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柯冷冷的看着薛漠北,一次次的告诉自己这个男人现在还不能动,时机不到,可看到他放在颜知腰上的手,百里柯还是心里止不住的翻涌。
“你俩要吵出去吵。”颜知拍开薛漠北的手,拉着一旁研究沙猫的颜书,顺手拎着新宠去前院了。
原地薛漠北目送颜知离开,道:“太子殿下是有作为的人,心怀天下,这样的人并不适合颜知。”
“难道你就适合?”百里柯冷笑。
薛漠北不怒反笑:“在我这里,第一位是颜知再是沙场,而你呢,你自己比我清楚,天下还是颜知不可能都得到。”
百里柯不在说话,薛漠北也不愿再和他说话,跟着颜知的步伐离开院子。百里柯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好似沉浸在数九寒冰中,薛漠北说的没错,但是等他得到了天下,颜知他抢也要抢过来!
皇宫库房现在也在加班加点,一个个太监手里都端着或大或小的盒子,这些是各地进贡来的贡品。
其中有一个盒子被重重保护着,总管甩着浮沉道:“小心着点,这可是勾月国进贡来的龙珠,是献给陛下的大礼,甩着把你们头砍了都赔不起!”
小太监们更加小心,等把盒子放好,小太监小喜子用袖子抹掉额头上的汗,大冬天的穿着棉服还出汗的感觉一点也不舒服,他旁边的小太监扯扯他袖子说:“这龙珠到底张什么样子啊,听说还是勾月国的王子亲子护送过来的。”
“是的呢,不过今天那群人里也没看到什么王子啊。”小喜子拍拍袖子上的灰道。
另一个小太监摇摇头:“可能在驿馆休息吧,那些大人物的事和咱扯不上关系的。”
小喜子点点头:“咱快走吧,等会再没饭吃了。”
两人拉拉扯扯的就出了仓库,装龙珠的盒子稳稳的放在台子上。
小年之后,没几天就是除夕,当天这些贡品被一件件的送到皇帝面前。
总管太监拿着册子念花名:“勾月国贡品——奇石龙珠!”
“哦?龙珠?有点意思拿上来给朕看看。”皇帝听到龙珠两个字来了点兴致,直起身看着被小太监端上来的盒子。
小喜子走的小心又小心,生怕一不小就摔了,站停在大殿中央,总管太监抖抖袖子过来开盒子。
所有人都盯着中间,包括颜知,是的作为大理寺卿颜知现在有资格在大殿参政的,这次除夕宴会他也在,所谓的龙珠颜知很是好奇。
就在众人都全神贯注的时候,盒子打开的瞬间,一丝红色的粘稠液体低落在地上,颜知心里咯噔一下,开盒子的总管太监更是已经哆嗦了,皇帝自然也是看到,他皱着眉沉声道:“继续,朕要看看是什么东西!”
总管太监只能继续开,液体越来越多很快就在地上积了一滩,盒子完全打开的瞬间,众人才看清,这哪是什么龙珠,这分明就是一颗人头!
“混账!”皇帝大怒,龙案被拍的发出脆弱的挣扎声,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吱声,而端盒子的小喜子直接跪在地上抖若筛糠,总管太监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噗通跪在地上,而那颗人头咕噜咕噜的就滚到颜知桌边。
颜知:“……”大爷的,本公子招谁惹谁了!
皇帝顺着人头看过去也看到了颜知,他对颜知印象不错,于是道:“颜知,朕命你十日内查出这个龙珠是怎么回事!”
“微臣,遵旨。”颜知站出来道,心里在不停的骂娘,就不能好好的过个年吗!
皇帝被气的不轻,这时突然有人小声道:“这不是那个勾月王子吗?”
“什么?”皇帝一惊,那个说话的大臣一慌,马上起身道:“这人头看着像勾月王子。”
“快检查一下!”皇帝眉头皱的死死的,如果真的是勾月王子的人头,拿着个案子就不好说了,处理不好就会破坏两国邦交。
颜知自然也是知道的,正瞅着呢,薛漠北从众人中站出来道:“微臣请求参与此案。”
“薛将军有心了,有你在那些勾月使臣也会安生一下,辛苦你了。”皇帝虽然笑着,但眼里多了点思量,不过现在薛漠北愿意参与那更好,薛漠北的名声在边境是响当当的,勾月等国很是忌惮薛漠北,此案也可以得到些缓冲。
好好的除夕宴会就这么不欢而散,勾月王子的人头也被人收起来,装进盒子里一起送到大理寺。
走出殿门,颜知看到在不远处等自己的薛漠北忙走过去,道:“你干嘛和陛下说参与此案啊,你想帮我就私下帮我行了,现在陛下肯定会想你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而且百里柯现在很得陛下信任,你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吗!”越说越气,颜知对着薛漠北的衣摆就是一脚,这莽夫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噗,你这是心疼我啊。”薛漠北好笑的捏捏颜知的脸。
“起开!谁心疼你!是觉得你太蠢了!”颜知拍开薛漠北作孽的手,气鼓鼓的瞪他。
薛漠北摸摸他的头道:“别担心我,皇帝现在最多也就是想想,这个勾月国不是好相与的,我怕你和他们有正面冲突。”
一提吐蕃国颜知就是一阵头疼,扯着薛漠北往外走,边走边说:“咱还是先去驿馆看看吧。”
勾月国使臣住的驿馆距离皇宫不是很远,颜知和薛漠北走了一段时间的路就到了,但两人没有直接进去,而是在驿馆对面的酒楼吃饭。
找了个窗户正对驿馆的雅间坐下,颜知打开窗户,远远的看着驿馆进出的人道:“这驿馆很安静啊。”
薛漠北瞥了一眼道:“估计是听到了什么风吹草动都猫在驿馆里不敢出来。”
这时候小二也端着菜上来了,布好菜,薛漠北给颜知倒了杯酒道:“先别看了,喝点酒下下火。”
“你看,那人是谁?”颜知一直盯着驿馆,突然一辆马车停在驿馆门口,一个男人从车上下来,高鼻深目头发还微微泛黄,明显的不是中原人。
薛漠北也探过头来,随即眉头紧皱道:“这人是勾月二王子,今天死的那个是老三,这是他同父异母的哥哥。”
听到这人身份,颜知嘴角一抽,转过头来看薛漠北道:“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次别是他们争皇位闹出的幺蛾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