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哭得厉害,周围围观的人也纷纷为顾南枝说话。
“叶婆子,你有一个好媳妇,可千万不能让她寒心啊。”
“就是,被如此陷害污蔑,不生怨怼,多好的孩子,要是我媳妇就好了。”
赵翠兰是个好面子的,此时也只能强挤出来一个笑。
“儿媳妇,是娘错了,娘不应该不查清楚就宣扬你给老大戴绿帽子,你快起来,莫要哭坏了身子。”
此时不为自己谋求一点利益,顾南枝不是白演戏了吗。
她捧着叶瑾那张英俊的帅脸,哭诉,“家中土房太过阴湿,相公的腿好好坏坏,怎么都恢复不了,家中没有顶梁柱,我和孩子们不如死了算了。”
三个小孩被这阵仗吓得只会哭,她们继承顾南枝和叶瑾良好的基因,一个个粉雕玉琢,和庙里的娃娃是的,哭起来更是惹人怜惜。
“别哭了,你婆婆定不会偏心的。”
赵翠兰被架到火上,她讪讪地笑。
“今日回去,你们便搬到老二家的屋头里,等伤养好了,再说别的。”
她心里滴血,四个儿子她最偏爱老二,什么都给他最好的,如今因为老二家媳妇蠢笨,害得老二要搬到土房里面受苦,赵翠兰便更怨恨白柔了。
“还不快走。”
她恶狠狠瞪了白柔一眼,一甩袖子走在前面。
不知道谁报官了,官府的人将四个赤、裸的男人抬走。
他们衣物都不见了,只能裹着茶楼的桌布,遮盖住了重点部位。
这在古代相当于裸奔,几个男人的脸都丢光了,也没人计较衣物被谁偷走了,只想连夜搬离安县,永远都不回来。
顾南枝吸了吸鼻子,公主抱着叶瑾上了牛车,对三个小孩招招手。
小孩胆战心惊地坐在顾南枝身边,不敢抬头。
“鞋怎么都磨破了?”
顾南枝忽然出声把叶黎吓了一跳,她把露着大拇指的脚向后藏了藏。
“对不起娘。”
声音很低,比蚊子吭叽大不了多少。
“总道歉作甚,大女人从不轻易低头,遇到事情多从其他人身上找原因,少自我反省。”
“是娘,都是我的错……啊?”
叶黎疑惑抬头,顾南枝竟然没骂她赔钱货,也没扇她巴掌,而是温柔地和她讲道理。
“啊什么?一会到家收拾一下你们的衣物,搬到二叔家中去。”
她脸上带着灿烂的笑,转头对着叶慎眨眨眼。
“方才还没谢过二弟,二弟如此仗义,愿意将自己的青砖房给我们,让阿瑾养伤,等回去了,我定和村中人宣扬你的义举。”
叶慎脸色不太好看,还是强撑着挤出来一个笑。
有火气不敢向顾南枝身上发,只冷冷瞪了白柔一眼。
顾南枝不理会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但凡路上遇见个人,便将和叶慎家换房子的事说一遍,人还没到家,故事已经说了几十遍,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了。
叶慎刚阴沉着脸色下车,就有人对他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读书人,对大哥如此仗义,真是西山村的典范啊。”
叶慎和赵翠兰就算是想反悔也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搬运东西。
顾南枝站在院子里,什么都不说,就做出委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