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没想到竟然被抄家了!”
“对哇!”
“不过,被抄家之人,竟然是陈老爷!那可是一个有钱的主!”
“确是如此,我听闻,又是那马学士,带人抄了陈老爷的家。”
“马学士?哼!不过只是一名贪宦而已,借抄家之名,实敛财之,我看这朝廷啊……又要坏了!”
腾越府城里,众人看着公告栏上的皇家布告。
都不由的讨论了起来,讨论到激烈之处时,一名男子便是说出了此话。
近日以来,腾越府城中,许多富人之家,都惨遭抄家之祸,更有甚者被当众枭首示众!
朝堂之上,也有许多官员丢官保命,但也难逃抄家!
从事此事者,正是马吉翔!
带头抄家之人也是他。
这位陈老爷,来自当地土富,家有巨富之资,但却惨遭抄家之祸,且被流放三族。
此事自是引起众人激烈之论。
而刚才发出了愤慨之语的男子,立刻便是被人提醒!
“你疯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说出此话!若是让他人知晓钱,去官府举报你,家就要被抄家了,到时可是要削首示众也不一定啊!”
一个老大叔连忙告诫男子。
而刚才说出那话语的男子,身强体壮,面若刀削,肩扛锄头。
他听得此话便是皱眉说道:“哼!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本以为太子咸平而治,却未曾想到,这马吉翔,还是如此的嚣张,四处抄家灭族敛财,当真可恶!”
话语说到此,便是将锄头直接啪的一声敲在了地上。
众人听得他话语,都不由得连忙走上前围住了他。
这皆是因为不想让他的话语流出。
众人连忙劝道:“你快快离去吧,莫要让他人瞧见你在此,若不然啊,那个宦官,可是要来抄你的家!”
“你年纪轻轻的,可别傻!”
“对啊,对啊,快走快走!”
此话落下,那男子便是一脸愤慨之色的转头离去。
众人都是摇头无奈。
本以为太子亲自领兵,击退来犯,又监国贤政,大明还有希望,但没想到仍然斗不过那宦官。
众人心中灰败,都不免得满心无奈。
而在另一处,太子府内。
朱慈煊自然早已得知最近的流言蜚语,最近这两个月以来,流言都是只听闻太子失势,朝局已被宦官马吉翔,完全掌控。
他自然知道这些消息。
但是他却并不在乎!
只因为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现如今,马吉翔名声,可谓是臭不可闻!
那也正因如此,他大肆敛财,又无人敢有任何异议!
但,这抄家而来的财富,可并非是在马吉翔手里!
朱慈煊边喝着茶,对身旁的张煌言说道:“张大人,最近几日练兵如何?将士们可有斗志?”
张煌言听得,此话便是连忙说道:“新招来的士兵倒是非常有斗志,但是……近几日来流言凶猛,都传……”
话语说到此处便是说不下去了。
朱慈煊自然知晓张煌言要说什么,哈哈大笑了一声说:“张大人,他们不知难不成,你还不知?”
张煌言闻言为之一愣,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以练兵为准,一直以训练将士为主。
他根本无暇顾及朝局,无暇顾及流言蜚语,而他所知的消息也是从士兵嘴里听来。
此时听闻太子这话,他倒是生出些好奇来。
“太子殿下,此话乃是指……”
朱慈煊差点被茶呛到,非常开心的说:“连张大人都看不穿我的计谋,这实在是好啊,我又怎可能会被轻易的被那宦官裹挟?这街面上的流言蜚语,若非是我愿意,他又怎能流行?”
“张大人可知道你的军费从何而来?”
张煌言顿时明白过来了!
“原是如此!原来是太子殿下故意如此!那那些军备所来之源,必定就是被抄……”
此话才刚落到此处,朱慈煊便是说:“说的没错!他们的钱刚好就可以以充军费,这两个月来我们扩招军队人数也有两万之多,哪来那么多钱,那还不是因为靠抄家得来的?”
他的话语说着脸上满是笑意。
张煌言这才缓缓明白过来。
随即眼睛微微一眯,略有几分担忧之感。
“太子殿下,现如今,马学是借抄家之名,四处为非作歹,我听闻他手上已经囤下不少良田,此次……”
这话语说到此处,朱慈煊冷冷的笑着说:“这我自然得知!他现如今也有稍许膨胀,即使如此也该好好拿捏他一下了!”
张煌言点头说道:“确实该如此,不过,马学士可并非轻易就范之人……”
张煌言可是非常清楚,马吉翔乃是一个凶恶歹毒之人!
而且更是极为阴狠!
绝非是轻易妥协之人!若是他,发起难来!
该如何是好?
心里有些担忧便是思索对策。
朱慈煊见他一脸担忧的模样,便是哈哈大笑道:“张大人你莫要担忧他,就算有权势滔天那又如何,那也斗不过我的张大人,现在莫要担心此事,此事就交由我来办便可以,现在张大人最该担忧的便是,我等要带人前去昆明!但是最为紧要的还是先搞定路上的土司!”
张煌言顿时一惊:“太子殿下准备何时启程?”
朱慈煊是微微一思索便是说:“再过7日,我们便可启程前去!”
张煌言只觉不敢相信。
“太子殿下,此事万万不可,毕竟,现如今,若是我们7日之后出发,马吉翔那头,又该如何处理?”
朱慈煊就一脸自信的说:“张大人莫要担忧此事,将出征一事告知诸位士兵,让他们坐骑准备变适量,此次出征我志在必得,云南我必要握在手中!握住云南,我等才可以立稳脚跟!”
张煌言心中略有担忧,但是见到太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便是不可再劝,连忙拱手行礼道:“是!”
心中充满了无奈,那到底该如何解决?那姓马的呢,难不成要留他在城中作恶?
满是不解是感觉他紧皱住了眉头,一下子便是有点想不透。
他自然不知道,朱慈煊自有对付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