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面对此刻铁了心的男人,她如何能是对手,又怎么可能反抗得了?
最终,她被秦睿泽直接抱上楼,放到主卧的床上。
苏绵绵身体接触到床铺的下一刻就要弹起来,却在动作到一半的时候,被男人按住肩膀,压了回去。
旋即,她两只手被他单手控住,压在头顶,另一只手捏住她下吧,力道偏大,让苏绵绵感觉到一阵阵的痛意。
这时,男人昂长侵略的身躯覆上来,唇凑到她耳朵边。
两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那么的暧昧,但从男人嘴中说出的话,却让苏绵绵既震惊又心凉。
“我警告过你,不要私底下见靳南风。既然你如此不长记性,就别怪我对你用强硬手段。从现在开始,你就给我待在这个房间,哪儿都别想去!”
不容商量的一句话撂下,秦睿泽松开苏绵绵,站起身,收了她的手机,大步就出了房间,只留给苏绵绵一个冷酷决然的背影。
很快,房门被关上的声音传来。
苏绵绵呆呆的盯着头顶绚丽的水晶吊灯,脑子里一片混乱。
不知过了多久,才从秦睿泽的话里缓过神来。
她侧躺起身子,蜷缩成一团,紧紧抱着自己。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觉得不那么的难过。
秦睿泽出门就直接去了书房,拨通韩琛电话,冷声吩咐:
“给你一个小时,挑四个精锐来南山!”
“是。”
那头的韩琛虽然疑惑秦睿泽突然要这些人的目的,但从他冷冽的声音里,他敏锐的察觉到秦睿泽心里的阴霾不悦,识趣的没有多问。
领命后挂断电话,快速照他的吩咐行事。
约莫50分钟后,四名统一着黑色运动衣,身材高大,肌肉发达的男人出现在了秦睿泽在南山的别墅。
在别墅佣人们的惊讶中,秦睿泽让他们两两成对,分别去主卧的门口和窗外把守,不许苏绵绵出来,也不许除送饭佣人外的其余人入内。
待保镖和其余佣人散去,管家看着秦睿泽,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没忍住,说道:
“先生,我知道,身为佣人,有些话不是我能说的,但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多句嘴,两个人在一起,有意见不合和争吵,是很正常的事……”
这名管家是靳念姝在时,跟着她从靳家一起来的。
靳念姝去世,秦睿泽从秦家搬出来时,他也跟了出来。
可以说秦睿泽是他看着长大的。
这些年,他对秦睿泽感情的事,一直颇为操心。
如今眼见他好不容易有了心仪的女子,自然是希望他能得偿所愿。
管家看着秦睿泽,语重心长的劝,
“苏小姐和您相比,在很多方面都处于劣势,这种情况下,您更应该用尊重和爱护,让她感觉到您对她的爱意,而不是如此强势,霸道。这么做,会伤了苏小姐的心,将她越推越远的。”
“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清楚?我做这个决定,是有别的考量,你不用为此忧心。”
秦睿泽满心沉重,说话就直接挥手,将明显还有话想说的管家给打发走了。
苏绵绵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深夜,一直没盖被子的她,感觉到了冷意,手脚皆已冰凉。
她扯过被子盖上,却始终暖和不起来。
这种冰冷冷的感觉让她很不舒服,想了想,她起身,扒拉了几把凌乱的头发,便打算下楼找杯水喝。
然而,当房门打开以后,苏绵绵却发现,门口赫然矗立着两个高大的保镖。
苏绵绵心凉了下。
他竟然真的这么做!
见她开门出来,保镖立刻恭敬的冲她问候出声,
“苏小姐好。”
苏绵绵无声点了下头,怀着试探的心情,脚朝前跨去。
保镖见状,立刻齐齐伸出一手,横拦在她面前,
“苏小姐,先生说您这几天需要好好休息,让您别出房间。”
“如果我非要出去呢?”
苏绵绵语带怒意。
保镖皱眉,
“苏小姐,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您别让我们为难。”
“秦睿泽在哪里?我要见他。”
苏绵绵知道,这些人的确不敢为背秦睿泽的意思。
她想要自由,就只能和秦睿泽本人谈。
然而,保镖的回答再一次打破她的希望,
“先生说他这几天很忙,等忙完,再来见您。”
“我要打电话。”
苏绵绵秀眉拧巴得死死的。
“这……苏小姐,先生……”
保镖的犹豫,让苏绵绵懂了。
她冷笑,语气自嘲,
“也不许我和外界联系,是吗?”
一颗心难受到了极点,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氤氲打转,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可这些,他都不会在意了吧?
苏绵绵退回房间,“砰”的大力关上房门。
后背抵靠在门板上,身子无力的下滑,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但脸上,却已被泪水遍布。
明明前世无论她怎么过分,他都从未对她说过半句重话,更没有做过任何伤害的事。
可今生,她对他的态度那么的好,那么的在意他,爱他,和靳南风也并非真有不清楚的关系,他却不仅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举止亲密,还对她这么冷酷无情。
难道,得不到的都是最好的,得到便不珍惜,真的是所有男人的通病吗?
连秦睿泽,都不能跳脱这个怪圈?
苏绵绵满心哀伤彷徨,已然不知她和秦睿泽的未来在哪里?
另一边,故意误导了苏绵绵的安琪,从火锅店离开后,就直接去了凯帝。
途中,她给厉兴渊发了短信。
待她到的时候,厉兴渊已经在包厢里等他。
一进门,安琪就用一个飞踢和厉兴渊打招呼。
厉兴渊轻松化解后,她方在他对面坐下,端起被厉兴渊喝了一半的酒,在男人微皱的眉里,仰头一饮而尽。
而后放下杯子,饶有兴味地盯着厉兴渊,
“我听说泽跟你绝交了,而且原因似乎跟那个叫苏绵绵的女人有关,是这样吗?”
“我记得他从那里退出来的时候就说过,所有圈内人,都不要再探查打听他的事,否则……”
厉兴渊话到这里,没有再继续,但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杀戮戾气,却已表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