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爻眨眨眼睛,俞生扶额,“走,我带你看尸体去。”
“好嘞,就等你这句话了。”柳爻心情甚好的揽着俞生的脖颈,拉着人就走,生怕慢一点对方就会反悔似的。
……
两人走到孙府门口,柳爻难得呆滞了一瞬,“你说带我来看尸体。”
“对啊,尸体在里面啊。”俞生正儿八经的点头说道。
柳爻眉头一挑,“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俞生勾起嘴角,“告诉你了,还怎么忽悠你。”
柳爻:“……”最近没皮,这皮起来真的好想锤他。
俞生拍拍他肩膀,拉着人离开孙府门口,一边走一边说:“行了,尸体不会今天就下葬,会送到大理寺给你检查的。”
“磨磨唧唧,真费劲。”柳爻没好气的哼了声,“那咱们现在去哪?”
“该做的都做完了,估计他们也都回去了。”俞生看了眼天色,“我准备去找风寻吃饭,你呢,找秦艽去?”
“你们都成双成对的,我当然去找阿艽了。”柳爻说着朝俞生挥挥手,往药堂去了。
俞生被他的风风火火弄得一愣,摇头笑了笑,自己顺道从酒肆买了坛他和陆风寻都喜欢喝的梨花白,溜溜哒哒的走远了。
……
第二天一大早,颜知扶着腰走进大理寺,进门就看到同样扶着腰的柳爻,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的啐了声禽兽。
紧接着,宫正就半死不活的走进来,俞生扶着他,但看得出脸色不是很好。
“你们——”
“嗯。”
两人同时点头,颜知哽咽道:“我是昨天被灌醉了。”
“我去找马侍郎,结果那不长眼的说黎修之是下三滥的男娼,剩下的……不堪回首啊。”宫正神色悲痛,他一宿没睡,原本打算中午再来,可想到案子还是早早赶了过来。
柳爻颤颤巍巍的坐下,“我昨天去找阿艽吃饭,那死小孩居然给我下药!”被自己师弟阴了,柳爻觉得药王谷大师兄的脸面,要被自己丢尽了。
俞生神色一僵,“我也是,他从哪里弄来的药我都不知道。”
“我昨天看到秦艽给了陆风寻一包东西。”颜知冷笑,“这群人狼狈为奸,这样一直下去也不是个事,咱得想点办法。”
柳爻抹了把脸,“你说怎么办!”
“又不是只有他们会下药!。”颜知阴险道:“柳爻你准备药,怎么喂下去就靠你们自己了。”
其他人没有说话,心里都有点雀跃,这说不定真的是次机会。
……
四人正商量着阴谋诡计,随侍走进来,将手中的信交给俞生。
“这是什么?”其他人说道。
俞生反应了片刻,想起昨天吩咐那两个小混混调查孙长史的事,现在看来那俩小子还挺守信用。
“我让人调查了些孙长史的事。”俞生打开信信封,一目十行的快速看完,轻笑的把信纸交给其他人,“你们自己看吧。”
众人一一看完,颜知摸着下巴回忆着昨天的情景道:“我应该是见过这上面说的女子,昨天她一身白衣的出现孙府门口,一直在哭却没有进去。”
信上写的东西很多很杂,但有用的很少,不过目前来说是够用的。
孙长史的妻子是贤王庶女,于孙长史感情不好,两人对外相敬如宾,对内其实早就不一起生活,各有各的小日子过。
而颜知见到的女子是孙长史养在外面的外室,因为正妻是皇室子嗣,所以在纳妾这方面,并不能随了孙长史的心意,只能一直养在外面。
“我去过孙府,那个孙夫人很冷漠,倒是符合这上面说的。”颜知放在手,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贤王庶女,贤王为什么会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孙长史?况且那两人成亲的时候,他可能还不是个长史。”
“去找那个贤王聊聊?”柳爻提议道。
宫正和俞生同时摇头,宫正道:“来不及了,贤王在上个月刚刚死了。”
“死了?!”柳爻诧异,“好歹是个王爷,怎么死的这么没声没息的,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颜知幽幽道:“正常,如果是贤王的话,就很正常了。”
“这话怎么说?”俞生好奇的问,他和柳爻都不是京都本地人,对些事情也是一知半解。
柳爻也跟着点头,难不成这王爷有什么秘密藏着?
颜知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轻笑道:“咱们现在的江山,在当年差一点就是贤王的了……”
俞生柳爻饶有兴致的看他,欧呦,原来是皇位斗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