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阴凉的阳光打在入仙山巍峨的云峰上,霎时峭壁生辉,转眼间,脚下山林云消雾散去一二,满山苍翠,乌龙山四面环水、孤峰兀立、云雾缭绕,山上树木繁茂,翠竹成阴,山壁陡峭,江流澎湃。一半身姿藏在雾后的入仙山,影影绰绰的像是一个睡意未醒的仙人,披着蝉翼般的薄纱,脉脉含情,凝眸不语,犹抱琵琶半遮面似的掩映着身后雕檐玲珑的楼阁宅邸。
晴天耀日,风好像也被凝住,树叶静止的挂在枝丫上,安睡一夜的鸟雀从巢里飞出来,扑棱扑棱翅膀,精神抖擞的去寻找今天的食物,院子里往日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也消失的寻不着踪迹。
几个高大的青年的拎着食盒成排走进小院,只是刚走到院口就因为一阵划破天际的尖叫停下脚步,赖在树上窝里没有出去觅食的鸟儿被惊起,扑棱着翅膀落在墙头好奇的看着院子。
再过一会儿,就看见房门猛地被人踹开,枕头被子挨个被扔了出来,伴随着的还有稍微有些沙哑的怒吼:“黎修之你给老子滚远点,今天你不许上老子的床!这个月都不行!”
“宫正!别生气,你听我说,我那不是没把持住吗!”被打出来的人一脸讨好的接着各种因为自己遭殃的物件,迎面一个巨大的阴影,他连忙身手矫捷的躲开,看清是什么东西后瞬间倒吸一口气,声音更委屈了,“宫正你怎么能拿瓷枕丢我,万一伤着我,你不得心疼死!”
“呵呵呵……”宫正居高临下挑着眉看黎修之又是一阵冷笑,“你倒是让我砸个看看啊,和你的春宫图过日子去吧!”说完嘭的就把门关上,徒留黎修之弱小又可怜的站在门外,眼神巴巴的看着门,等待里面的人给他打开。
刚刚暗搓搓走进院子的青年凑到黎修之旁边,其中一个黝黑面皮的眨眨眼睛一脸习以为常但还是很好奇的表情说:“教主你又被扔出来了,这次是为什么?”
另一个娃娃脸插嘴道:“还用问吗,教主肯定是从树上看了什么羞羞的姿势和宫正一起玩,宫正事后害羞生气了呗。”
再另一个一脸老成的人摇摇头,一本正经道:“非也,我觉得一定是教主没有满足宫正,宫正想要又不好意思继续说于是恼羞成怒就把教主赶了出来。”瞧瞧这人,白长一张严肃脸,心里甚至比另外两个还要歹毒。
黎修之默不吭声的听他们说了半天,嘴角扯起一个阴森森的笑,“你们几个都很闲啊,这么闲就去山下收租去,别在这显眼!”
“是!教主!”三人齐刷刷的就要往外走,还没等迈开步子,黎修之又道:“等等。”
三人唰的把头扭过来,三双眼睛眨啊眨,“教主还有什么吩咐?”
黎修之嘴角一抽,伸手:“你们不是过来送饭的吗,把餐盒留下来啊。”
三人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一脸失望的把食盒交给黎修之,小眼神万分恳切的看着对方,仿佛在催促对方说什么。
黎修之叹了口气望天,心想有这么群属下在,他就这辈子别想做个良善之人,想罢他低声道:“我要三本,轻中重,你们懂得,这是报销的银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装的鼓囊囊的荷包。
“遵命!”黝黑面皮的拿着荷包就拉着其他两人快速离开院子。
看到人走远了,黎修之拎着食盒走回到门前,锲而不舍的敲门,“宫正我给你送饭来,你饿不饿啊?”
……
屋内有些昏暗,平添几分若有若无的暧昧。
宫正抿着杯中的茶听着外面黎修之的声音冷哼一声。
心里把黎修之那个不着调的骂了一百遍,回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黎修之时那人是多么的清冷淡漠哪像现在似的,如狼似虎!
说来宫正和黎修之回到玄炽教已经有段时间了,还没有真正见到玄炽教的时候,宫正对玄炽教有过很多幻想,在他的感觉中,玄炽教就是那些话本上可以在武林只手遮天的门派,然而事实上的玄炽教却是另外一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