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她刚刚本来醒了的。”
医生用复杂的目光看向床上的云羽瑶道:“我给她好好的检查一下。”
等医生给云羽瑶检查完后就对着司南承开口道:“病人现在的情况还不是特别的稳定,现在是昏迷了,这次应该在今天之内就能醒过来。”
司南承听到这话后就着急的问道:“那她醒了以后不会有什么……”
“不会,她现在能醒过来,就说明已经脱离了危险。”
医生走出病房以后,司南承依旧跟在他的身边问着云瑶的情况。
云奕来的时候,刚好看见司南承正跟在医生的身后。
他着急的跑了过去对着司南承开口道:“羽瑶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看得出来,今天的司南承脸色看起来有点缓和的状态,跟之前完全是凝固着的面色不同。
“羽瑶她刚才醒了,只是现在又昏迷了。”
云奕诧异的开口道:“醒了?”
他本来还以为羽瑶真的会跟医生说的一样变成植物人,现在看来一切已经快恢复到正常的轨道了。
司南承确定的说道:“伯父,羽瑶真的醒了。”
云奕脸上带着欣喜,但眼中的火光转瞬即逝。
司南承朝着病房门口走去,在病房里看到紧紧闭着眼睛的云羽瑶后就在她的病床前坐下身来。
下午林佳来看云羽瑶的时候,她刚刚醒了过来。
“羽瑶,你竟然真的醒了!刚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还以为是假的呢!”
毕竟羽瑶真的昏迷了很久。
云瑶笑着看向林佳道:“我醒了。”
她的记忆已经开始慢慢的疏离清晰,对眼前的这些人她都能够记得清楚发生过的每一件事情。
林佳神神秘秘的看着她,“有件好事我必须赶紧给你分享一下。”
她说着就对着身旁的陆少泽开口道:“我们女人说话,你们男人就可以先出去了。”
陆少泽听完就看向司南承。
司南承见云羽瑶心情不错,于是就对着陆少泽点了点头。
陆少泽跟着他走出了病房里。
林佳这才开口道:“羽瑶,你还不知道吧,云悦跟江代珍都坐牢了。”
云羽瑶诧异的拉着她的手道:“真的?”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刚醒过来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诧异不已。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骗你呢?”
云羽瑶看着林佳脸上绽放的笑意后就觉得她没有理由在这件事情上欺骗自己,于是就点了点头,“有因有果。”
“总算是得到她们该有的报应了,以后保证你想看见她们都看不见。”
云瑶笑着点了点头。
她跟林佳没多说一会儿话就感觉有些疲累了。
林佳看着她揉着眉心的样子后就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我帮你叫医生?”
“我就是有点累了。”
林佳懊恼的开口道:“都怪我,都忘记你现在身体不好的事情,还一直拉着你说话。”
她站起身来,将云羽瑶身上的被子小心的掩盖好,“你赶紧休息会吧,我这就出去免得打扰到了你。”
云羽瑶微微闭上眼睛。
林佳安心的走出病房门。
本来还在说话的陆少泽跟司南承在看到林佳以后就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齐刷刷的看向林佳的方向。
“我刚也就跟羽瑶说了一会儿话,你想到他她就累了想休息……”
司南承听到这话后,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林佳立马解释道:“我也是跟他说的太投入了,所以才……”
陆少泽替着她开口道:“南承,你也别怪林佳,她下次绝对不会这样了。”
林佳连忙点了点头。
她知道司南承对羽瑶的每件事都是特别小心的,现在听到这个估计心里会不舒服。
“你们也累了,先回去吧。”
司南承说着就朝着病房门口走。
他守在羽瑶的病床前。
云羽瑶睡了一个午觉后就醒了过来,在看见司南承的时候,她还有些惊讶,感觉一切都不真实,恍然如梦一般。
“羽瑶,你感觉现在怎么样?”
云羽瑶看见他眼中的关切感后就开口道:“我感觉各方面都还好。”
司南承这才勉强放心的点点头。
“南承,之前我们之间的那些隔阂是我想太多了。”
比如关于司南承前女友的这件事情。
司南承突然听到这话还十分疑惑的看向她。
云羽瑶解释的说道:“我都知道了。”
见司南承还是一副不自知的表情后就解释的说道:“我知道我是云瑶,而不是云羽瑶。”
但其实现在准确的说来,她可以是云羽瑶,也可以是云瑶。
司南承眼中的情绪变得复杂起来。
他本来想着以后找一个机会再跟云羽瑶解释这件事情的,没想到她现在竟然知道了。
“你是在跌落前知道的?还是早就知道了。”
云羽瑶摇了摇头,“我是在昏迷中知道的。”
司南承顿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云羽瑶坐起身来,伸出双手道:“南承,你抱抱我,我想感受一下你真实的体温。”
司南承没有迟疑的站起来将她揽入怀中。
云羽瑶在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后嘴角就蔓延上一阵笑意。
“南承,在那个时空里,我不敢太接近你。”
司南承笑了笑,“现在不是可以接近了吗?”
“其实我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一切的变故都太快了,我甚至感觉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刚才在休息的时候,她又看见了那本有些破旧的小说。
而小说上的内容是之后云瑶摔下河后的事情。
被打捞起来的她已经奄奄一息,之后司南承处理好这件事失魂落魄的回到老宅后就被司老爷子叫去。
他亲眼看见了司老爷子的离世,而他在参加了爷爷的葬礼后就给警察提供了陆少泽调查来的资料。
司徒景受到了法律的制裁,一切表面上看上去是恢复了平静。
之后的司南承拼命地学习,某天他看见了云瑶放在房间里的信后就知道了一切,而后来才有了今天。
司南承安抚道:“一切都过去了,现在有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