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慕寒不紧不慢走上前,淡淡道,“我们琉璃王朝身为东海第一王朝,素来以水战见长。”
“为了对付李默的水师,我带来了战船五千艘,水军将士五十万。”
“盛京以北有一条绵延千里的大江,名为暹罗江。”
“我决定就以那里为战场,将李默的所有水师战船一举歼灭!”
听着一个个可观的数字,在场所有大文的臣子都已傻眼。
他们没想到,灵姬不声不响间,竟然搞出了那么大的动静。
天阴王朝、琉璃王朝,还有匈奴大王朝,可是岭南、东海和西域的最强霸主。
现如今,三大王朝的国君不仅齐聚于此,还带来了各自看家的本钱。
灵姬的势力和影响力,实在是太恐怖了。
“很好,看来三位的报仇之心果真至真至切。”
灵姬满意笑着点了点头,随即神情骤然阴沉下来。
“那么,决战的时间,就定于明日夜半子时。”
“公孙临侯,你率领你麾下的蛊兵,攻打镇国铁卫驻守的陨灵、念故、洛水三州!”
“冒顿单于,你率领你麾下的战骑,攻打漠军骑兵驻守的淮阳、安南、古北三州!”
“上官慕寒,你率领你麾下的水师,从暹罗江顺游直上,攻打漠军水师所驻扎的寒天、苍云、黎阳三州!”
“刘文,你率领你麾下所有兵马,直捣盛京,擒杀李默!”
“是!”
公孙临侯、冒顿单于、上官慕寒三人皆单膝跪地,毕恭毕敬朗声震喝。
能让华夏之地势力最为强大的三大王者,如此自然地跪地臣服。
也只有外域魔煞人的恐怖武力,才能达到这般效果。
刘文见状,也只得跟着一起单膝跪地,弱弱开口道,“灵姬郡主,我的任务未免有些过于艰难了吧?”
“盛京依附天险,易守难攻,更驻扎着李默手下十几万精锐。”
“想要攻打一座如此坚实的城池,至少需要十倍以上的兵力才能做到。”
“我麾下仅仅只有二十余万骑兵,如何能拿下盛京?”
灵姬勾唇一笑,淡淡道,“慌什么?”
“我将亲自率领所有的魔煞鬼侍,直接潜入盛京城内,打开城门配合你的行动。”
“这……”
刘文面露难色,“盛京的城防我曾派人打探过,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连一只老鼠都进不去。”
“灵姬郡主的魔煞鬼侍再厉害,恐怕也……”
刘文话未说完,便觉得双脚一阵发飘,直接被拎到半空。
他脸色骤变,猛然转过头定睛一看。
正是一名黑雾腾腾的魔煞鬼侍,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出现在他的身后。
“懂了吗?”
灵姬抱臂而立,冷笑道,“你们人族进不去的地方,我们魔煞族可以随心所欲,纵横自如。”
“别说是区区盛京城,即便是李默的寝宫,也可以想来就来,想走则走。”
说罢,她不紧不慢拍了拍手。
魔煞鬼侍瞬间凭空消失,化作一缕黑雾飘散。
“在下……在下明白了……”
刘文扑通一声摔在地上,急忙挣扎着爬起身,心有余悸地擦了擦冷汗。
随即他突然想到什么,小心翼翼道:“既然如此,灵姬郡主何不直接像暗杀蔡惟庸那样,派魔煞鬼侍将李默干掉?”
“李默不死,汉军群龙无首,必然大乱,我们攻打起来岂不是胜算更大?”
“不,那样便没有意思了。”
灵姬用舌头咂了咂嘴唇,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这个男人能单枪匹马杀死一名魔煞鬼侍,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人族。”
“如此有意思的人,本郡主自然要亲自享用。”
……
盛京,皇宫内。
李默端坐于龙椅之上,神情略显凝重。
下方岳汉武、常淼、吕元龙、司马伦等武将在左,吕留良、哈密蚩、陆昱晟等文臣在右。
正中间的则是展麟,及两名派往隐魔州打探情报的锦衣卫。
“禀陛下,末将已经探明,魔煞人兵分四路,准备于明夜子时发动总攻。”
吴风沉声道,“除了刘文的二十万兵马外,魔煞族还请来了多路援军。”
“有天阴王朝之主公孙临侯,琉璃王朝之主上官慕寒,及匈奴大王朝的大汗冒顿单于。”
“这些人都与陛下有着切齿之仇,此行都从各自王朝带来了五十万精锐。”
“魔煞人的企图,是同时攻打我们大汉治下十州。”
“使得包括盛京在内的十大州域,同时打响战火。”
听完吴风这番禀报,文武群臣的脸色都微微变了变。
“呵,动静不小啊。”
李默思忖片刻,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常言道困兽之斗,最为凶险,刘文和魔煞人定然是打算最后放手一搏了。”
“既然他们都已经出了手,我们自然要接招。”
“众将听令!”
“在!”武将们齐声震喝。
“着司马伦为水战主帅,长江好、吕元龙为副帅。”
“统领龙骧营等水师十营,及大汉各路舰群,集结所有水师将军,星夜前往暹罗江,与琉璃王朝的水师决战!”
“遵旨!”
“着常淼为步战主帅,朱子云为副帅,哈密蚩为监军参谋。”
“统领六十万镇国铁卫,于陨灵、念故、洛水三州布防,迎战天阴军。”
“遵旨!”
“着岳汉武为三军主帅,兼领骑兵主帅,穆春为副帅,陆昱晟为参军。”
“统领大漠及大汉六十万铁骑,星夜赶往淮阳、安南、古北三州,迎战匈奴军!”
“遵旨!”
“朕,则带领其余的兵马,亲自坐镇于盛京。”
“与刘文决战,最后的清算!”
“陛下英明!”
见眼看着大战在即,众将原本心中还有紧张。
但见李默不慌不忙,部署得如此井井有条,谈笑间便将各路敌军全都打发。
他们也瞬间一个个放松下来,士气无比高涨。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连身为天子的李默陛下都如此胸有成竹,他们又有什么好慌乱的?
唯独吕留良眼中划过一抹异彩,看出李默眉间一丝焦虑的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