住她!她要逃!”看守的人立马发出信号,把所有熟睡的晟北人给叫醒了。

好在我手里有绾岷给的小刀。

晟北人虽体格壮大,但身姿却不如我轻盈,任由我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

很快在外等候的绾岷听到了动静,立马冲进客栈,抽出几支长箭射了出去,百分百命中他们的脑门。

“快走!”绾岷伸出手一把把我拉上了马车,往西边驶去。

就这样我们逃了三天三夜,才彻底甩开了晟北人的追击,在安邑的一户宅子里安顿了下来。

“这里是绾璟的故乡,自从那次宫变失败后,他就命我偷偷在这里买了一座宅子,用来招兵买马,养精蓄锐。”

“他此次没有阻拦陆江眠把你嫁去晟北,就是因为他早已想好在去的途中,让我来解救你。”

璟哥哥真的做到了让我百分百相信,他会解救我出去。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想必绾璟让绾岷带我来此处也是有原因的。

“这里有许多女子兵,今后就由你来负责操练吧。”

“好。”我重重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棋子联合起来终将也会迎来逆风翻盘的那天。

崇祯八年。

我和绾岷带着数万兵士包围了长安城,和绾璟来一个里应外合。

这些年陆江眠沉迷于权势给他带来的一切,日日在殿中朝歌夜舞,早已不比当年。

我们兵临城下的时候,他还和舞姬在床榻上行云雨之欢呢。

见我进来,他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上,就被我一剑挑断了手筋,三两下就被捆了起来。

“把他带到城门外。”

我在城门外准备了许多枯木枝,我阿爹当初就是被大火活活烧死的,如今我也要让他尝尝这滋味。

大火很快就包裹住了陆江眠和陆绾安,他们的惨叫在整个长安城内回荡。

“阿爹!哥哥!”陆绾绾亲眼看着她父亲和长兄被大火一点点给吞噬。

“绾禾!你这么做会遭报应的!”她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抽丝剥茧了一样。

可惜,该遭报应的是你们。

我手起刀落,一剑直接刺入陆绾绾的胸膛,并半蹲在她面前,贴近耳畔说了句:“我不叫绾禾,我叫卫卿琳。”

而陆夫人看见此景早已失心疯了,绾璟便命人把她关了起来。

崇祯九年。

绾璟终于以他自己真实的身份当上了这天下的主人,并封我为后。

“绾哥哥,我还不知你真名到底叫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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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知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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