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不久,江云帆才帮许灵嫣了结了婚事。
而今日,竟又要求自己帮忙了却心事?
难不成,还得让他江少爷在古代当个活雷锋!
江云帆自然不同意,尤其眼下再加个杨文炳,三人一旦见了面,那就彻底暴露身份了!
想到这他连忙摆手,正欲开口拒绝……
恰在此时,一道娇弱小巧的身影,急匆匆从厨房后门跑来。
江云帆抬头一看,发现是妹妹江滢。
“哥,不好了!”
“怎么了?”
“是……是二哥,我刚去送茶,在大堂见到了他!”
江滢那一张小脸,此刻急得苍白,“刚才他告诉我,说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要等客栈里聚集更多人之后,帮你在所有人面前争够颜面!”
争够颜面?
江云帆脸色微沉。
他心里清楚得很,江元勤哪里有那么好心,实际上争够颜面是假,真正要做的是让他丢人吧?
这家伙,幺蛾子层出不穷。
只可惜,江云帆压根就不怕什么丢人,毕竟越是被贬低,越容易遭到忽视,那样正是他想要的。
他只是担心,江元勤会对客栈不利。
想到这他立马起身,对着杨文炳抱拳行礼:“杨兄,我还有点事去处理下,杨兄且在此稍待片刻,待我回来继续聊。”
“彦兄,需要我帮助吗?”
“不必,一点小事。”
江云帆摆了摆手,随即招呼江滢,朝着客栈前堂走去。
……
此时此刻,客栈前堂内。
西侧靠窗的桌边,江元勤正与吕家四人围坐在一起。
先前江云帆提着茶壶从这离开之后,吕兰萱便让吕文睿和吕向明两兄弟落座。几人又重新叫了一壶茶,和一些甜点,坐在桌旁各自沉默。
不过时间久了,一直心神不宁的陈子钧还是开口打破了平静。
“文睿、向明。“
他先是把目光投向了客桌侧面的吕家两兄弟,一脸严肃认真,“你二人年纪尚幼,容易受人欺骗,且听姐夫一句劝……”
“方才那人,行为散漫,言辞粗鄙,一看就是个乡野凡夫,全身上下,找不出半点儒人模样,他怎会是那世外高人?你们可千万要擦亮双眼,千万不要被某些居心叵测之人,给蒙蔽了双眼啊!”
说完,又立马扭头看向吕兰萱,“兰萱,我的预感不太好,不如我们还是早些离开,再为两位弟弟另寻良师,如何?”
他是真的不敢在这里多做逗留了。
刚刚有一次,白瑶就从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经过,他深怕对方一不小心提供一些不好的信号,让吕兰萱发现端倪。
所以最安全的方法,便是赶紧离开。
然而吕兰萱尚未表态,吕文睿便直接冷了冷脸色,道:“姐夫无需多言,更不要再出言贬低先生,我与向明都已决定好,此生若要拜师,便只拜先生一人!”
他永远也忘不了,今晨在湖畔红雀亭中,那仙乐绕梁的感觉。
在那一刻,先生那看着年轻的形象,便已经在他心里彻底高大无上。
“嗯,听文睿的吧。”此时吕兰萱也终于开口道,“拜师之事,乃是此行重中之重,子钧莫要再言其他了。”
听到这话,陈子钧默默咽下一口气,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其实他最担心的并不是白瑶,因为那女人似乎一直在刻意回避以往的事,不太可能说出来。
反观那可恶的小杂工,说他会想尽一切办法搞垮自己,都不无可能。
而现在,他们居然要在这一直等着对方到来。
这该如何是好?
“其实,有关刚才那小杂工,我知道真相。”
就在此时,坐在客桌对面一直沉默的江元勤,突然开了口。
吕家四人的目光立刻汇聚过去。
只听他开口微笑道:“二位公子,你们确实是遭到蒙蔽了。那小杂工非但不是你们所说的世外高人,相反,他十二岁不识百字,对文章一窍不通,乃是所有人公认的废柴!”
“不可能!”
生在京城,吕文睿见过不少的天才,有的三岁便可识字,有的七岁就能作诗,还有的尚未成年,便可考取功名。
但今日湖畔一见先生,他绝不会用“天才”二字来形容。
十几岁的年龄,堪比国经院资深大儒的水平,哪有天才能到这种地步?
所以当江元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立马便心生反感。
不只是他,旁边的吕向明更是满脸恼怒。
他自然知道江元勤年长,且是阿姐的朋友,自己应当尊敬才是。
但他很少佩服一个人,而如今自己佩服的人却遭到了别人的肆意贬低!
吕向明心中自然不悦,而江元勤,也就成了他的敌人。
“这位兄台,若无证据,可千万不要胡编乱造,随意抨击他人。”
他冷冷看向江元勤,直言开口,“否则,一旦见识到真相,那到时候自己的脸,恐怕就会没地方放了!””
“哈哈……”
江元勤被怼了,却也不恼。
他在嘴边勾起一抹笑容,满脸自信道:“谁说我没有证据?关于那小杂工是废柴的林林总总,我早已准备好。只请二位稍等,片刻之后,我便会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其展示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