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既然生病了,我就不进去了,就请姐姐继续好好照顾吧。”
池冬晚说完直接转身上了楼,她并没有告诉江黎自己是来取母亲的遗物,这个房子,是母亲买的,江黎还没资格来做主母亲的所有物。
池冬晚轻轻推开母亲屋子的房门,眼前还是一如往常的整洁,明亮,就像母亲在时一样,整个屋子充满着兰花香,这个屋子还能保持这样,想必是归功于池嫂的功劳了,在这个家里,母亲除了自己,也就剩下池嫂这个娘家人是真心对待她的了,池冬晚心有感触的想着。
记忆中,母亲总是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小盒子里,然后用一张丝巾方方正正的包起来放在柜子的小抽屉里,池冬晚依照着儿时的记忆慢慢走到柜子旁,手轻轻滑过抽屉把手,果然,那张熟悉的丝巾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许是无人注意到这个小盒子,丝巾上已经落了一层薄薄的尘灰,池冬晚缓缓打开盒子,出乎意料的是里面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除了一些母亲曾经喜欢的首饰,就是一本上了密码锁的日记本。
小时候,池冬晚曾看见过这本日记本,她并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但是它曾经引发了一场母亲和江廷臣的战,争,那次,他们吵得很凶,连母亲最爱的向日葵也砸的粉碎,池冬晚深刻的记得。
池冬晚小心的把盒子放在自己的包包里,母亲在世上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她总算完好的保留了下来。
“等她下来,你给我记住了一定要对她客客气气的,她可不是曾经的江家小丫头了,她现在是沈家名正言顺的女主人,知道了吗?”
“瞧把你给吓得,昨晚那股折腾我的劲儿哪去了,你女儿一进门,你连说话都要夹着屁股,真是窝囊死了。”
“你小点声,别让她听见了……”
楼下江廷臣和江黎隐隐约约的对话传进池冬晚的耳朵里,她料定江廷臣会对她卑躬屈膝,可没想到他竟怕沈家怕成这个德行,江黎有一句话还真是说对了,真是窝囊死了。
“晚晚啊,去楼上看你妈了啊?”
见池冬晚下楼,江廷臣连忙笑的一脸慈爱的主动打着招呼。
“爸爸不是病了吗,这么快,就好了?”
池冬晚看了眼江黎挑着眉戏谑的回看向江廷臣问道。
“好了好了,不,不严重。”
“既然没事,我就放心了,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池冬晚冷冷的关心了一句,抬脚就想走,身边的江黎这时才假模假式的扔出一句客套话:“晚晚啊,难得回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啊。”
“好啊,就听姐姐的。”
池冬晚快速把步子折了回来,面带微笑的看着江黎逐渐消失的笑脸。
饭桌上,江黎紧紧挨着江廷臣而坐,好似一副女主人的姿态招待着池冬晚,而江廷臣怕池冬晚看出什么,一个劲的挪着椅子。
“姐姐来我家有十几年了吧?”
江黎刚被母亲带回来的时候只有十岁,是母亲看她可怜才从孤儿院把她接了出来,并起了江黎这个名字,却没成想竟引狼入室,害了自己的一条命。
小时候,因为江黎身世可怜,所以母亲处处加以照拂,因为自己小了她几岁的关系也从大小姐变成了二小姐,可人心不足,她的贪念,永无止境。
“晚晚记性真好,我来家里十四年了呢。”
江黎奉承的叙述道。
还真不是池冬晚记忆力好,是江黎手上这条疤她忘不了,十四年前,江黎刚来便透着一股坏水,她故意将自己那只心爱的小熊撕烂引自己和她打架,母亲进来时,正好看到池冬晚在揍江黎,人家天生会演戏,哇的一声哭出来,还带着手上自己制造的伤,池冬晚自然瞬间成了没理的。
“晚晚只比我小四岁,却已经成了a城最显赫的沈家夫人,说起来,还是我命苦,好不容易来到了江家,有了母亲的照顾,却福不长佑,母亲就这么突然的走了,没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语,连最后一面我都没有见到。”
江黎说着就要娇嗔的哭出来,池冬晚有时候真的很好奇,孤儿院是什么样神奇的地方,竟能培养出江黎这样演技卓越的演员。
“不如,我给姐姐介绍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