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医院醒来,宁晓夕心里已经没有了上次那种安宁。她在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中皱眉,麻木的看着天花板出神。
她想,如果她也跟宁子珊一样生活在亲身母亲身边,是不是救冷见遇的人就会变成自己?
如果宁国辉没有娶袁莎莎进门,那该有多好……
“姐姐,我来看你了。”宁子珊推门而入,甜腻的声音打断她所有思绪,“医生说你营养不良,我特意让佣人给你炖了人参乌鸡汤。你要多喝点,好好补一补哟!”
她笑得那样端庄温柔,就好像她们是一母所生,心无嫌疑的亲姐妹。
演技如此高超,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宁晓夕心里不屑的轻嗤,不用看也知道,冷见遇一定在后面。
果然,不到三秒,冷见遇挺拔的身影便出现在病房门口。
对上她淡漠疏离的目光,冷见遇万年冰川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有了一丝裂隙,“你怎么知道那些话?”
自从她爬上他的床,他们就再没有好好说过话。
这是婚后第一次,他如此清浅的问他;这是婚后第一次,他内心想要知道她的答案。
可宁晓夕并没有打算告诉他。
晕过去的一刹那,她以为自己会死。她以为她所有的爱与恨都结束了。
可他没有让她死,还带着宁子珊来耀武扬威,她凭什么要告诉他真相?
她浅浅的勾着嘴角,目光在宁子珊脸上转了又转,看着她的脸由红到白,又由白到红,才缓缓道:“是她告诉我的。”
所有的一切又回到原点,森冷的寒意席卷冷见遇的眼眸,将那一丝裂隙冻成一个死结。他没有说话,只是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砰”的摔门而去。
他们明明什么都没说,却像是蕴藏着巨大的情愫。
宁子珊讨厌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我警告你,别想花样。再用苦肉计勾引遇哥哥,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她什么时候客气过?
宁晓夕冷冷的挑眉,讥诮中透着一抹狠厉,“你TM少来恶心我,否则我现在就拿掉孩子去治病。只要我一天不离婚,就一天还是冷太太。而你,就一辈子都是千夫所指的第三者。”
“我不是第三者,你才是。”不管冷见遇给了多少宠爱,但不合法就是不合法。宁子珊就像被踩了痛脚的野狗,叫嚣着扑上去见人就咬,“宁晓夕,你妈下贱你也下贱,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你知道你为什么得癌症吗?是报应!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们这么下贱,所以想早早的收了你,把你妈做的坏事全报应在你身上。”
“报应?”
一个坏事做尽的人,也有资格说报应?
宁晓夕仿佛听见这世上最好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说到报应,我又怎么比得上你呢?你和你妈是做了多少坏事,才会你天生就没有卵巢?我得罪了老天爷,你怕是得罪了满天神佛吧!”
天生没有卵巢,那是宁子珊心里最深的痛。
腥甜的血气翻涌,她扑上去狠狠给了宁晓夕一个耳光,“你这个贱人,我要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