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厉家的事?”
厉长林缓缓站起身的同时问到。
这事他今早才从安插在大房那里的人口中得知。
这女子怎么会知道?
当然是因为她是重生的,前世从铺天盖地的相关新闻里看到了呗。
否则,她怎么能一眼认出他们是厉家二房的人,并且就他们的脾气秉性,迅速更改计划,做出录视频这样的应对策略?
苏绵绵默默在心里回了句,面上却故作高深:
“我是谁,怎么知道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说的都是事实!”
音落,她一脸你服不服的神色盯着厉长林。
厉长林脸色瞬间阴沉了几分,视线在她手里的手机上定了几秒,然后才再次看向她,眯眼问道:
“刚才的事,你录音了?”
“可不只是录音。”
苏绵绵轻声一笑,完全没被他要吃人的样子吓到,反而挑衅:
“毕竟,录音哪有视频来得真实有冲击力,对吧?”
“你……”
厉长林心头顿时窜上一股火气,但又不得不强压着。
他盯着苏绵绵的眼里,好似有两座就要喷发的活火山。
咬着牙,一字一句:
“你想要什么?”
“吴越和厉兴辉打架的事,就此过去,以后无论何时何地,皆不再提,你们也不能通过任何人任何手段,用直接或间接的方式报复吴越及其家人,当然,也包括我,而且你们不能查我的身份。只要你们能做到,并且写下保证书,我手机里的东西,自然会永远不现于人前!”
苏绵绵话音刚落,厉二太太郑艳艳就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怒不可遏的瞪死苏绵绵:
“你休想!”
“你闭嘴!”
厉长林一声大吼,郑艳艳顿时不敢再吭声。
他盯着苏绵绵看了几秒,脸色阴沉极了:
“好,我答应你,这件事就此过去,你以及吴家的人,也都不会因为这事儿遭到任何报复!”
“口头允诺可不行,还得写保证书!”
苏绵绵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话。
“……行,我写!”
厉长林使劲憋火。
……
十分钟后,苏绵绵如愿拿到了厉长林亲笔书写,并且签名摁了手印的保证书,当着他的面将手机里的视频删除后,同吴叔一起出了学校。
坐上车,吴叔终于敢开口和苏绵绵说话,不用再担心暴露她的身份。
“小姐,您刚才实在太冒险了,厉家的人不好惹,他们……”
“吴叔,您放心吧,厉长林就是个利益至上的人,他是绝不会允许自己或身边人因小失大的。而且,就算真有万一,我也有法子制他!”
苏绵绵说这话时,眼底闪烁着精锐犀利的光,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也和以往的温婉柔弱有很大不同。
整个人给吴叔的感觉,好像在一瞬间变得高大了。
他心里的担忧,突然就散了。
“对了,吴叔,吴越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呢,学校罚他停课一周,在家反省,我担心他出来再惹事,就将他锁家里了。”
苏绵绵闻言,对吴越的担心也就完全放下了。
让司机先送吴叔回家,然后再送她,之后,她便闭上眼睛,小憩。
……
另一边,秦睿泽甫一离开苏家,就打电话让助理查吴叔的大孙子吴越。
等他得到确切消息,亲自赶到安华高中外时,助理又给他打来电话。
“先生,我刚得到消息,吴越的事情已经被苏绵绵小姐解决了,她跑到学校,录了厉长林夫妻对吴越的爷爷发难的视频……”
这些年,助理没少替秦睿泽关注苏绵绵的情况。
而今天这事又恰好扯上了苏绵绵,因而他调查的很全面,几乎将保卫科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完整复述了一遍。
秦睿泽听得眉头直皱。
这丫头真是不安分,脚伤了还到处乱跑!
还有,厉氏股权要调整的事,连他这个圈内人都不知道,她怎么会晓得?
想不通,秦睿泽便暂时放下,伸手揉着眉心,冲电话那端的助理交代:
“厉家二房惯常使阴招,你挑两个机灵的保镖,暗中跟着绵绵,以防万一。另外,吴家那边的情况也注意着点。”
既然是绵绵不顾脚伤都要护的人,他自然是要上心的。
“是。”
助理说完,见秦睿泽没别的吩咐,便挂了电话,去办他交代的事了。
学校门,秦睿泽收了手机,正要调转车头离开,却突然瞧见一辆豪华的车子从校园里开出来。
车牌号挺拉风,再看开车的司机,是厉家的人没错。
墨眸中幽光闪烁,秦睿泽唇微抿,在下一刻解了安全带,直接推开车门下车,大步流星走向那辆正开出来的车子。
厉家没有分家,司机都是通用的。
而秦睿泽和厉家大房的少爷关系不错,时常去做客。
开车的司机认得他,远远便将车子停下,扭头看了眼后车厢:
“二先生,二太太,是秦大少。”
后面正满腔怒火的两人,听到他声音抬头一看,果然是秦睿泽,而且看架势是朝他们来的。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一抹凝重。
不待秦睿泽靠近,他们便各自打开车门下车,笑眯眯的迎上前和他打招呼。
“睿泽侄儿,真是巧啊,竟然在这里遇到了你!”
厉长林一脸浓烈却虚伪的笑。
秦睿泽看着他的眼睛,没有拐弯抹角:
“不巧,我是特意过来的!”
有些事,只有单刀直入,才会显得足够郑重!
厉长林脸上笑容有一瞬的僵滞。
莫非他真是听到了风声,来给大房打探消息的?
厉长林满腹思忖间,郑艳艳已经开口打探起秦睿泽来意:
“大侄子,我们是来学校了解你兴辉弟弟在学校的表现的,你呢,是有什么重要的人在这里上学吗?”
“不是!”
秦睿泽淡漠吐字。
对面的两人眼睛同时一眯,警惕和不悦涌上心间。
厉长林刚要再开口,秦睿泽却又继续出声道:
“我来,是因为吴越和厉兴辉打架的事,替吴家出头的……是我的人!”
说最后四个字时,男人的语气,坚定而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