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的歌声越来越高亢，那些歌词，仿佛是他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
他多想像歌中唱的那样，尽情燃烧，不妥协直到变老。
可他还有太多的责任，不能放任自己。
吉他的弦音在颤动，林凌的内心也在挣扎。
林凌不知道，陈芷若现在是什么表情。
他也不敢去看，怕看到陈芷若那嘲讽的表情。
一曲终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周围安静了几秒。
然后，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好！”
“唱得真好！”
“太感人了！”
“小伙子，唱出了我们的心声啊！”
……
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了一圈人。
他们都在为林凌鼓掌，为他叫好。
林凌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自己的歌声竟然会引起这么多人的共鸣。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努力地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不让别人看出他的异样。
林凌放下吉他，对着周围的人鞠躬致谢。
“谢谢，谢谢大家。”
林凌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起来有些勉强。
但这一瞬间的转变也给到周围群众一种艺术感，大家都纷纷讨论起来。
“看这个小伙子的年纪也不大，可怎么唱得这般动人？”
“就是，我也一把年纪的人了，硬是被唱出了几滴泪来，真是感慨呀。”
“该不会有什么隐情吧，我感觉他和这个姑娘似乎认识啊。”
陈芷若站在那里，像忠实的观众一样看完了他的演出。
她听着周围的议论，再看看身前的林凌。
实际上，陈芷若也被林凌的歌声感动了。
她的眼眶，微微泛红。
林凌的歌声，让她想起了他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时光。
陈芷若尽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深吸一口气，缓步走上前去。
周围的议论声，渐渐平息。
大家都看着陈芷若，等待着她的反应。
陈芷若站在林凌面前，看着这个熟悉的男人。
他看起来比记忆中消瘦了一些，眉宇间也多了几分疲惫。
陈芷若的心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触动，但很快就被她掩盖过去。
“你为什么哭了？”
林凌没想到陈芷若会问这个问题。
他不可能告诉陈芷若，自己是因为他们的过去，是因为愧疚才落泪的。
那样只会让她更加轻视自己。
林凌低下头，轻轻地笑了笑：“大概是……觉得现在的自己，和这首歌里的洒脱，相差太远了吧。”
“还有，想到了一些家里的情况。”
林凌的话，说得模棱两可。
他不想让陈芷若知道他的困境，也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现在的狼狈。
陈芷若看着林凌，当然知道他过得并不好。
但这一切，在陈芷若看来，都是林凌自己的选择。
如果他当初没有做出错误的选择，现在也不会是这样的局面。
陈芷若冷笑一声：“林凌，大学时候的你，可不是这样的。”
“那时的你意气风发，对未来充满憧憬。现在呢？”
林凌的身体微微一僵，他抬起头，看向陈芷若。
他很想反驳，告诉她自己不是废物，自己也一直在努力。
但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现在说什么，都显得苍白无力。
在陈芷若的眼里，他已经是一个失败者了。
“你不光好赌，还欠那么多钱。”
“现在为了还债，居然去会所当男模，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
“林凌，你能不能像这首歌里唱的那样，积极一点？”
周围的人听到陈芷若的话，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大家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这么不自爱。”
“就是啊，年纪轻轻的，沾上赌可就完了。”
“还去会所？真是……”
“小伙子，你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要振作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