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军军营,颜知手里拿着根竹棍一点点走出了军帐。
好憋啊……颜知懊恼的蹙眉,早知道就不喝那么多水了,现在薛漠北也不在,身边也没个熟人,他该怎么办啊。
颜知因为没有人帮忙扶到茅房,而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转着转着就感觉耳边声音越来越嘈杂,好像还有马匹的嘶鸣声和士兵训练的踏步声。
“不会走到路上去了吧……”颜知怕自己被撞到便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动,然而他不知道的是,此时他的旁边围了一圈人。
今天或是训练或是做事来往军帐这边的士兵都觉得心情甚好,因为他们看到一位芝兰玉树的翩翩公子满脸无助的站在路边,眼睛无声的看着前方,握着竹棍的手收的很紧。
多么惹人怜惜!好想把他抱进怀里好好宠爱不让他受一点伤害!!
离得近点的士兵连忙捂住鼻子,这人也太好看了!
在场的人都是常年混迹军营的粗野汉子,在这地方,说句不好听的母猪也能赛貂蝉,哪怕你是个白净点的男人那都是大美人了,更何况这书生似的人长得如此好看。
“这、这位公子你是怎么了?”一个士兵壮着胆子走过去,怕吓着这人还特意压低了声音。
颜知听到有声音,转过脸去,微微歪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请问茅房在什么地方?”说着脸上一热,问陌生人这种事情,还真是有些害羞。
然而士兵此时根本听不到其他的声音,眼睛里都是眼前人的笑,老天爷啊,这人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我带你去行吗?”士兵把手在裤子上抹了抹。
“你要干什么!”
士兵擦干净手,就想去扶着颜知,眼看手就要碰上那纤细的腰肢,一个冷峻的声音从旁边传了过来。
他抬头去看想知道是谁这么不长眼打扰他好事,就看到薛漠北站在那里浑身冰冷的好像快掉冰渣似的,瞬间吓得一阵腿软,差点没出息的坐倒在地上。
“将、将将将军!”士兵努力让自己的声音颤抖的不是那么明显。
“颜知你怎么出来了?”薛漠北没好气的瞥了士兵一眼,兀自走到颜知跟前,把人轻轻揽进怀里,轻声闻道。
颜知觉得耳边因为男人说话呼出的热气有点痒,伸手挠了挠,小声吐出一个字,“憋。”
薛漠北一愣,随即看到书生红透了的耳朵,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但他好歹还记得书生心气高,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声,就对围观的众士兵说:“别在这围着,该干嘛干嘛去。”
在漠北军,薛漠北的话就是绝对执行的命令,于是众人即便再怎么依依不舍也没有继续待下去,各自离开了。
众人一边走就听到身后将军对着书生嘘寒问暖,那样子是他们这辈子都想象不到会在将军身上出现的。
“这该不会就是之前说的那个把将军迷的不行的狐狸精吧?”其中一个士兵自言自语的说着,走在他身边的士兵,也就是刚刚那个上前和颜知说话的士兵突然回过神来,一脸向往的说:“如果狐狸精长这模样,被榨干我也心甘情愿。”
自言自语的士兵刚想反驳,可又想到颜知那张脸,莫名咽了下口水,喃喃道:“我也心甘情愿。”
这边士兵被颜知的美色迷的五迷三道,那边薛漠北把颜知扶到茅房,大咧咧的看着背对他的颜知,“上吧。”
颜知浑身一僵,虽然和这男人该做的一点也没少做,可上茅房什么的,怎么还得看着啊!
“你转过身去!”颜知憋的厉害,可薛漠北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一脸茫然的说:“都是大男人有什么好避讳的,再说了你身上我哪没看过,你说是不是?”
“有辱斯文!”颜知被气的不行,连平时张嘴就来的三字经都忘了,整了个文绉绉的词,配上他现在涨红的脸,落在薛漠北眼里,别提多有意思了。
“好了,不逗你了,我转过身去了,你快上吧。”薛漠北知道再逗下去这书生估计就该炸毛了,特别适可而止的转过身去,好像刚才那个混蛋不是他一样。
颜知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解开裤腰带开始方便,真是憋死了。
薛漠北听着身后淅淅沥沥的水声,觉得耳朵一阵痒痒,控制不住的转过头去,盯着颜知的背影看了半天。
等颜知放完水,薛漠北扶着人回到军帐,还没进去颜知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熟悉的声音。
薛漠北也是一愣,“这么快就到了,不是说得明后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