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叶的长剑已经收回入鞘,看着剑气制造的效果,冷声道:“我说过,要付出代价的。”说完,手指轻弹,再出一剑,绑在木随身上的绳子断裂开来,李思慌中带着冷静,拉着木随,来到孤叶的身后,这个过程期间没有人阻止,谁敢阻止,那不是送死吗。
“走。”孤叶转身走出范家大门,李思拉着木随紧跟着,战局已经很明显了,七星镇邪旗已断,三名队长全死,只剩下范淹一人,没有镇邪旗的加持,他没有勇气去留住人。
“陈家主,范家受挫,想必不会去找你麻烦了。”戏已看完,君笑天起身准备回去,陈旸却迈不动脚步,就算范家今日损失严重,但难保往后还会动手,于是说道:“君先生,范家修生养息之后,想必还会找上门来,到时候...”
“到时候我就把他们打飞,怕个毛线。”烈暴扯开大嗓门喊道,算是给了陈旸一颗定心丸,同时,因为这大嗓门一开,下方正离开范家的孤叶忽然站住脚步,回头望向上方,看到了山坡上的三人。只是单单一眼,便回过头,没有丝毫在意。
君笑天摸了摸下巴,此人实力不差,应该早就知道三人就在上面看戏了。
“我们走吧,这次有人出手,倒是帮我们省下体力了。”君笑天呵呵一笑,走向下坡,眼角的余光突然一闪,他轻“咦”一声,扭头望向下方的树林,只见在茂密的树林间,藏着一个人影,他躲在大树的后方,正好这个角度暴露在君笑天的视角里。
那人高个子,身形瘦弱,瘦骨嶙峋四字用来表达是嘴恰当了。
“他不是阿妹的好朋友浮息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君笑天皱起眉头,这个人藏在那里看戏,还能隐藏住气息,显然不是普通人,最主要的是他跟阿妹亲近,难道有什么企图吗?
带着疑问,君笑天没有去抓住他问个明白,而是选择了打道回府。
山路小道,木随靠着一块岩石,气息紊乱,眼睛的布条已被取下,当看到儿子被人挖去双眼,李思哭声不停。
“妈,你别担心,我不过没了眼睛而已,我还会转移眼睛的术法,你忘记了吗,不碍事的。”木随劝说着,除了双眼失去外,全身的剧痛也让他难忍,时刻都在隐忍着,不敢透露半句,害怕母亲更加伤心。
孤叶独自坐在树下,对他们娘俩没有半分关注,玩弄手中的枯黄树叶,冰冷的让人难以靠近。
李思抹去眼泪,儿子的伤势都看在眼里,哪怕他不说,自己又怎能不知道,都不敢正眼去看,就像刀子扎在心头,痛苦万分。
“我走了,你们保重。”孤叶站起身,留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李思赶紧上前将他拦住:“请你等一等,能不能先为我儿子疗伤。”
孤叶拿出一玉瓶,递到李思的手上:“敷在伤口上,不出一天便好,我走了。”
“等等!”
“还有事?”孤叶不解,儿子给你救出来了,你三番两次拦我,还有什么事吗?
李思看了看儿子,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请你护送我们离开北杭,可以吗?”
“担心他们来追杀你们吗?”
“是的,你刚才也看到了,范家想要跟我们要东西,要不着,他们肯定不会罢休的。所以,还请你保护我们离开。”
因为木家,导致范家受到巨大的损失,范家怎么会罢休,李思不傻,如果继续呆在北杭,等来的只有范家的报复,比之前更加可怕的报复,唯有离开北杭,离开这所城市,然后隐居,才能躲过他们的追杀,而路上,难保范家的人不会追杀上来。
“麻烦的人。”孤叶无奈的说出四个字,这个女人仿佛缠上了自己,难以摆脱的感觉。
“谢谢,谢谢你。”李思抓着孤叶的手,连连感激。
范家与木家的戏码算是暂时落下帷幕,谁也不知道这两家在后来还会不会再次遇上。只是有一点让人不解的是,后来李思和孤叶两人重新回来北杭时,却不见木随的身影。
君家,君笑天聆听着君诗琴给他讲述她和浮息去哪里游玩,还有夸赞浮息的才能之非凡。君笑天一直处于聆听的状态中,对于浮息这个人,还抱有不少的疑惑,不过,只要不会伤害到阿妹,那就没关系了。
“哥,你知道嘛,和我同个年纪就拿到了博士学位,全校公认的天才,绝对是龙中之龙啊。”
黄兰端着饭菜走了过来,看看女儿兴奋的样子,摇头说道:“唉,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八字还没有一撇呢,整天就是浮息浮息的,连做饭也不帮忙,嘴里只有那个浮息。”
“妈...我忘记了嘛,这就帮忙哈,你快坐坐,歇息歇息。”君诗琴吐了下小舌头,赶紧起来帮忙拿饭菜,惹得黄兰苦笑。
君诗琴走后,黄兰说道:“你看你妹妹,现在脑子里就只有浮息了,我看这学业啊,悬。”
“妈,阿妹开心就好,不是说了嘛,那个浮息已经拿到博士学位,赚钱这事,不用阿妹去操劳了。”
“但愿如此吧,对了,你有时间就呆在家里,浮息来了几次,都想见你,你都不在家呢。”
“见我?”君笑天一愣,怎么想见我了。
“对啊,你妹妹把你的事跟他说了,然后他仰慕你,想见见你。”
“行吧,看机缘,机缘到了,自然就有机会膜拜我一番。”君笑天开了个玩笑,黄兰忍不住一笑,没再说什么。
三人简单的吃完饭,刚好君全回来,于是黄兰又得开炉做饭,引得唠叨声不断,君全习惯了黄兰的唠叨,开了一瓶啤酒喝起来,这时候,君诗琴没放过任何一个机会,趁机给老爸讲讲关于浮息的趣事。
听着回放,君笑天叹了口气,寻思阿妹是彻底陷入恋爱的深渊了,如果那个浮息敢心术不正的话...后果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