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对她的变化，屁都不在乎，甚至巴不得她滚蛋！
她的存在，就像个苍蝇，只会让他一遍遍想起那些恶心的画面，让他头更痛，心更烦！
苏清颜不来，病房反而干净。
而林凌的身体以一种连医生都咋舌的速度在恢复着。
也许是那股老子绝不能就这么憋屈死的狠劲在撑着，又或者是灵魂离体那遭，真把这破身体给改造了？
除了后脑勺偶尔还扯着疼，林凌感觉自己一天比一天精神，脑子也越来越清醒，看人的眼神都透着一股让人不敢直视的冷厉。
医生甚至开始跟他讨论什么康复计划了。
这天下午，苏清颜果然没来。
林凌躺在床上，看着窗外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
一个念头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
他要出院！立刻！马上！
这鬼地方，多待一秒都嫌恶心！
他得去看妈！
自己躺这儿这些天，苏清颜那娘们肯定没管！
妈一个人在医院怎么样了？他必须亲眼看到才放心！
林凌猛地伸手，狠狠砸在了床头的呼叫铃上！
很快，一个护士推门进来：“林先生，您有什么需要？”
“办出院。”
护士明显懵了：“出院？林先生，您这伤还没好利索呢！王医生说您最好再观察一个星期啊！”
“我知道。但我必须走。”
林凌懒得废话：“我身体什么样，自己清楚。后续复查我会来。”
“可是王医生肯定不同意，而且出院得家属签字……”
护士有点慌，这主儿看着就不好惹。
“家属那边，我自己搞定。”
“费用老子会结清。麻烦你，准备手续。”
护士知道劝不动了。
只能硬着头皮道：“好吧，那我先去跟王医生说一声，您真不再想想了？”
“确定。”
护士灰溜溜地跑了。
王医生果然火急火燎地跑来，苦口婆心唾沫横飞，把什么颅脑损伤后遗症、二次出血风险讲了一大堆，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但林凌就一个表情——冷漠。
最后，林凌面无表情地签了那份后果自负的玩意儿，王医生才黑着脸，极不情愿地批了。
手续办得倒挺快，估计是看林凌结账够爽快。
换下那身晦气的病号服，林凌感觉像是挣脱了枷锁。
虽然身子还有点虚，走路脚下有点飘，后脑勺也跟针扎似的隐隐作痛。
自由的空气就是香！
他没鸟苏清颜，直接走出医院大门，在路边拦了辆破出租。
林凌先把自己收拾利索。
热水澡冲掉一身晦气，刮掉邋遢的胡茬，换上衣柜里唯一一套还算精神的衣服。
随便收拾了下狗窝，锁好门。
下楼在街角买了老太太爱吃的软乎点心和新鲜水果。
再次打车，直奔母亲所在的医院。
站在那熟悉的、飘着消毒水味儿的走廊上，看到病床上那个孤零零的身影，林凌鼻子一酸，心口堵得难受。
他不在，妈就一个人在这里熬着……
苏清颜那贱人，果然一次都没来过！
林凌强压下心头的酸楚和怒火，脸上挤出点笑意，放轻脚步走过去。
林母好像刚睡醒，眼神有点迷茫，看到林凌，脸上瞬间亮了。
“儿子！你咋来了？”老太太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妈！您躺好别动！”林凌赶紧按住她，把东西放下。
林母抓着他的手，上下打量，看他虽然瘦了，脸色也差，但精神头还行，这才松了口气，嘴里开始埋怨：“你这臭小子跑哪儿去了？电话打不通，人也找不到！急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呢！”
还好，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