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绵说话的时候,秦睿泽不小心碰到了免提。
而包厢里放的又是轻音乐。
故而,苏绵绵在电话那端说的话,这边的人几乎都听到了。
秦睿泽拿着手机,向后陷进沙发里,大脑反应了下,才懂了苏绵绵的意思。
他皱了皱眉,被酒精麻痹的大脑里回荡起的是他下午看到的苏绵绵主动亲袁宁和的画面。
心里吃味,加之喝了酒,他一下口不择言起来。
“看音乐喷泉!呵~你不是有人陪了吗?还给我打电话干……”
秦睿泽话还没说完,就被回过神来的陆晟几个箭步上前,劈手夺过手机。
他不爽的瞪了眼陆晟,也不打算将电话抢回来,重新拿起桌子上的酒就继续喝。
陆晟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从秦睿泽的反应,他已然明白,那群损友没猜错,这男人是真为情所困,吃醋了,所以来这里借酒浇愁!
只是这醋……
陆晟想到他半个月前,在医院安全通道处和苏绵绵的谈话,觉得秦睿泽这醋,只怕是乱吃的!
“咳~绵绵同学,秦睿泽他喝醉了,有些口不择言,你别跟他计较!他在名爵这边,你过来看看他吧……他工作起来实在太拼命了,接连应酬了好几批客户,酒喝得有些多,现在挺难受的。”
陆晟眼睛一眨,撒起谎来毫无压力。
苏绵绵出于对秦睿泽身边人的信任,也完全没怀疑他话语的真实度,立刻就答应下来,和她表哥告别后,离开会所,在路边拦了辆出租,直奔名爵。
会所包厢里,袁宁和看着被苏绵绵抛下的玩偶,俊脸上,眸光逐渐变得幽深……
……
路上微堵,半个多小时后,苏绵绵才赶到名爵。
陆晟早已经将那群公子哥撵走,此刻包厢里就他和秦睿泽俩人在。
苏绵绵一进门就闻到浓烈的酒味,放目一看,就见秦睿泽已经完全醉倒在沙发里,而陆晟在他右侧的单人沙发里坐着,正对门口的方向。
两人面前的茶几上,或立或躺着许多不同种类的酒瓶和酒杯,烟灰缸里也插满了烟蒂。
“既然你到了,人就交给你了,他在这里常年留有房间,2606,他的指纹和脸都能解锁,你们需要的话就去那里休息。医院那边今晚是我值班,我就先过去了。”
陆晟这借口杠杠的,苏绵绵即便觉得她一个人有些不好应对,也不能妨碍白衣天使守护病人的脚步。
她点点头,陆晟便走人了。
包厢的门被从外面关上,她也走到了沙发前。
“睿泽学长?”
她弯着腰凑近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没反应。
苏绵绵又戳了戳他的脸,还是没反应。
看来是醉的彻底了!
苏绵绵叹了口气,抓住他一条胳膊,将他上半身拉得前倾些,然后手继续抓着他胳膊的同时,肩膀顶到他腋下,尝试用劲儿撑着他站起来。
成功了!
苏绵绵松了口气。
殊不知,在她戳男人的脸时,男人眼皮下的眼珠子就动了动。
他虽然醉了,但并没有到醉死的地步,一开始没反应,不过是在酒精的麻痹下,睡着了。
至于现在嘛……
男人已经比之前接电话时清醒了不少,但在酒精的怂恿下,还是萌生了自己的小心思。
苏绵绵完全不知自己被算计了。
撑着男人走出包厢,一番权衡后,她扶着他进电梯,去了2606。
为免被识破,秦睿泽是将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
苏绵绵撑着他一路走来,挺艰难。
将秦睿泽放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她也直接在他旁边躺了下来,大口喘气。
等到呼吸均匀了,才重新起来,进浴室拿了毛巾和水盆,接了半盆温水以后出来,细致的给他擦洗脸部和双手,然后又换了个盆子,给他洗脚。
做完这些,苏绵绵又脱下他西服外套放一边,站在床沿想了想,觉得躺着的状态下,皮带应该会磕人,导致他睡得不舒服,便又弯下腰,给他解皮带。
苏绵绵以前没干过这事,解了半天始终弄不开卡扣,反倒是腰都酸了。
于是,她干脆直接面朝下半躺在床上,左胳膊肘撑着上半身,右手在卡扣上摸来摸去的研究。
她这样的姿势,右手小臂是隔着衬衣贴在秦睿泽肚子上的,伴随她的动作,手臂就在秦睿泽肚子上磨来蹭去。
即便秦睿泽明白一定是他想多了,想歪了,他还是忍不住心潮起伏,心猿意马。
再这么下去,他不确定他还能忍住!
苏绵绵看了半晌,似乎懂了些门道,正要两只手一起动作尝试解,突然就感觉睡着的男人动了。
她本能的偏头看过去,入目的就是一片白。
秦睿泽直接从床铺上坐起来的动作,使得她偏过去的脸直接怼在了他肚子上。
呼吸间一下全是男人身上的气息,苏绵绵心跳一时有些乱,紧张的深吸口气,又憋不住猛的呼出来。
热量隔着衬衣,全传给了秦睿泽。
实在要命!
简直忍无可忍!
他一把搂住苏绵绵腰,迅猛的一翻一压!
苏绵绵只觉天地猛的旋转了下,待到静止时,她已经被男人禁锢在他的身体和软柔的大床之间。
“睿……”
“绵绵,你刚刚在干什么?”
秦睿泽直接打断苏绵绵的话,双目灼灼的盯紧她。
“我……照顾你睡觉。”
这样的姿势,又被他这样盯着,即便已经弄清了自己的心,苏绵绵还是忍不住的脸红,紧张。
秦睿泽欣赏着她害羞紧张的样子,坏心思的继续逼问:
“照顾我睡觉需要脱我裤子?你是在暗示我什么吗?”
这……
苏绵绵被他一句话惊得连耳根和脖子都羞红了。
他难道以为她要趁他醉对他那啥?
狼狈的咽了下口水,苏绵绵急声解释:
“不是,我就是想让你能睡舒服些。”
秦睿泽听完她的话,俊美无俦的脸上突然绽开抹夺尽天光的笑,眼里却又分明窜起了危险的暗色火苗。
他俯身,脑袋朝苏绵绵逼近,一近再近,直到两颗脑袋的距离甚至不到5厘米,才堪堪停下。
“让我……睡舒服?你确定你这还不是在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