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随手翻了翻信件,其中一些言语露骨的,仿佛恨不得今夜就要于他共度春宵。
这若是他真一家家拜访过去,哪怕体魄有系统加强,都不一定能顶得住……
头疼之余,林默无意瞥了眼不远处的林婉柔。
小丫头此时正坐在小石凳上,虽端着书卷,视线却不再书上,而是眺望着院外一处方向。
正是平南侯府的所在。
这小丫头,估摸着是有点想家了……
“老管事,这些书信,麻烦你帮我一一回绝,就说林某如今刚刚接任总督,需要做许多准备,就不去叨扰了。”说罢,林默便移步离开。
走到小丫头身旁,笑道:“要不要跟兄长回去老宅看看?”
“真的么?可是……可是兄长你不是还有好多事么?”小丫头先是一喜,随后乖巧询问。
林默牵起林婉柔,仰头笑道:“事情分大小,你这丫头的事,最大。”
于是乎,林默就带着小丫头这么离开而来。
独自留在院中的那名老管事,则是十分蛋疼得目送林默离开,心中有点想骂娘。
这信里头,有着不少誉满京城的大美人,多少才子想见那些美人一面,都难如登天。
可这林默倒好,被这么多美娇娘关注,反倒还嫌弃起麻烦!
…………
而林默则是在换了仆役衣裳后,才带着小丫头离开杏林芝。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几日杏林芝不停有一些衣着清凉的小娘子走来走去,看向府邸的视线如狼似虎。
为了避免麻烦,林默只得隐藏行踪。
可一出门,林默还是被那些女子围上了。
“小管事,那林大人可在府中?”
“小管事,我给你二两银钱,你行行好,带我去见见那小将军可好?放心,我就看看,绝不多叨扰。”
“咦,小管事,你生得也挺俊得,不如跟姐姐一并出城踏踏青如何?”
林默顿时汗如雨下,抱起正要开口的林婉柔,撒丫子逃离……
穿过胭脂阵,林默终于带着小丫头回到侯府。
看着那斑驳的大门,小丫头一下就红了眼,哭腔道:“兄长,你说我们以后能把宅子要回来么?”
这段时间她见过了大山大水,也经历过不少风波。
但心里还是最想念的还是自家府里。
“当然,等你从学宫学成了大才女,兄长一定把平南侯府要回来,到时候让你来当平南侯好不好?”林默笑着保证,同时不忘拍打着衣衫沾染的胭脂气。
刚刚事发混乱,也不知道那个泼辣得娘们,偷偷捏了他屁股几下。
这情况,比前世追星都恐怖!
真至于么?
林默心中腹诽,但他不清楚,这些京城中大家闺女,早就见惯了什么才子、权贵。
可少年将军,则不常见呐!
谁不想来尝尝鲜?
散去这些乱七八糟的念想,林默带着小丫头进入侯府。
侯府自打发生了命案后,便再也没有人来往,如今的院落已经杂草丛生。
林默抬手一挥,风势席卷,瞬间将院落的杂草清除殆尽。
而后一大一小也没多驻足,便往府邸宗堂走去。
插上三炷香,一同躬身拜了三下。
做完这些后,林婉柔看向空荡荡得牌位,微微抽泣道:“爹,您在地下放心吧,如今得兄长已经不是以前的兄长了,兄长对婉柔很好,他一定能够将我们得候位夺回来,洗刷这些不公。”
林默拍了拍这丫头的小脑袋,眼含笑意,“小丫头长大了,都懂的帮兄长说好话了。”
“哼哼,必须的,不然我怕爹不知道情况,哪天气不过,在梦里揍兄长一顿就不好了。”
小丫头神气得用手指擦了擦鼻子,而后缅怀道:“我可记得,兄长你一调皮,爹就会用一根大铁棍削你,说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呢。”
林默哑然失笑,“是是是,多亏了婉柔你,为兄才避免了一场大灾。”
“若不然……”
正说着,林默心头猛地一震!
他忽然想起了一些相关的记忆,就是原身年幼犯错时被父亲教训的场面。
每每淘气,都被一根粗大的黑棍敲打!
老平南侯除此招之外,再没用过别的手段!
如果淡淡只是教训,岂会这样固执?
除非,在这些教训之中,还藏着别什么!
“婉柔,你还记得那根棍子长什么样么?当初放在那里?”林默连忙询问,如果他猜得不错!那根黑棍之中,就藏着燕云骑遗失的那部分操练之法!
林婉柔也察觉到林默的正经,打消了玩笑心,认真道:“兄长,我记得那棍子自从父亲走后,便一直被搁在伙房,当作一根烧火棍来着。”
林默连忙带着丫头往伙房走去!
推开尘封依旧的大门,伙房内是满屋的灰尘,以及堆积得有些发霉的木材。
而就在灶台旁,一根足足有八尺长,拳头粗的大黑棍,陈列其中!
林默不顾四周灰尘,两步上前握住那烧火棍,随即眼前一亮!
“果然!”
林默看着这烧火棍,忍不住低呼一句,眼中也有些惊诧!
因为此时,他握棍的手已经用了八成力!
而这烧火棍,却没有半点要崩碎的迹象!
要知道他如今的身体可是有着金身加成的,堪比神兵利器!
可这棍子,却能吃住他八成力道!
妥妥的好东西!
林默将棍子带出伙房,而后周身真气一荡,将棍身上那黑色油污震散而开!
下一秒,黑色油污下,露出古朴的铜色,其上还篆刻着密密麻麻的无数小字!
细看之下,果然是一种练兵之法!
前半部分,林默没有细看,因为这些已经被赵家所得,练成了如今得燕云骑。
至于后半部分,则是一幅名为开云的武技。
林默细看一番,忍不住咧嘴笑了起来,“原来如此,燕云骑适配的手段既不是枪法、也不是刀法……而是槊法!”
“开云槊!拨开云雾见青天,好名字!”
槊与枪极为相似,无非就是大了一圈,重了一些。
但实则却有着很大不同!
一般能挥动巨槊者,无不是力量极大之辈!攻伐手段更并非枪法那般花哨。
槊法练到极点,就是一个字。
破!
无物不破!
破阵!破城!破军!
目光所及之一切,皆能以长槊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