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焦急的将电话里听到的内容告诉顾易城,“顾星桥的骨髓根本没有用!”
“基因链条不吻合!”他快速的汇报着检查结果,并从手机里翻出一张同事刚刚发来的鉴定结果图片,摆在顾易城的眼前。
“研究室怕有错,还专门做了DNA鉴定,结果根本不是亲子关系。”
突然,顾易城的脑子一嗡。
非亲子关系。
鉴定书上的五个字犹如一颗原子弹,在大脑中爆炸,刚刚有一点的希望当即被炸的稀碎。
那暮暮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
顾星桥竟敢撒谎!
顾易城额头青筋凸起,面色铁青看着前方,握着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恨不得砸在地上。
“我知道了。”说完,顾易城即将踏出的步子,迅速收回,转身走向汽车。
刚坐回车里,一通电话又打了过来,医生说,“顾先生,暮暮刚刚昏迷过去了!”
顾易城咬了咬牙,沉声命令道,“医院。”
司机踩下油门,一辆黑色幻影驶了出清水湾别墅。
二十分不到,顾易城就赶到了医院的ICU病房。
主治医生从里面出来,“已由昏迷状态转为深度睡眠状态,幸好生命体现象还算正常,危险暂时解除。”
顾易城点头示意,目光透过玻璃,落在暮暮带着氧气面罩的脸上。
透明的氧气罩上,一层白雾,证明她还在喘气。
细细软软的头发,像杂乱的小草,脸色白的透明,甚至可以看见青色细长的血管。
快五岁的孩子,又瘦又小,她还没有享受童年的乐趣,还没有体验生活的新鲜,更没有感受过爱带来的幸福,却已经历了这么多病痛的折磨。
那个口口声声的说是暮暮的亲生父亲的骗子,也只是将她作为一个工具在利用、在报复。
她那么小,她没有做错过任何事。
顾易城捏着拳,极力克制把顾星桥抓过来的冲动,向医生办公室走去。
椭圆形的会议桌前坐满了各色不同的医学界的专家学者,多数早已白发青丝,因为暮暮的病情,大家都争得面红耳赤。
顾易城出现,大家都默契的安静了下来。
一位老医生站起,看着病历,眉毛蹙得很深,“根据患者目前检测出的这么多项数据来看,应该是一种新型的血液遗传病,在我国还属第一例,全球都属罕见。”
“我们同时也在扩大范围收集国外相似病历,寻找国外专家学者,一同研讨解决方案,还需要时间实验,所以对患者生命威胁的可能性还是存在的。”
“不过,我们也在紧急研究新的药剂,尽量提高治愈的几率与速度。”
老医生说话的速度沉稳平缓的说这话,顾易城一双眸中寒凉成冰,两道浓眉越皱越紧,落在桌上的手也紧紧的握住。
联想起刚才主治医生递给自己暮暮与顾星桥的DNA鉴定书,心中的疑虑像是成千上万只白蚁爬满全身,啃食着他清醒的意志。
见顾易城没有回应,会议室又开始了窸窸窣窣的讨论声,声音越来越大。
像菜市场一样嘈杂。
顾易城站起来,走出会议室,站在医院走廊,烦闷至极的他很想点一支烟,可是医院禁止吸烟,他只能将浑身无法释放的怒意转移到烟盒上,在他的手中挤压捏扁。
最后,他拿出手机,拨出电话号码之后,阴沉着脸冷冷的命令,“派人再次前往风城,去详细追查暮暮的产检到出生记录,以及姜玉儿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私生活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