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沫的嘴角还带着油渍,君翼北也就很自然的抽了纸巾直接上手帮着她擦了一下。云沫反而尴尬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在君翼北面前好像太放纵天性的一点都没顾及了形象这个问题。
原本只想伸手去拿过君翼北手里的纸巾自己擦了嘴,然而视线落及处,却是君翼北手臂上的那个已经略带紫红色的牙齿印。
几乎是一下子的事情,云沫回忆起了药浴的时候,君翼北把他的手臂伸过来给她咬了。她知道,但还是控制不住的拼命咬着,没想到是真的把君翼北的手臂咬伤成了这样。
云沫的手指抚摸了那个带有淤血的牙印,心疼的问道,“是不是很疼?”
君翼北回道,“不疼。比你起承受的痛苦,这一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云沫知道,有些伤口有些痛,注定就是疼在自己身痛在别人心。君翼北看不得她承受痛苦,她自然也看不得君翼北被自己无端端咬伤。
“下次不要再把手伸过来给我咬了,实在不行,就往我嘴里塞个布团也成。”
“我怎么舍得让你咬了布团。”君翼北说着,又把云沫抱坐到了自己的身上,没有多余的动作,就只是很珍视的抱着,“多留几个牙印在我手上也好,至少能让我陪着你一起熬着。”
云沫也把脑袋轻靠在了君翼北的肩膀上,柔声道,“我感觉越来越无所畏惧了,现在已经熬过了两次,还有三次,也一定能顺利熬过去的。到时候,我们就给他们来一个彻底的绝地反击,让他们也尝尝什么叫做痛。”
君翼北就喜欢云沫这副睚眦必报的样子,道,“好。我都听你的。”
教堂地下宫殿。
田欣悦处在了焦虑的边缘,她不明白,为什么霍森始终不肯召见她一次,哪怕她上次都跟云悠说了,抛出沈心悠被云海林害死的话,原以为她对霍森的了解,也该把她叫过去问个清楚。可结果,就如石沉大海一样,她依旧没日没夜的只能待在这个房间,除了云悠,谁也见不到。
田欣悦不明白,但她不傻,这一天天的坐立难安让她开始萌生了一个念头,是不是问题出在云悠身上,自己的女儿是不是已经不跟自己一条心了?
这次,云悠跟往常一样来给田欣悦送了吃的。
田欣悦不动声色的坐在那里,重复着问道,“悠悠,森哥还是不肯见我一面吗?”
云悠面露难色,回道,“妈,主子去查了云海林,他说沈心悠不可能是云海林杀的。为此,我都遭遇了一顿毒打,主子怎么可能还会愿意见你。”
终于,田欣悦对云悠露出了怀疑的神色,走过去,一把揪住了云悠的手腕,质问,“悠悠,你说实话,你是不是在算计我?”
云悠吃痛,却不敢反抗,委屈的眼泪瞬间溢出眼眶,无助的反问,“妈妈,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在这里,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为了保住你,我甚至天天去伺候那个人,伺候的不好,还得遭遇变态的毒打,我到底是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奈何,侄女莫若母。装可怜这种事,还是她这个母亲亲手传授给自己女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