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华清雪面露疑惑,“不知陛下收获了什么?”
“这个,暂且先不告诉你。”
李默故意卖个关子,神秘笑道,“待到日后,让你惊掉下巴!”
随即他转过身,看着炉内飘弥着青、白、红三色烟雾的丹药,饶有兴味问道,“这丹药有何功效?”
“陛下,三清云阳丹,乃是世上最为传奇的救命圣物。”
华清雪颇为自豪笑道,“不论受多重的伤势,只要服用下一枚,即可瞬间痊愈,转危为安。”
“甚至生死人,肉白骨,也绝不在话下!”
“有这么厉害?”
李默面露惊讶,饶有兴味笑道,“既然这丹药那么神奇,用来参加什么大会岂不可惜?”
“莫不如给朕留着,万一哪天朕出什么意外,生命垂危之时,救朕一命可好?”
“陛下不要胡说!”
华清雪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陛下洪福齐天,气运加身,绝不会出意外的!”
将这枚三清云阳丹小心翼翼保存起来,二人一起吃了个午饭。
午饭后,华清雪开口道,“陛下,我们明早便离开摩罗镇吧。”
“为何?”
李默不解道,“距离医神大会开始,不是还有将近十天呢吗?”
“是,为了此次一雪前耻,我想尽我最大努力,做好一切准备。”
华清雪面露正色道,“拥有这枚三清云阳丹,丹试已经十拿九稳。”
“我打算去清河府,拜访一下我的师叔,向他请教针试的秘诀。”
“你的师叔?”
李默微微怔了怔,顿时心中生出浓浓的兴趣。
华仙子的师尊,乃是天下最为神秘且强大的医者,独臂医尼。
她的师叔,那不就是独臂医尼的师弟吗?
定然也是一位可遇不可求的化外高人!
“对了,以陛下的身份,若是在汉王国的行动过于频繁,容易引来危险。”
华清雪眼中划过一丝忧虑,叹息道,“算了,我们还不是要冒这个险了……”
“为什么算了?”
李默摆了摆手,大义凛然道,“此次医神大会,关乎着我们大漠王朝的荣耀,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华仙子,不要等到明早,我们今夜便动身,前往清河府!”
“到时候,朕备置一份厚礼,亲自随你前去,探望你的师叔!”
看着李默这般热情的模样,华清雪顿时内心无比感动。
陛下真是心细如发,凡事都为她考虑得无微不至。
只是……
为何提起要去见师叔,陛下竟表现比自己还要激动呢?
……
傍晚时分,镇长府内。
吴少卿被处理完身上的伤势后,送回来瘫倒在床上。
他全身上下一圈一圈缠满了绷带,看着如同个木乃伊般,只有双眼露在外。
从绷带的缝隙中,还不断渗透出斑斑点点的猩红血迹。
尤其便可以看出,他所受的伤势有多惨无人道。
一旁的吴昶神情憔悴,偌大年纪却忍不住老泪纵横。
自己的儿子被人在摩罗镇外发现时,身中三十余刀,刀刀刺肉见骨。
并且对方明显是个精于屠宰的刽子手,每一刀都并不致命,却会带来生不如死的痛苦。
并且相比于身体的伤势,吴少卿的精神明显也被惊吓出了问题。
他露在外的双眼,流露着浓浓的惶恐和绝望。
身体始终颤颤不停,自己的手一触碰到他,便会吓得剧烈痉挛抽搐。
郎中们说,恐怕他后半辈子,都将沦为一个下不来床的废人。
“孩儿,究竟是什么人将你害成这般模样……”
吴昶擦拭着眼角泪痕,咬牙切齿道,“爹发誓,一定要给你报仇雪恨!”
“不论凶手是谁,我都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正当吴昶泪流满面、悲痛欲绝之际,一名士兵小心翼翼推门而入。
“禀报镇长……”
“华仙子和他随行的那个人正在打点行囊,说是今夜便要离开摩罗镇。”
“属下特来请示镇长,是否派人前去相送?”
“什么?”
吴昶微微怔了怔,眼中划过一抹冷意,“华清雪要走?”
“距离医神大会开始,还有将近十天光景,往年她都是在开始前三天,才会离开摩罗镇。”
“为何今年走得这么匆忙……难道是心中有鬼?”
一时间,吴昶心绪电转,若有所思,忽然猛地意识到什么,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怒意。
“原来如此……”
“肯定是他随行的那个小白脸!”
这几天来,自己的儿子屡次前去向华清雪示好。
虽然都被狠狠比了下去,受到严重的挫折,但肯定已经展现出他的心意。
定然是那个小白脸怀恨在心,才丧心病狂地痛下毒手。
意图将自己儿子变成个废人,好从今往后再也无法和他争抢华清雪。
“这个该死的混账,抢夺我儿子的挚爱也就罢了,还敢下此黑手!”
吴昶气得浑身哆嗦不停,咬牙切齿道,“不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我吴昶枉为人父!”
士兵被吓得浑身一哆嗦,悻悻道,“镇长,那我们是送,还是不送?”
“送,当然要送!”
吴昶恶狠狠道,“你立刻去调集一百个可靠弟兄,备好强弓硬弩,埋伏在摩罗镇外的红桑林内!”
“红桑林是离开摩罗镇的必经之路,华清雪的马车肯定会经过那里。”
“儿子,爹今夜就为你报仇雪恨,送那对狗男女下地狱去给你赔罪!”
……
深夜时分,李默和华清雪收拾完行装,动身离开摩罗镇。
由于清河府距离汉王国的都城盛京较近,周围可能潜伏着众多暗卫眼线。
李默便命令展麟,率领所有锦衣卫先行一步,为他们开辟出一条畅通无阻的道路。
所以此时此刻,自然只能由自己亲自担任车夫,为华清雪驾车了。
“华仙子,能让朕亲自驾车护送的,你可还是整个大漠王朝头一个。”
李默咧嘴笑道,“乘坐天子亲自赶的马车,是种怎样的体验?”
“没什么体验。”
华清雪耸耸肩道,“硬要说的话,就是比展麟驾的要颠簸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