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这样。很多东西舍不得扔,很多人舍不得去忘,就是因为这些那些的舍不得,人才会变得如此脆弱。
往往这些舍不得,都蕴含了太多美好、痛苦的回忆。
放在指尖怕碎了,含在口中怕化了,也只有封存在大脑里,她才完整无缺的存在着。
他的心才不会痛,他的血液才会正常的流动。
卓思瑶就是那样的一个人,她活在他身体的每一个夹缝中,少了她,他就是不完整的。
如果要他删除掉她,与其承受那剔骨之痛,还不如一刀杀了他来的更快。
从未看到卓南笙在她面前会如此脆弱。
骆晓晓松开了手,“好吧。”
她尊重他的选择,可是……
卓南笙点了点头,准备推门离开。
骆晓晓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南笙,你以前做过类似的心理治疗吗?”
顾景河心中一震,立刻盯向卓南笙等他回应。
卓南笙沉声回复,“没有。”
顾景河双肩上的紧张感赫然消失,可是伴随着骆晓晓的分析,又一次提了起来。
“可是我觉得你的记忆是混乱的,卓思瑶这个人在你的记忆就是两个人性的极端,我怀疑你可能之前做过这方面的治疗干扰!”
卓南笙突然停止脚步。
低头认真看笔记的骆晓晓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动作,幸好跟在她后面的顾景河及时出手,才避免她撞上卓南笙那坚硬的后背。
“你觉得我可能会信任陌生人吗?”卓南笙转过身瞥了一眼顾景河后,看向骆晓晓。
骆晓晓糗糗的摸了下鼻子。
的确,若不是有她这个亲人在场做包票,卓南笙根本不会相信顾景河,来做这么隐私的治疗。
就在骆晓晓还是不泄气的想继续询问时,全然没有发现卓南笙浑身散发着的寒气。
顾景河及时拉住了她。
卓南笙驱车刚到家门口,就看到卓悦函拄着拐棍站在那里,等了很久。
看到卓南笙的车行驶进别墅大门,卓悦函立刻向前迎去,未等卓南笙下车,她便迫不及待的说明自己的来意。
“哥!你一个人带孩子多辛苦啊,还是让我来帮你吧!孩子们也还小,是需要一个母亲的照顾的!”卓悦函谄媚的噙着笑。
卓南笙眉头微蹙,关上车门,没有理会卓悦函,径直向家走去。
“那不然你随便过继一个给我!我也生不了孩子了!我还可以帮你分担一些部分辛苦!你说好不好!”
看到卓南笙迈着大步,卓悦函毫不放弃,拄着拐杖的步子也加快了许多。
“而且,你当初就答应过我的,会把卓思瑶生的孩子过继一个给我的!”
卓悦函一脸不屑的说出了卓思瑶的名字,根本没有发现卓南笙因为这个名字变了脸色。
卓南笙倏地转过身,闭了闭眼,隐忍住满腔的怒火,冰冷的寒眸吓得卓悦函一抖。
“卓悦函,趁我还对你有一丝愧疚与忍耐,不要得寸进尺。如果你还想打那两个孩子的主意,我劝你趁早死了心。否则我立刻命人送你离开,一辈子别想再回海城!”
卓悦函脸上扫过一丝惊慌,赶紧收回了想要去拉卓南笙衣服的手。
卓悦函看着卓南笙冷漠关上别墅大门,咬了咬牙,哼了一声便转身离开。
坐上汽车,“去景和园!”
卓悦函刚下车,恰逢顾景河送骆晓晓离开。
卓悦函拄着拐,嫌弃的斜眼看了看骆晓晓,便向顾景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