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赵美人出言不逊在前，还拿着剪刀对着夫人，奴婢是担心赵美人伤害夫人，这才上前阻拦。”
说着，百灵伸出手，指着手心一道血红的口子。
“这道口子是在赵美人抢夺剪刀时，不慎划破的，皇上也可以检查赵美人手上，一定有抢夺时留下的伤痕。”
“奴婢一人做事一人当，但是赵美人害人在前，奴婢行事只为护主，还请皇上皇后明察。”
“一派胡言！”
一声娇喝，所有人都望向说话的美人。
“皇上，如今赵美人刚死，这个贱婢就给赵美人泼脏水，这是觉得赵美人已死，已经没办法为自己控诉了。”
“众位姐妹该知道赵美人是什么性子，虽说是将门之女，但是赵美人身子娇弱，性子软，从未大声说话。”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对出国公夫人出言不逊，至于拿着剪刀指向国公夫人，更是无稽之谈。”
“赵美人的手昨儿刚受伤，自昨儿起，就是用膳都要宫女伺候，怎么可能拿剪刀伤害夫人。”
“夫人可不能仗着赵美人不会反驳，就使劲儿给她泼脏水。臣妾恳请皇上为赵美人做主，不能放过杀人还污蔑死者的罪魁祸首。”
这时，一旁的章若若开口了。
“皇上，如今双方各执一词，不如先把国公夫人圈禁，至于侍女百灵自认罪，那就送去刑房审讯。”
司马嫣儿抬起头，望向章若若，只见到章若若眼中闪过的狠意。
“来人，把百灵拉去刑房审讯，国公夫人还有重大嫌疑，圈禁后宫，在洗清嫌疑之前，任何人不得探视。”
说完，皇上看了一眼身边的杨晶晶。
禁军鱼贯而入，把司马嫣儿和百灵带走，留下一众心思各异的嫔妃。
“皇后，这几天就不要随意走动了，好好待在东宫！”
杨晶晶低头“臣妾遵旨！”
……
司马嫣儿看着眼前昏暗的房间，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张床，一个茶壶，一个茶杯。
外面那些禁军，已经不是墨白手里的禁军了。
这才过去多久，守卫皇宫的禁军，已经变成皇上自己的人，统领也换了。
按照时间，卫漠和秦楠那边应该已经差不多了。
眼看着卫漠要恢复身份了，皇上终于坐不住了。
皇上、赵悠悠、章若若！
眼下只有单方面的证据，原本他们以为会直接给她定罪，没想到百灵站出来。
她想着自己死不承认罪名，皇上就算急着给她定罪，也不敢下死手。
只要再撑一两天，卫漠回来就好了。
结果百灵出来认罪。
按照现在的情况，皇上看着百灵临门一脚，一定会对百灵下狠手。
宫里的刑房不知道死了多少人了，也不知道有多少冤魂。
她怕皇上眼看算计不到她，就拿百灵出气，到时候百灵就……
……
刑房
“皇后娘娘，皇上下令，这件事皇后不要管，不管是国公夫人还是这位侍女，皇后都不能见。”
杨晶晶看着拦在面前的公公，她认识，这位是皇上的近侍，在后宫很有脸面。
“公公，多余的话本宫也不说了，只是公公要知道国公夫人是什么身份，打狗还要看主人，公公可不要弄出人命！”
“皇后娘娘，老奴就是一个奴才，只是奉命行事，做不得主。”
“刑房染了太多血，怕是对皇后身体不利，皇后就不要在这儿逗留了，免得沾染晦气。”
杨晶晶一看刑房周围多了一倍的禁军，看着只是审问侍女，就派来近侍。
看来这一次，皇上是准备做什么了。
她一直不知道皇上突然把司马嫣儿叫进宫，还不让人离开，是因为什么原因。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今天的事情，绝对是算计。
即便是算计，即便她身为皇后，似乎也没有办法。
不行，不管有没有办法，她都要去见见皇上。
杨晶晶转身离开，正好在路上碰见章若若。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杨晶晶看着章若若的脸，想着刚才在清悠阁章若若和皇上之间的三次对视，还有章若若最后一句话。
要说这件事和章若若没关系，她打死也不信。
“皇后娘娘，臣妾还有事，就先走了！”
杨晶晶一脸严肃地看着章若若的背影。
看章若若走动的方向，是刑房。
“娘娘，这件事还是不要管了，老爷之前嘱咐过，要您不要跟皇上作对。如今皇上都直说了，您要是还管的话，怕是会惹皇上不快。”
杨晶晶没说话，转身朝着御书房而去。
刑房里
章若若走进刑房，里面的人纷纷行礼。
“你们先下去！”
所有人都离开后，章若若站在刑架前，看着被绑成大字型的百灵。
“你知道如今赵广的身份吗？他是北城十几万将士的统领，朝中二品大将，皇上都敬着的存在。”
“你一个小小的婢子，承担得起谋害宫妃，得罪二品大将的罪名吗？”
百灵看着章若若那张脸，听着这些话，已经猜到对方要她做什么了。
今天的事情，摆明了就是针对她家小姐的。
“奴婢听不懂您的话，本来就是赵美人谋害在前，奴婢护主在后，误杀了赵美人这件事，奴婢认。”
“但是奴婢不是故意杀害赵美人，这件事就是再问个十遍，都是这个回答。”
章若若上前捏住她的脸，感慨又怜惜地说“百灵啊百灵，做人不能这样愚忠。”
“不管是不是赵美人谋害在前，都必须有人为赵美人的死负责，给北城的赵将军和禁军副统领赵炎一个交代。”
“而你……负不起这个责任！”
百灵死死盯着章若若，坚决地说“是奴婢误杀了赵美人，赵将军要什么样的交代，奴婢也都认。”
章若若脸色一冷“我说过，你负不起责，你一个婢子，和赵美人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杀她？倒是你家夫人，因为赵美人的父亲而死了丈夫。”
“你家夫人满身是血，赵美人临死前亲口指控你家夫人，你没必要帮你家夫人顶罪，你这个小脑袋，也顶不起来。”
说着，章若若拿起一旁带血，带着倒刺的鞭子“你这样做，只会白白搭上一条性命，等到消息传到赵家，你家夫人也逃不了。”
“但是……若是你现在弃暗投明，说出实话，念在你举报有功的份上，就能平平安安从这里出去。”
“若不然，这里的每一件刑具都会用在你身上，你这娇嫩的肌肤，将会变得血淋淋。”
章若若看着百灵那张开始泛白的小脸，拿过鞭子，用鞭子上倒刺用力怼在她脸上。
百灵立马疼得皱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