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报答她的救母之恩，放弃了一切。
可苏清颜对他的态度，却总是与他的收入、地位息息相关。
“那不是真的。”林凌摇了摇头，决定说出实话：“张总只是临时安排我负责一个表白仪式的排练。”
“我只是会所的前台而已，不是什么经理，也没有月入五万。”
苏清颜的表情一点点凝固，她的脸色由惊讶转为愤怒，眼睛微微睁大，嘴唇紧抿。
对于苏清颜来说，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她本以为林凌终于开始上进了，可以为家庭带来更多的收入，结果发现不过是一场闹剧。
“你竟然连这种事情都能编出来？”苏清颜气得浑身发抖：“你到底有多爱装？以前在学校装，现在又装经理，难道你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吗？”
林凌沉默不语。苏清颜见他不反驳，更加生气了。
“我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瞎了眼才嫁给你的。”苏清颜冷笑道：“就你这样，还想挣五万？五千都够呛吧！”
“不，可能连五千都没有，你就是个端盘子的服务生。”
这些话像刀子一样刺进林凌的心，他早已习惯了苏清颜的冷嘲热讽。
但今天这些话，却格外刺耳。
苏清颜还在继续数落他：“整天活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以为自己当了什么经理，可你看看你，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
“我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开豪车住豪宅的？就你，还得靠我接济。”
林凌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地说：“我之所以编造这些，都是为了妈的病。”
“妈觉得治病花钱太多，坚持要出院。如果我不这么说，她是不会听劝的。”
苏清颜冷哼一声，摇了摇头：“所以你就随便撒谎？连带着骗我？”
“林凌，我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了。跟你坐在一起，我都觉得丢脸。”
“你的朋友圈子，都是些什么人啊？夜总会的男模，陪酒的公主，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人。”
林凌没有反驳，对于苏清颜来说，星月会所那些能歌善舞的男男女女，都是低贱的存在。
但那些看起来不够体面的人，其实比苏清颜更加真诚。
“我也得为了妈着想。”林凌低声说：“她现在病得很重，需要做透析，每次两万多。”
“我做这些，是为了让她能够安心治病，不要总是担心我。”
“你妈生病的事，也不是你欺骗我的理由。”苏清颜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随即又转为嘲讽：“如果你是个有能力的男人，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林凌沉默着，任由苏清颜的践踏他的自尊心。
苏清颜见林凌不说话，反而更加生气了。
“看看你，连句话都不敢说。”苏清颜冷笑道：“真是废物一个，你到底有没有骨气？”
林凌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他已经习惯了忍受苏清颜的刁难，但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苏清颜注意到了林凌的表情变化。
虽然平日对林凌颐指气使，但此刻，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可能说得太过分了。
她今天邀请林凌来看演唱会，本意是想缓和两人的关系，而不是继续激化矛盾。
“算了。”苏清颜叹了口气，语气软了下来：“我说这些，只是因为恨铁不成钢罢了。”
“明明有能力，却把自己搞得这么惨。”
林凌苦笑一声：“我不在意。”
这句话轻飘飘地落在两人之间，看似无重量，却在苏清颜心中激起了波澜。
苏清颜侧头看着林凌，发现他脸上挂着那种熟悉的隐忍表情，又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坚韧。
她一直觉得林凌懦弱可欺，但今天却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