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轻咬唇瓣，“重要吗？我是你的药不就行了。”
她亲了亲他的唇角，眉眼弯弯带着笑。
霍行涧两只手撑在她身侧的桌子上，盯着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仿佛从里面看到了细碎的光。
很亮，很清澈。
他仿佛看到了小时候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沈南瓷。
慕瓷摘掉眼镜，把慕瓷抱了起来。
慕瓷攀着他的脖子，仰头和他接吻，一边吻一边走向卧室。
直到整个人躺倒在床上，慕瓷才稍稍推搡了一下他的肩膀，哑声道，“很晚了，明天还要领证呢，要不早点休息？”
霍行涧嗯了一声，扯了扯领带，“洗澡？”
慕瓷犹豫了下，“你先洗吧。”
“一起洗。”
霍行涧直接抱着慕瓷去了浴室，期间两个人并没有停止接吻。
氤氲的雾气升腾而起，慕瓷整个人忍不住颤栗。
她被吻的整个人有些发软，勉强撑着身后冰冷的瓷砖才不至于摔倒。
她咬唇，“霍，霍行涧……”
男人嗯了一声，直接抱着她进了浴缸。
浴缸里的水因为两个人的重量蔓出来，在地板上晕染开一团团水渍。
慕瓷感受到了小霍行涧的存在，瞳孔瞬间紧缩。
她手撑上浴缸边缘，磕绊道，“霍行涧，我……我们还是分开洗吧。”
“为什么要分开洗？”
霍行涧阻止她起身的动作，把她重新摁回了怀里，“都要跟我结婚了，还玩欲擒故纵？”
慕瓷觉得，霍行涧就是故意的。
他心情好的时候，就很喜欢逗她。
慕瓷很快调整过来，面带微笑攀上了霍行涧的脖子，“我就算是想欲擒故纵，你也得让我擒啊，”她的手顺着他的下颚，滑到胸膛，“但是显然……”
她葱白的手指落在了他的腹肌上，轻轻叹气，“霍先生现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呢。”
话落，霍行涧的眼眸瞬暗，她抓住慕瓷的手。
“你确定要这么挑衅我？”
慕瓷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现在的霍行涧能对她做什么？
她往下睨了一眼，眨眼，“我这不是挑衅，是事实。”
耳边传来男人薄而淡的轻呵，霍行涧抬手把潮湿的短发捋到脑后，就这么懒散的看着她。
慕瓷心里有种不好的感觉，“你，你想干什么？”
霍行涧指节碾上她的唇，“你说呢？”
慕瓷，“……”
慕瓷一直以为，没有子弹和路径的枪，是不会杀死人的。
但是今晚，她成功见识到了，杀人于无形是什么感觉。
次日，八点钟的闹钟准时响起，慕瓷整个人像一滩烂泥趴在床上，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她张了张嘴，想开口，发现自己的声音，就像是哑了的炮仗。
她有些烦躁，“霍行涧……闹钟……”
霍行涧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把闹钟掐掉后，把慕瓷从被子里捞了出来。
他捏着她的脸，“还敢不敢挑衅我，嗯？”
慕瓷困的眼睛都睁不开，窝在霍行涧怀里连话都懒得说。
“困……”
她蹙眉，嘤咛又委屈，霍行涧叹了口气，俯身亲了亲她的脸颊，“我一会儿去公司，顺带帮你请假，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他想把慕瓷放回床上，她却不愿意。
她蹙眉，脑袋在他脖颈蹭了蹭，“小阿辞还要去学校……你送她去。”
霍行涧嗯了一声，“我一会儿送。”
慕瓷轻轻摇头，“送完阿辞，要去领证……”
霍行涧有些哭笑不得，掌心扣起她的脸蛋，“都困成这样了，还想着领证？”
慕瓷睁开眼，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深邃眼眸。
她点头，“你好不容易才答应我……我不想再被放鸽子了……”
他们各自放了对方一次鸽子。
这次，就算是世界末日，她也得把这证给领了。
霍行涧沉默了半秒，“那下午领？你早上补会觉？”
慕瓷迷迷糊糊唔了一声，就再没动静了。
霍行涧低头，看着她漆黑长发下白净的脸蛋，睡的像只乖顺的小猫，跟两个小时之前，咬着他的肩膀哭的没有理智的人，毫无关系。
他叹了口气，把慕瓷抱回床上，起身离开卧室。
两个小时后，慕瓷从梦中醒来，第一件事想到的就是结婚。
她环顾四周，没看到霍行涧。
她慌乱推开卧室下楼，在看到客厅沙发里的霍行涧时，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开。
霍行涧听到脚步声，视线从书上抬起，“睡饱了？”
他放下书，走到她面前。
慕瓷还没反应，就被抱了起来，“怎么不穿鞋？”
霍行涧抱着慕瓷在沙发坐下，随后拿起门口的拖鞋，弯腰帮慕瓷穿上。
窗外阳光正好，面前男人单膝跪地，温柔又虔诚。
这一刻，她仿佛等了很久。
霍行涧抬头看她，“怎么这么看着我？睡懵了？”
慕瓷睫毛颤了颤，“我……我以为你已经去公司了。”
霍行涧挑眉，“本来是想去公司的，但是某人昨晚在我耳边一直念叨，说想跟我结婚。”
他倾身，两只手撑在她身侧的沙发上，把她拢入怀中。
“我这人心软，不答应不行。”
慕瓷觉得，霍行涧此时此刻心里一定在暗爽。
毕竟，男人臭屁有时候真的很明显。
慕瓷也懒得跟他争辩，索性直接攀上了他的脖颈，“好累，你直接抱我上楼吧，顺带帮我换身衣服，然后去民政局领证。”
霍行涧挑眉，“还没结婚就使唤上我了？”
慕瓷嗯了一声，也学会了霍行涧臭屁那一套，“老婆使唤老公，天经地义。”
说完，还抬起下巴在霍行涧喉结亲了亲。
“老公最厉害了。”
那话说出来，自己都燥的慌。
如果放在往常，慕瓷说这种话是根本说不出来的。
可昨晚过后，她彻底放弃了。
在一个把她里里外外，前前后后都扒干净的男人面前，能用撒娇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慕瓷认命的当个废物，任由霍行涧帮自己洗澡换衣服。
下午一点，两人准时抵达民政局。
进去的时候，霍行涧本能停下了脚步。
慕瓷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