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朝,司徒诀提起了前一日文雅会的事情,劝谏皇帝皇甫秋减少对百姓的监视,积极听取百姓的意见。在朝堂上虽有一部分朝臣表示支持司徒诀的提议,但是大部分人都因为惧怕周治的威势而选择沉默,剩下的一部分都是周治一党,这些人甚至提出了反对意见,而皇甫秋似乎也没有听取大臣们建议的意思,整个朝堂闹得很不愉快。
早朝结束后,司徒诀回到将军府,感到十分悲痛,他明白了如今朝廷中的情况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司徒诀常年镇守边疆、在外征战,消息比较闭塞,但在他在外的这一年也不是没听到一些关于皇城的事情,这一年,有很多忠臣、贤臣被罢免,甚至被杀害,其中包括司徒诀的好友,也就是和他一样在先帝在位时就在职的丞相王文,还有情报司这一年仗着皇帝信任依赖,行事也更加霸道,以至于到了猖狂的地步,这些事情司徒诀都有所耳闻。但是回到皇城,他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皇朝的问题,如今,司徒秋根本不愿意听取朝臣的忠言,一味的信任周治,而且如今朝廷中的官员不仅没有几个人敢多说话,而且拉帮结派严重,朝臣中大部分都是周治一派的人,包括如今新上任的丞相。
对于朝中的情况,司徒诀暗下决心,即使出言劝谏会遭到周治等人的报复,自己也要坚持劝谏皇帝,不能让自己一心守护的皇朝就这么毁了。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家人,因为他知道此举有一定的风险,他不想牵累家人,他想着自己为官清清白白,没有任何把柄,最多也就是劝的皇帝烦了罢免他的职位,又或者找个理由杀了他,最多不过一死,只要不牵累家人,为了国家,这些他都能够接受。想到这里,司徒诀反而感觉轻松一些了,至少,他可以尽到自己的职责。
同天晚上,情报司总部的侠义亭,皇甫秋和周治正在议事。情报司总部设在皇宫不远处,皇帝去到那里很是方便,再加上他和周治的关系,于是一有些什么事情就会去到情报司找周治商量。而情报司的侠义亭是情报司总部的一处标志性建筑,是一座不算很大的亭子,但是位置很奇特,建在情报司总部的一个湖的中间,四面环水,全亭只有一条路和陆地相连,而且路很长,只要守住这一条路,别人就进不来,而且由于亭子距离岸边很远,亭子里的人说话外面很难听见,于是皇甫秋和周治总是在这侠义亭议事。
可想而知,两人谈论的一定是今日司徒诀的事情。
“周治,对于今天司徒诀在朝堂上的发言你怎么看?”
“臣以为今日上早朝时朝堂的氛围很是不好,皇上以为呢?”周治精明的很,话题一转又将问题又给了皇甫秋。
“朕本以为这大将军司徒诀是个武将,常年镇守边疆,不会管这么多朝堂之事,没想到他这么啰嗦,讲这么多。”
见皇上对司徒诀有些怨言,周治心中一喜,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这司徒诀确实是一名武将,但是他不同于一般的武将,他可是我们朝的镇国大将军,是武将之首,而且他是司徒家的人,您知道的,司徒家军可是非常厉害,军中一半以上的将领可都是出身于司徒家军的,因此,此人在军中的地位绝对不容小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朕自然知道他是武将之首,是镇国大将军。”
“臣的意思是,这司徒诀怕是对陛下的决策有什么不满,陛下您想想今日他在朝堂上的发言,不是摆明了在怀疑情报司得到工作吗?而且,还有一件事情我还没有来得及汇报给陛下。”
“什么事,你快讲。”
“就在昨夜,我安插在将军府的情报司眼线死了,我安排的人只找到了那个眼线的尸体,看死状,应当是用枪刺死的。”
“竟有此事,看来,这司徒诀确是有些问题。”
“陛下,这些终究只是臣的猜测,司徒将军在外征战多年,倒是从未犯过什么过错,只是,他在军中地位如此之高,如果真的对陛下有二心,又或者是有什么意见,这终究是一个隐患,”
“爱卿所言甚是,这司徒诀若是对我有二心,想要叛变的话,以他在军中的地位,怕是会十分危险,虽然这件事情并不能确定,但是朕绝不允许这么大的隐患存在,这司徒诀终究是留他不得了,我们得尽快找机会除掉他。”
“皇上,这件事急不得,司徒诀毕竟是镇国大将军,还是辅佐了我皇朝两代皇帝近四十年的老臣,在朝堂中的威望也极高,贸然处置,恐不能服众,况且此人行事十分小心谨慎,我在将军府安插的眼线监视了将军府三年竟一点他的把柄都没有抓到,我们需得好好谋划一下,斩草除根,并且让朝臣心服口服。”
“爱卿所言有理,不知爱卿是否是已经有什么对策了?”
“嗯,臣已经有一些谋划了。”
于是两人又将这件事商量了很久,直到深夜,两人才最终确定出一个两人都认为没有什么差池的对策,皇甫秋才回到了皇宫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