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又准备装模作样的司马灵儿，秦楠语气冰冷地说：“闭嘴，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敢在我面前摆弄上不得台面的戏码！”
秦楠满脸嫌弃地看着她睁着一双眼睛，眼泪顺着脸庞滑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样的拙劣又廉价的戏码，真是……
“收起你那些廉价的眼泪，真是不知所谓，卖弄到我面前，凭你，也配？”
说完，秦楠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被羞辱哭的司马灵儿。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对她说出如此难听的话。
可就是这个丝毫不会怜香惜玉的男人，刚才一进门就望向那个哑巴，在离开灵堂时，还一脸深情地望着那个哑巴。
那个哑巴到底有什么好，能让秦楠如此对待。
果然，那些人说的没错，那个哑巴在成亲那天被劫走，还在路上勾搭秦楠。
如今卫漠死了，秦楠对那个哑巴又起了心思。
绝对不行，绝对不能让秦楠和那个哑巴在一起。
凭什么她现在过得一言难尽，那个哑巴就能遇到第二个优秀的男人。
她过得不好，那个哑巴也别想过好。
既然秦楠如此羞辱她，那就不要怪她了。
她原本还想着先瞒着这件事，现在看来，趁着这几天，把消息散播出去。
她倒要看看，那个哑巴是怎么样名声扫地的。
想着这些，司马灵儿死死撰着手，回了灵堂。
……
司马家某处隐秘的角落，司马灵儿小声地吩咐着。
“你现在就去把消息散播出去，再把今天早上秦楠一大早过来祭拜，还跟那个哑巴眉来眼去的消息，也一并传出去。”
看着侍女离开，司马灵儿笑得一脸阴毒。
这还只是开始，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秦楠不过是多了风流的名声，可那个哑巴就没这么好了。
经过这几天的经历，她算是知道了，那个哑巴除了刚死掉的老太婆以外，对谁都不在意。
对司马家也没有一点感情，她已经不能指望能从那个哑巴身上获得好处。
既然得不到好处，那就把对方名声搞臭，她倒要看看，这一次能不能平安度过。
此时想得挺美的司马灵儿，完全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躲着一个人，把这一幕尽收眼底，包括她脸上的不怀好意。
而刚走出司马家，准备散播消息的侍女，刚走在街上，就被人逮走了。
这场所谓的阴谋，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扼杀在摇篮中，只有司马灵儿还在高高兴兴地等着好消息。
临国公府隔壁宅子
“大哥，外面的人都在盯着你，要不然我们替你去祭拜一下老夫人？”
“是啊大哥，娘曾受过老夫人的恩惠，我们替你和娘祭拜一下，顺便看看嫂子的情况。”
卫漠摇摇头“对方已经上钩，此时不能出任何纰漏。外面的人盯得很紧，你们不能随意行动。”
两兄弟难得没有再说话，叹着气离开了，留下卫漠一人遥望着司马家的方向。
此时的他，多么想陪在她身边。
他知道此时的她最需要他，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独自承受着一切，却不能给她安慰。
几个月前，她一个人承受失去他的痛苦。
如今，她一个人承受失去最亲的祖母。
他好像总是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不能陪着她度过。
“对不起嫣儿，对不起……”
卫漠闭上眼，掩住眼里的哀痛。
再等几天，对方已经上钩了，当初的害了他外祖一家的罪魁祸首，马上就要露出马脚了。
只要这件事解决了，就不用这样躲躲藏藏了。
……
云烟阁
失踪几日的秦楠一出现，就有一群人围上来。
“公子，这是老爷昨天派人送来的。”
“公子，皇上派人来找过你，说让你回来之后进宫一趟。”
“刚得到消息，禁军里有几位副将突然死了，死在同一天，他们死前都去过灵山寺，暂时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灵山寺。”
秦楠认真听着这些人的汇报，看着手里的信件。
和他想的一样，信里给他安排了新的任务，让他继续取得皇上的信任，然后获取更多的把柄。
叩叩叩！
“公子，是我流樱，我有事情要汇报。”
“进来！”
看见流樱进来之后，秦楠拿出火折子，直接把刚看完的信烧了。
“公子，前些天驸马的侄子来了云烟阁，喝醉了以后说起一件事，说他知道是谁杀了周太医，还说卫漠没死。”
秦楠愣了，卫漠没死？怎么可能，在那样的情况下，卫漠完全没有生存的可能。
指尖一阵灼烧，秦楠下意识丢掉手里燃烧的信件。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迷迷糊糊的，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我整理了一下他说的话，大概意思就是卫漠是回来寻仇的，其中周太医就是仇人之一。”
“隐隐还听什么当初没有斩草除根，留下卫漠这个祸害。”
“还有他们正在找一本册子，但是没说册子里面写了什么。”
“大概就是说了这些，剩下的都是没头没尾的醉话。”
秦楠轻轻敲着手背，脑子里迅速把刚才听到的组合起来。
周太医曾经联合其他人，杀了卫漠的重要的人，结果没有斩草除根，现在还丢了性命。
还有那什么册子……
这里面没有多余的情报，可能性太多，完全没办法准确组合。
“流樱，要是那人再来，你委婉打听一下，不要太明显，就算打听不了也没什么。”
“还有，给我查卫漠的消息，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是，公子。”
流樱走后，秦楠陷入了沉思。
要是卫漠没死，那京城将会陷入新一轮的混乱，只要这个消息传出去，不知道有多少人惴惴不安。
禁军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皇上至今还在啃，可牙齿不够锋利，啃不动。
朝廷中也没有一个能真正掌管禁军的。
一旦卫漠回来，那么皇上一定会再次对卫漠下手。
要是这样的话，她就成了卫漠的软肋，她的处境会很危险。
她现在刚刚失去最亲的人，眼睛都哭肿了。
要是卫漠真的没死，要是她再一次面对卫漠必死的绝境，她还能不能承受住接二连三的打击？
卫漠已经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了，要是卫漠出事，她该怎么办？
秦楠难受地靠在椅子上，脑子胀疼。
他不愿意看见卫漠和她恩恩爱爱，他对她的喜欢也没有少。
只是他知道，她不会喜欢他，哪怕卫漠真的死了，也不会喜欢他。
或许，该成全她。
就当还了老夫人的恩情，放弃她，成全她和卫漠。
只有放弃她，他才能继续往前走，走向至高无上的地方。
既然没办法过普通人的生活，那就走到最高的地方。
那时，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渺小，那时，他会看到不一样的风景。
那时，她或许就没那么重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