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突如其来的出现吓了一跳,猛然后退间没踩稳脚跟以至于直接失重朝后面摔了过去。
我吓得忽然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慌乱间,只听到了撕拉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我撕碎了,而同一时间我的腰上突然一紧,等我再反应回来,乔缙北的面容已经占据了我视线的全部。
他翘起了眼角,眉目含笑,居高临下望着我,“我发现苏小姐好像特别喜欢对我投怀送抱,每一次见面都要送我一份这样的香礼。”
“我没有!”我下意识反驳,可一动之下才发现我们这个姿势有多么贴近和暧昧,我脸色瞬间一红,猛地推开他,耳边接连传来他轻佻的低笑。
我冷下心绪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出安全的距离,“乔先生不好好陪着你的佳人,尾随我到这后花园来干什么?”
“佳人?我眼中的佳人不就是苏小姐么。”
他语气很轻佻,瞬间叫我想到了会场中看到张千金朝他飞奔而去的一幕,我讥笑着回敬他,“张司令的千金可是等了乔先生整整一个晚上,如果她听到乔先生的话,怕是要伤心了。”
“苏小姐这语气倒不像怕人家伤心的语气。”乔缙北顿了顿,目光似笑非笑的略过我,“怎么反而叫我觉得像在吃醋?”
他像是一个登徒子,无论哪一次和我的接触和对话中永远掺杂着毒一般的暧昧,偏偏他又有那种手段,能把这种毒下的悄无声息,让每个他想要狩猎的女人在不知不觉中就染上扩散,然后不能自已。
那种感染对我来说几乎致命,我忍无可忍的开口叫下他的全名,“乔缙北——”
我试图提醒他,如果上次他利用我,他根本没机会能在督军的眼皮子底下逃离,更没有机会能用军火反将一军。
“现在你已经拿回了你被剿的军火,也成功给沈寰九使下那么大的绊子赢回了你的颜面,如果你还气不过,那你直接把我抓起来凌.辱一顿然后昭告天下去打他的脸好了,利用我一次就够了,同样的方式真的用不着重复两遍,尤其是用引.诱女人的这种方法来满足你的胜负欲,真的只会让我觉得乔先生很不男人。”
其实我这样的举动很不明智,他再不济也是能跟督军平起平坐的人,这样挑起他的愤怒对我而言根本没有好处,可我却没有选择,眼前的男人就是一记无药可解的毒,我不能再靠近了,再靠近下去,我有预感等待着我的一定是一个毁灭性的结局。
乔缙北在我的话音中迅速沉下了脸,“所以在你看来,我所有对你的接近,只是想利用你去报复沈寰九?”
他的声音很冷,那是我之前从没感受过的温度。
我按捺下心头的那股心惊说,“难道不是吗?曹虎死的那晚,利用我调虎离山,乔先生敢说不都是你早就算计好的。”
他狭长的眉目一下迸发出冷冽的寒光,他的眼神太过锋利,那一刻几乎叫我招架不住,他问我所以这就是我没有去码头的理由吗?
我愣了一下,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他给我的那封信前面我都看完了,但是后面有几个字写的地址我没有来得及看完,但我扔下的时候却又扫到似乎最后就有码头两字。
我怔了怔还没等我来得及回答,乔缙北冷峻的脸上忽然扬起一抹冷笑,“外人给我的评价,速来是冷血无情,遇到苏小姐我才知道,原来女人冷血起来是男人不可及的,哦,不,准确的来说,应该是苏小姐你没有心,倒是我多情了。”
乔缙北丢下这句话后直直转了身,这时旁边的枝干动了一下,我才发现旁边居然还有一个人,那人身形瘦的像猴,跑起路来十分灵敏,我一眼认出来他就是那个早上来给我送信的人。
他本来是追着乔缙北走的,可走了两步,他忽然又转了头,匆匆的跑向了我。
“本来我们今晚六点就要走的,但是四爷为了您足足让兄弟们在码头等了三个小时,后来又听手下汇报说您被督军太太的车接到了司令的舞会,四爷以为您遇了事就丢下那么多货匆匆赶来了,我跟在四爷身边快八年都没见他对谁这样,您刚刚说的话也太伤四爷的心了。”
“还有,四爷小时候在水里遇过难,身上落下了寒疾,一落水就会复发,但他为了救您可是二话没说就往那冰湖里跳啊,你知道少爷昨晚差点都——”
我一直以为乔缙北这种人冷血无情,奸诈狡猾,对待手下想必也好不到哪去,却没想他的手下居然还能这样上来给他打抱不平,那瘦猴对着我一口气说了好长好长的话,最后还是前面传来乔缙北的声音才吓得他禁了声。
“富贵!”
“诶,来了!”他急忙应声,临走之前还回头又丢了句话给我,“苏小姐,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对您说了,您想想吧。”
我脑海中忽然浮现了前一刻乔缙北有几分惨白的面色,他不说我都没有发觉到不对劲,只当时今晚的月色格外皎洁,落人脸上才会衬的人的脸特别白,可他这么一讲,我的心头猛然颤动了一下。
我很难想象,乔缙北那样看上去不坚不催的的人居然有寒疾,而他在那情况下,居然还跳水下来救我......
我心头不自觉的有些发紧,连带着呼吸都有几分不顺畅,不适感油然而生,我捂着胸口坐下想缓一缓,可还没有等我平复,背后突然感觉有人靠近。
我以为是乔缙北去而复返,转身的片刻乔字几乎脱口而出,可当我回头的瞬间视线里映入的却是苏宏伟的脸。
我蹙下了眉头,“我已经说过了我不认识你们,如果你继续跟着我的话就别怪我——”
我冷声警告,可警告的话语还没说完,眼前突然一阵晕眩,我踉跄了两下,苏宏伟却在这时眯着笑眼靠过来拉住了我的手臂。
“婉婉,就算扒了皮抽了筋你都还是我们苏家人,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现在自己过的好了,就不认为父,这也太伤为父的心了。”
我察觉到了他语气的不对劲,挣扎的想要挥开他的手呼喊,苏宏伟却在这一刻忽然上来用东西捂住了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