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嘴,想斥责顾易城,可是她不敢,她儿子还被关在监狱呢。
顾易城嘴角撩起一抹冷意,对着保镖语气冷冽的说道,“赶出去。”
“告诉外面,下次再有不相干的人闯进我办公室,就直接拿东西走人。”
“易城,你”唐慈恼急,又不好发作,手指攥的紧紧的,暗暗发着狠。跺着脚在保镖的跟随中离开了顾氏集团的大楼。
唐慈站在楼下,面色阴郁的抬头望着顾易城所在的楼层,心里窜起一团怒火,浓烈的化不开的恨意在眼底翻滚着。
顾易城,总有一天,我们星桥要坐在你现在坐的位置,把你狠狠踩在脚下!
转眼已深夜,顾易城再一次踏着夜色,从集团大楼直接来到医院。
他隔着病房门上的玻璃,眸色幽暗的看向病房里。
姜玉儿一直那样无声无息的躺着,只有呼吸机上那蜿蜒的曲线才能让人感觉到她还有生命存在。
她手背上输着维持生命的透明色营养液,整个人已没有半点血色,如同深秋摇摇欲坠的树叶一般脆弱。
医生对顾易城说,姜玉儿生命体征很不稳定,随时都会停止呼吸。
他心口募地一收!呼吸渐渐急促,手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顾星桥从电梯上狠狠扑下姜玉儿的画面一遍一遍的涌上顾易城的脑中,那天他抱着姜玉儿那几乎被血浸透的身体,胳膊上黏呼呼的触感就再也没能甩掉。
“顾星桥!你最好祈祷姜玉儿早点醒来!”,顾易城喉结滚动,眼底涨红了一片,额上的青筋全都蹦了出来。
他做了消毒,换了无菌服,戴上帽子,用肥皂刷了手和指甲,进了重症监护室。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病床上的女人看,他的神志好像模糊起来,姜玉儿的泪痣也看不清楚了。
原来只有七八分像的人,越来越模糊,越看越像是同一个人。
这不是姜安然还能是谁?
可是,也是他,是他亲眼看着的,姜安然在他面前被炸的血肉模糊,四分五裂。
是他推她进的滚烫的炉膛,是他一把一把攥起她的骨灰装进的坛子。
难道那些都是一场梦吗?
姜安然还真是不放过他,让他遇见一个如此像她的女人来折磨他。
顾易城觉得头沉的厉害,呼吸也一口跟不上一口,病床上躺着的女人到底是谁?
消毒水的味道让他神志不清,他再也呆不下去了,转身快步走出重症监护室,扯掉头上的帽子。
“顾易城。”顾震东站在病房门口,唐慈眼睛红红的立在顾震东身后。
“让人把星桥放了,不管你承不承认,星桥是你弟弟。”
“你要是一意孤行,我就让医院停止对姜玉儿的治疗。我顾震东,可不想顾氏集团因为一个女人,上了新闻版面。”
顾易城抬起暗黑的双眸,周身寒气渐涨,目光定定的对上顾震东的眼睛,冷凉而笑,“好啊!你倒是试试。我正愁我母亲在那边太过孤单,要让谁去陪她呢。”
顾易城说完,又满脸阴鸷的睨了唐慈一眼,唐慈连忙心虚的错过目光,不由的身子发颤。
“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动姜玉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