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离开那个黑暗的房间,身上依旧有深浅不一的红痕,她咬了咬牙,迈步去了田欣悦的房间。
现在的田欣悦已经被名义上的囚禁了,只是她还没想明白霍森为什么会忽然把她的自由进一步缩小到了一个房间的范围。
这会见云悠进来,田欣悦混暗不明的眼睛才重新燃起了一点点亮光,走过去抓了云悠的两只胳膊,道,“怎么样?有让他高兴吗?”
田欣悦的双手抓的用力,抓的云悠疼的皱了眉,如果可以,她恨不能甩开了田欣悦的手,看够了自己母亲无情贩卖自己的模样。
不过这些怨恨的心思都只是被深藏在了云悠心底,受田欣悦从小的熏陶,她到底是个好演员。
云悠当即红了眼眶,流着眼泪摇了摇头,道,“妈妈,他就是魔鬼。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让一个魔鬼高兴?”
田欣悦却是后怕的捂住了云悠的嘴巴,道,“不要说这些话,这会让我们没命的。”
云悠就开始哭,哭的十分无助,但她也不说了,就像是被田欣悦吓到了一样。
人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久了,是一种精神的磨损。特别是现在的田欣悦,自从那天霍森见了云沫回来,她就被禁令在这个房间,连一步都踏不出去后,田欣悦已经快发疯。
云悠哭的厉害,也近乎点爆了田欣悦最后的理智。
“够了!别哭了!”田欣悦破口呵斥,越看云悠,越是觉得心寒恼恨,就好像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为什么她可以完胜那个女人,可自己的女儿却这么无能,在云沫手里惨败成这样。
越想,田欣悦越痛恨了现在一无所用的云悠,揭露着云悠的伤疤,狠厉的说道,“你看看你,除了哭,还能做了什么?!我曾经就告诉过你,让你记住身上所遭遇过的所有耻辱,记住那些耻辱都是云沫给的,是让你恨,恨一个人的时候,你才会强大,可以反过来去咬了那个伤你的人。”
“可现在呢?我们被云沫一步步逼到这副地步,活的暗无天日,可你就知道哭,除了哭,你到底还有什么用啊?!你就当真心甘情愿的在这里被当成发泄工具?然后看着外面的云沫和君翼北过幸福光鲜的日子?”
云悠被斥骂的心生恨意,这份恨,甚至包括了田欣悦。只是,田欣悦只看到了云悠眼中的恨,却猜不到这份恨里,自己的女儿也恨不得她下地狱。
田欣悦也以为,云悠是被她骂的开始有了反应,继续灌输着,“悠悠,你是有资本的。当初森哥点名要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可以让森哥满意。我们能不能把后半生过好,全看你能不能让森哥真心实意的的满意。”
云悠已经不哭了,反正刚才的眼泪也不过是假装的无能,只是看着田欣悦的神色依然是女儿对母亲的那种依赖,小声提醒道,“妈妈,你会被囚禁在这个房间,很可能是因为那天你试图阻拦的背后原因被主子知道了。而且我刚才才得知,主子让人在调查云沫的母亲。”
这番话足以让田欣悦脸色大变,反问道,“你确定吗?那森哥已经知道云沫的母亲就是当年那个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