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就听着男人继续说着,“还是说,你要选择代替凌菲雅去死?”
云沫跟着手抖了一下,如果说刚才她的举止赌赢了一次保住了瞿鹰半条命。但现在,同样的方式显然已经失效,何况凌菲雅刚才已经袭击过一次。
从男人的话语里,她听出了威胁的意思,仿佛她若点头,就真的会被代替了凌菲雅喂了鳄鱼。
凌菲雅甩开了云沫的手,冷漠的说着,“这是我早知道的下场,不需要你替我求情。”
那仿佛是最后的决绝,她已经试过了,可最后连那个男人的头发都没有伤到一下。凌菲雅固然心里有多么不甘心,多么恨,可又能怎样?
就如她说的,这都是她选择听命这个男人开始,就已经注定的结局。
不及云沫多想,那几乎也是发生在眨眼的瞬间,云沫就眼睁睁的看着凌菲雅自己跳下了池子。
一瞬间,被池子里的鳄鱼扑着撕咬,血染一片。
云沫再没敢看了一眼,心跳巨快,面色苍白,双脚也早已瘫软在地。
霍森坐着轮椅到了云沫面前,欣赏着云沫毫无血色的脸,心情不错的开口,“顾祤琛也是废棋,但顾盛廷选择了替他去死。凌菲雅也是废棋,但她不肯让余不凡替了她的命。我这里的游戏规则一向公平,总有一个人是要付出死亡代价的。”
云沫逼着自己抬了头,一双怒目的眼睛看了霍森,“原来是你让顾盛廷那么做的?”
“所以,你若想要替君翼北获取解药,注定只有死路一条。但如果你选择放弃君翼北跟了我,我一定会让你受到万众追捧。”
云沫咬牙切齿,她大概明白这个男人的行为,以为这样,她就会畏惧,“就算跳下这个鳄鱼池,我也不会对你摇尾乞怜!”
“哈哈。”霍森不怒反笑,纵使笑声依旧阴森恐怖。
他太喜欢云沫的表情,还有这双瞪人的眼睛。他还记得,那个女人意识清醒的时候,也用这样想要杀人的眼睛看过他,简直一模一样。
“看来你还是选择救了君翼北。”霍森又说着,“那好,看在你给了我这么多乐趣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真实线索。”
“连城,断之谷,情之花。”
轮椅上的男人忽然这么轻易的说出线索,云沫心里却是产生了怀疑,实在没办法相信这种变态又残暴的男人口中说出来的话,怀疑着,“这是解药?”
“相不相信,是你的事情。”
云沫再无多言,是啊,除了相信,她没得选择。
霍森又丢下了话,“记住,这是九死一生的游戏,你若怕了,随时欢迎来找我求饶。”
“你做梦。”这三个字,云沫说的绝对。
霍森藏在面具下的那双眼睛却狩猎般的已经锁住了云沫,他向来喜欢像狗一样主动爬过来对他摇尾乞怜的女人,他十分自信,有一天,云沫也会自愿拔掉身上所有的尖刺,像他跪地求饶。
甘愿弃了君翼北,做他身边的女人。
云沫被带出了暗庄,上车前,一眼就看到了被丢在路边的瞿鹰。他趴在地上,就像已经没有了呼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