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很快便是来到了木府,宽大而又豪华的饭厅。
这饭厅的装潢,错金雕玉,雕龙画凤,当真如同皇宫那般豪华。
而且,仅仅,只是事后众人用餐的仆人都多达三十人!
这就算是一方大吏,也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排场的。
果然这土司家族,当真是一方豪强。
朱慈煊带着众人落座。
因他身份尊贵,所以此刻他坐在主位之上。
木懿很快便是招呼众人坐下,一脸笑容的请酒。
“太子殿下与晋王殿下,能够光临此处,那真叫我,受宠若惊,真叫我惊慌失措,但是,二位殿下能来到此处,也是对属下的恩宠,属下先敬,二位殿下一杯!”
话语说着便是仰头喝尽了一杯酒。
脸上充满了笑容的看着二人。
李定国倒是不打算跟他客气,直接一口酒便是闷了一大杯。
“木城主,你此话讲的严重了,我与太子殿下来到此处,还得多谢您的盛情款待!”
朱慈煊也是客气的喝下了一杯酒说道:“木城主,来到丽江城,我才知道你吏治有方,还真是搞得有声有色风生水起,不愧是大明朝的官儿!”
他这话语也不知道是在夸张还是在贬损。
木懿自然不敢有任何一分反驳,连忙便是说道:“谢太子殿下夸奖,这都是属下该做的事情,都是属下的分内之事!”
这话说着便是笑眯眯的接着说:“不过太子殿下,近日以来我可听闻,太子殿下派人占了泸江城,是不……”
李定国听到了此话,轻轻咳嗽了一声说:“泸江守将,不肯让路,我等只得采取非常手段!难不成此事也与你有关?”
木懿愣了一下,连忙便是摇头说道:“非也非也!并非如此,只因为那座城池乃是我木家所管辖之地,那守将也是为我木家世代工作,据我所知,他,也是守则守忠!”
“在木家工作多余年,从未有一分错漏,未曾想,他竟然犯了这样的糊涂!”
这话说到此处之时,更是一副可惜的模样,脸上充满了无奈的神色。
随即便是一副叹息的模样说道:“不过太子殿下,泸江城,已经在太子殿下的掌控之中,那守将又如何了呢?”
李定国自然明白他这话的意思随即便是说:“他宁顽不灵,我曾劝他投降,但是他却不愿投降,而且亦是出言不逊,在攻城之时已将他斩杀!”
此话说的无情且冷血,双目之间透露出了些许挑衅的意味。
而听到了这话语。
木懿随即便是为之一愣,脸上多出了些许惊讶之色。
谁都能够看得出来,他眼底深处已经多出了些许怒火。
但是,不过只是一下子他立刻就将怒火压制了下去,一脸无奈且叹息的模样。
“也是该呀,他也是实在过于迂腐保守,而且,竟敢挡住太子殿下的去路,还敢对太子殿下出言不逊,死的好啊!”
这话说着便是一副十分可惜的模样,但是双目之间分明流露出了些许无奈的叹息。
李定国自然是看得出来,他自然也知道,这家伙之所以如此惺惺作态。
分明是在暗示些什么。
他淡淡的笑了笑说道:“木城主,不必如此可惜,人死难复生,我等已经将其好好安葬,不过,泸江城,已在太子殿下手中,请城主放心,可是,木城主,也要从此次事件之中吸取教训啊!”
此话分明是在敲打。
木懿愣了一下脸上多出了些许诧异之感。
只听得李定国接着说:“太子殿下,身上背着皇令,攻打昆明,而若是有人敢违背太子殿下的命令,那就是违背皇帝的命令,我希望,木城主,你手下的城池可不要再犯如此错误,不然也将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话语说得非常清淡,却分明是威逼。
木懿没想到此话如此直接,这倒是让他当场愣住了,刚才自己所做的事情难道不能让他们有所忌惮吗?
这二人,还当真是出乎了自己的意料。
眼睛微微的一眯,但随即便是笑着说:“太子殿下,受命于帝,我等又怎敢有阻拦?现在属下立刻吩咐下去,让所有城市不得阻!”
话语如此说着,便是一副诚恳的模样。
而听得此话,朱慈煊这才笑了起来,拿起筷子,夹起了一筷子青菜说道:“木城主,你府上的厨师还当真不错呀,这菜色翠绿不像是寻常竹石能够炒得出来的。”
木城主倒是变得有些许惶恐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笑容的连忙说:“这厨子,是当年从宫里逃难出来的,我收留在了此处。”
朱慈煊点了点头说道:“这菜色确实不错!”
这话说着便是一副装模作样的样子,吃着菜。
木懿刚才才被话语惊到,此时却又好像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又开始卖弄了起来。
“我这厨子的拿手菜色也是我最爱吃的一道菜,太子殿下务必品鉴一下,这道菜名为鱼羊羹,这道菜啊,当真是鲜美无比,不可不尝!”
这话说着便是一脸笑容,这也分明便是在炫耀。
朱慈煊脸上满是笑容的说:“那我可要尝尝了!”
这话说这便是尝了一口,非常惊讶的说道:“非常不错,这厨子确实是手艺高超,非常的有本事,不过,吃过了,这厨子所做的饭菜之后,孤王倒是有所担忧!”
这话才刚说完,木懿连忙说:“不知道太子殿下所忧何事?”
“我担忧啊,我吃到了这么美味的东西,以后吃不到了怎么办?”
朱慈煊一副故作可惜的模样!
木懿这时又假大方了起来,脸上满是笑容的说:“太子殿下若是喜欢,那就让他跟随太子殿下回去做宫中的御厨,我想跟着太子殿下,科比跟着我有前途的多了!”
脸上满是笑容,这也分明是在炫耀自己的财力和实力的雄厚。
那好似又忘记了刚才的敲打,可是自己又回到了刚才那副飘起来的模样。
而听到了这话,朱慈煊倒是笑了。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