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锦衣卫指挥使,任子信,求见太子殿下!”
任子信比丁楚魁好多,丁楚魁现在还在门外跪着,任子信此时却已经进入到了院子之中参拜!
朱慈煊听到了这声音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要的就是此人来到!
他拿着手上的那一大叠证据。
这正是吴炳交给他的证据。
也是父皇的意思!
但是如果自己就凭这证据就杀了丁楚魁,那自己可就要出大问题了,这可是逾越!
此乃大不敬之罪。
毕竟太子府只处理政事,不处理牢狱之事。
但是,锦衣卫不一样。
锦衣卫有诏狱,有皇权特许,先斩后奏,有先审后问之权!
而且锦衣卫还有执法之权。
而且更有着调查官员之职。
所以只要有锦衣卫在,太子府不方便办的事情,锦衣卫就能办。
朱慈煊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任公,行礼就免了,先进来吧,囹圄多不好!”
他这话说着人却未动,只是坐在那里而已。
任子信走入到了太子府中。
他的心中有些许紧张,但抬头看去,看到的是一张极为稚嫩的脸庞,果然还是自己熟知的那个太子。
可是一时间,却又有些许晃神。
面前的太子,那还是自己记忆之中的相貌。
却恍若两人。
面前的太子殿下,虽然长得嫩,却又十分的有威严。
以前的太子相当的萎靡不振。
现如今的这个太子可谓是精气神饱满,而且自然有一股皇家威严在。
朱慈煊见到他前来便是说:“任公,我知道你是为国奉献的好才,所以今夜特地让你来替我办一件事!”
任子信愣愣的说:“请殿下尽管吩咐!”
只听到啪的一声,朱慈煊将一大堆的书本直接推倒在地上说:“这些书是你带来的对吧?”
这话说着。
脸上却是一副轻松的神情,好像这些书与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任子信一时间僵硬住了。
脸上充满了惊愕之色。
“太子殿下这是……”
“我说这些书是你的对吧?”
朱慈煊只是一句话说出那威严,却已然如同真龙来到。
任子信大惊失色,他连忙点头说:“这……是是是,这些书是我带来的!”
朱慈煊满意的笑了起来说:“看看是什么?念给孤王听听……”
任子信呆呆的蹲下了身子,连忙捡起了其中一本。
他有些紧张的翻开了其中一页。
他的嘴都有些许干巴了。
随即便是紧张的感觉,嘴唇都要裂开了。
“三月,二十八日,申时,收礼,三千五百两。”
“四月……”
才刚到这里。
朱慈煊便是说:“唉呀,还是个账本啊!这谁的账本啊?”
他似乎,就是在引导。
任子信就是个人精,哪里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联想到门外跪着的丁楚魁,立刻就说:“这是我们查到的丁大人的账本,也是关于丁大人的东西,所以连夜送来给太子殿下查阅!”
此话一出,朱慈煊非常满意的拍手说:“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这些东西可要好好研究,莫要有一分闪失,你可知道?”
任子信这时立刻说:“卑职定当,彻查到底,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却也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朱慈煊满意的拍手说道:“既然是如此,你知道今天丁府为什么会被人封了吗?”
任子信是大惊失色,他自然知道丁楚魁一手遮天,但是想不到丁楚辉竟然会落到这种地步,他连忙答道:“只因为,锦衣卫查到,丁大人钱款来由不明,先查封丁府,收监丁楚魁,查清再议!”
朱慈煊脸上满是笑容的说:“既然是如此,任公,你可得好好彻查此事啊,务必要还丁大人一个安安全全的清白之身,不过如果是有人颠倒黑白,知道该如何做吗?”
任子信哪里不明白现在的情形?
他立刻就回答:“卑职定然,让他不好过!”
朱慈煊满意的笑了起来:“退吧!有人来将这堆东西拿去吧!”
任子信看了看身旁跟过来的跟班说道:“听到太子殿下的话吗?”
那跟班连忙点了点头。
随即连忙便是让众人将那书册搬到一旁,准备一会儿带走。
朱慈煊这时候高声说道:“传,丁楚魁进来!”
而门外的丁楚魁早就跪的浑身发麻!
差点起不来身在旁人的帮助之下,他这才起身来。
而且因为飘雨他浑身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冻的双眼发青。
紧张的缓缓的来到了大院之内。
他刚才已经看见了锦衣卫的指挥使。
同时也听到了一点话语。
虽然他已经老了,但不代表他听力完全下降。
不代表他的脑子下降了。
他的心中,已经明白会出现什么事情了。
这样很不甘心,但他也只能进殿。
走入到了院子之中,本来刚想爬上台阶。
却听得朱慈煊说:“丁楚魁,在殿外,听旨意!”
此话一出,丁楚魁顿时愣住了。
完全不打算让自己进去是吧?
还要让自己起来走那么几步,现在院子里也还在飘雨!
分明是在耍着人玩。
可是他不敢抱怨,他只得跪下叩头说道:“东阁大学士,丁楚魁接旨!”
“太子圣谕,丁楚魁,经御史台检举,丁楚魁,你贪赃枉法,与各地土司暗通曲款,收受贿赂,贪赃国银,但由于证据不足,未经审判,现不列入嫌犯,但此事必要查清查处,还天下,朗朗乾坤,现如今,丁楚魁,丁大人配合任公调查,查清,在将丁府解封,但现如今,查封丁府,扣留钱款资产,你可听明白?”
此时此刻,在一旁宣判旨意的李俊,脸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丁楚魁听到了这话语,已经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但是他不得反抗。
“谢太子殿下圣恩!”
话语说着,他便是起身接旨。
任子信刚好从太子殿里走出,说:“请吧,丁大人,锦衣卫已经来了!”
丁楚魁颤抖着身躯点了点头。
“劳烦任公了,我这副老朽还得多谢诸位照顾!”
任子信淡淡的笑了笑,并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