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知指着那边已经进气多出气少的男人，勾唇轻笑，“因为他。”
“因为他？”薛漠北挑眉，“你不会是刚才给吓傻了吧。”
“去你的，我说的是正经事儿。”颜知斜了眼不着调的薛漠北，“这人是妓院的龟公，看到他我突然想到，如果咱们走了，墨兰的案子不能继续调查下去，得利的人是谁？”
“幕后的凶手。”薛漠北顿了下，收起脸上玩笑的神色，“能使唤得动这些龟公的只有妓院老鸨，你说老鸨是杀墨兰的凶手？”
“现在还不能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老鸨绝对和这件事特别关心。”颜知心情甚好的看着男人，这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他正头疼着没有线索，这线索就亲自送上门来了。
正在审讯的暗三和小五自然也听到了这边的谈话，小五一脸惊讶的看着鼻青脸肿的男人，“这人居然是妓院的龟公，龟公就长这样啊，不过夫人是怎么看出来的？”
颜知诧异的看着小五，“小五，这怎么看也二十出头的年纪了，还没进过妓院？”这也忒难得了吧，要知道颜公子可是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偷摸地跑进过妓院，虽然进去了只是光喝茶看风景并没有做其他的事情，但那也是进过妓院了。
“没去过妓院很奇怪吗，我像他这么大年纪的时候也没去过。”薛漠北语气微酸。
颜知被这醋劲儿堵的猝不及防，连忙回以几声咳嗽掩饰尴尬。
薛漠北没有理他，看着小五暗三继续道：“小五是几个暗卫里年纪最小的，从小就被他们宠着来，尤其是老三不管有什么事儿都不让小五做，像那些不干净的事儿更是都不让他知道，老三把小五保护的很好，小五也如他所愿的很单纯。”
“那小五还真是乖巧呢，这么听暗三的话。”颜知感叹。
要说这小五和暗三两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在相处上当然是和颜知薛漠北两人不一样。
暗三揉了揉小五的头，“你只需要记住，这种长得猥琐又恶心的肯定不是好人，其他的交给我就行了。”
薛漠北、颜知：“……”
暗三这是真的把小五当孩子养了，小五都二十多岁的人了，那教育小孩儿的这些话来教育他。
且不说小五已经是个大人了，光是他那一身功夫，又有几个人能动得了他！
偏偏这时候小五还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我晓得啦，这种人就是你们说的那种猥琐大叔对吧？”
暗三点头。
颜知、薛漠北：“……”
颜知和薛漠北大概理解为什么暗三要一直把小五带在身边了，这孩子被他养的那么乖，放出去肯定会被人骗到当裤子的。
实在是看不下去的两人走过去，薛漠北把半死不活的男人拎起来，“你是怎么看出他是妓院的龟公的？”
颜知捂住鼻子，“他身上的脂粉味那么浓，你们闻不到吗？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重的脂粉味，看他的脸上也干干净净的。试问能经常和女人待在一起，还是和那种爱打扮漂亮的女人待在一起，那样的男人会是做什么的呢？”
小五听他这么一说，也把脸凑过去男人用力闻了几下，揪起男人衣领，“还真得他身上的脂肪味很浓，这里还有胭脂印子！”衣领上是明晃晃的女人唇印。
暗三猛的在男人膝盖上踹了一脚，男人扑通跪在了地上。
薛漠北居高临下的看着男人，“你们老鸨有没有跟你说过为什么派你来。”
身份已经完全暴露了，男人也摆出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垂头丧气的说：“嬷嬷没有和我说过原因，她给了我一些银子，说让我赶你们走。”
“你不知道我们的身份吗，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朝廷官员动手？”颜知不解。
男人头垂的更低了，“嬷嬷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你们虽然是朝廷官员，但不敢在这里像什么风浪。”
薛漠北听了毫不客气的发出声嘲笑，对着暗三道：“把他带回去，这个地方关押下起来。”
“等一下！”颜知拦住暗三，看着男人道：“我问你，你们老鸨最近怎么样，有陌生人找过她没有？”
“店里每天来来往往的人很多，陌生人我实在是没什么印象。”男人想了想还是摇头。
颜知也不着急，继续道：“那墨兰死前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她平时不出门，也不太和其他姑娘们说话，很高傲，有时候嬷嬷让她接客她都直接拒绝，嬷嬷好几次都起的不行。”男人说完睁大眼睛看颜知，“我知道了，肯定是嬷嬷杀得墨兰！大人我这算不算戴罪立功，能不能饶我一条小命啊！”
“事情还没有结束，等着再说。”颜知得到了想知道的，摆摆手，暗三就拖着男人离开了。
薛漠北抱着胳膊，“走吧，逛妓院去。”
颜知脸上一阵尴尬，只能故作淡然道：“是查案！”
薛漠北挑眉，“对，查案。”
颜知：“……”小心眼的臭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