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镇,此时正值晌午时分,路上的行人来来往往间带着几分焦躁,试问谁忙活了一上午,都不想再忍受饥肠辘辘的感觉。
“哎等会我要去富游楼吃饭,你们去不去?”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拍拍自己的肚子问身边的人。
身边的人一拍手:“去去去,我就说这几天缺点什么,好几天没去吃了,怪想的,快走吧,再不去就没位置了。”
“说是对,快走快走。”公子哥用力点头,两人呼哧呼哧的就往富游楼赶。
两人赶到富游楼的时候,里面已经快要坐满客人了,两人看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空座二话不说就过去坐下。
不大一会儿,一壶茶水放到他们的桌子上,两人抬头,呵的倒吸一口冷气,公子哥道:“今天宫少爷怎么亲自过来了,荣幸啊。”
来的人是谁,正是富游楼的主人,闲的发慌于是就自己创业的宫正宫少爷。
离开京都后,宫正整日待着玄炽教里属实闲的发慌,黎修之看他没精打采的干脆大手一挥帮他开了家酒楼,两三个月的功夫富游楼就成了凤栖镇最火热的酒楼,宫正也是赚的盆满钵满,每天晚上数钱数到手软什么的不要太开心。
“今天生意好,我过来看看顺便搭把手。”宫正笑着记下两人想吃的菜,递给打下手的小二,道:“给二位公子送壶好酒。”转头看不解的二人:“刚从西域送来的葡萄酒,正好给二位尝尝鲜。”
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人家还给了好处,二人那份尴尬也在宫正的笑容中消散的一干二净,他们对着宫正拱拱手:“那就多谢宫少爷美意了!”
“你们吃着,我去别处看看。”宫正摆摆手离开了这里,去了二楼,每路过一桌都是对着宫正打招呼的,宫正一一笑着回应,心里感叹,黎修之之前到底错过多少商机啊。
为什么这么说呢,之前有说过,玄炽教在江湖上的名声极大,这距离玄炽教的凤栖镇对玄炽教更是畏惧的很。
宫正还记得第一次和黎修之下山到凤栖镇的时候,听到凤栖镇百姓把黎修之形容成肌肉鼓鼓手持两板斧头,一脸络腮胡,总之十分的粗鲁恐怖。
当时宫正正在喝水,一个没忍住一口水喷了黎修之一脸,一边给对方擦脸一边想,这些老百姓要是真的知道黎修之样子不得吓死,毕竟这个白净的青年和他们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话题继续转过来,因为玄炽教不太关注民间形象,于是就造成了富游楼开门初期根本无人敢来。
说到这个还有一件趣事,因为没有人赶来,宫正很是焦灼甚至觉得自己的初次创业就要这么流产了。黎修之作为新上任的宠妻狂魔看到自己夫人这个样子,自然是很不爽了。黎教主不爽别人也别想爽,连夜凤栖镇几个倒霉富商就收到一封来自玄炽教的邀请信,当然你非说是威胁的话也可以。
不管过程怎么样,第二天,宫正的富游楼终于接待了第一批客人,真是可喜可贺。
……
到了二楼,宫正进了自己在这里处理工作的房间,掌柜拿着账本走进来,道:“夫人这是这个月的账本,盈利比上个月多了三千五百两。”掌柜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原本是玄炽教的账房先生,被宫正特意找来主要就是负责富游楼的生意,毕竟他本人不能整天守在这里。
“还不错,红袖坊那边怎么样了?”宫正翻看着账本,头也不抬的问道。
“红袖坊那边势头不错,朱雀护法在红袖那简直就是如鱼得水,每天过的别提多滋润了,整天笑的和个小姑娘似的。”掌柜笑的合不拢嘴,玄炽教有四大护法,朱雀是其中唯一一个女性,在富游楼赚钱后,宫正便开始不满足了,于是又开了卖胭脂水粉的红袖坊,让朱雀打理。
“朱雀长得那么好看,红袖坊比玄炽教适合她多了。”宫正简单的翻看了一遍账本,起身:“我去红袖坊那边看看,这边你守着吧。”
“好的,夫人请放心,有我在富游楼就不会出岔子。”掌柜是个爽朗性子,他拍拍胸口保证道。
“我相信你,走了,不用送了。”宫正幽幽的看着他,懒得去纠正了,开始的时候他还有力气去矫正是少爷不是夫人,后来习惯了也觉得无所谓了。
……
出了富游楼,宫正一路溜溜达达的往红袖坊走,在路上时不时收到路过姑娘送的帕子,对此宫正只是礼貌的笑了笑并不回应,他可是有家室的人,要是让黎修之知道了,他怕是两三天不要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