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鸢的眼中掠过一抹痛苦和屈辱,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但是,那双眼睛,却湿润得吓人。
“你浑蛋!”南鸢气的伸脚去踹他,可是却丝毫不管用。
顾景珩也是正在气头上,动作狠戾,丝毫不顾南鸢的意愿。
“堂堂太子殿下,就只有这般手段吗?在床榻上作践我一个弱女子,你也好意思!”南鸢哭喊着,却被他的手掌钳制住了脸颊。
“你在说什么啊?明明是你勾引的孤啊!”顾景珩抬起头来,唇角残留着些水渍。
南鸢浑身都颤抖着,一张俏脸惨白,眼里的恨意,浓烈的化不开。
“你……你胡言乱语,颠倒黑白!你……”南鸢被顾景珩气得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颠倒黑白?”顾景珩眯起双眸,危险至极。
他上下打量着南鸢的身子,哭得浑身皮肤泛着粉嫩的颜色,身上披着的衣衫已经被他扯得破破烂烂,露出雪白修长的脖颈和大片白嫩的肌肤。
“那现在呢?你瞧瞧你现在。”顾景珩轻拍了拍南鸢的脸蛋,动作极其轻佻。
“你胡说八道!”南鸢伸手去拽一旁的被子,似乎盖住自己的身子,哭诉着:“明明,明明是你强迫我的!”
她的眼神很倔强,倔强得让人觉得可怜。
“……顾景珩,你……浑蛋!”
“翻来覆去的就是这几句,没有半点新意。”
南鸢疼得厉害,身子疼,心更疼。
她紧咬着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她的心好似在被利刃狠狠割着一般,疼的她浑身都颤栗不已。
言语上的羞辱比身子上的疼痛更让南鸢难以忍受。
她死死地抓着身下的锦被,不停地颤抖,泪水从眼角滑落,滴落在床单之上,晕染出斑驳的痕迹。
“你别说了,你别说了,我求求你别说了!”南鸢的头,疼得都要炸了。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摇头,不想再听他说这番侮辱性的话。
“呵!”
顾景珩偏不让她如愿,拉下她的手,在她的耳边继续道:“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你还敢说是孤逼得你?孤逼你迎合孤了?”
顾景珩知道这不过就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可他偏要这样说,偏要让南鸢误解。
"不,不是......我不是......"
南鸢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她的眼里满是惊恐和无措。
顾景珩看着南鸢的模样,话说得越发的不留情面:“不是?哪儿不是?没有动情,这话你说出来害不害臊?”
顾景珩用力捏起她的腮帮子,迫使她睁大眼睛,让她去瞧,去看,要她自己承认她极力否认的。
“没有……不……不是……”南鸢慌忙否认,眼泪流得愈发泛滥,声音断断续续,不成调。
顾景珩伸手遮住了南鸢的眼睛,这双眼睛总容易让他心软。
……
南鸢也不知道这场折磨是什么时候结束的,只知道她是被人用水泼醒的。
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脸怒色的谢王妃,她手上拿着那封没有被签好的和离书。
“你说,你说这是什么?你又做了什么?”
谢王妃将手上的和离书甩到了南鸢的面上。
南鸢的表情呆呆的,茫然地看着那份和离书。
“南鸢啊南鸢,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到底干了什么?”谢王妃看着南鸢浑身上下痕迹斑驳的样子,心中更加恼恨。
她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不明白南鸢现在的模样是发生了什么。
“洛尘外出,压根不可能回来,你到底是跟谁鬼混了?那个奸夫呢?”谢王妃说着便开始四处地找,想要把那个奸夫给揪出来。
南鸢却依旧瘫坐在床上,一动都不动,只是突然笑出了声,笑着笑着,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谢王妃找遍了整间屋子都没有找到那个男人的踪影。
“你倒是说话呀!”谢王妃见她一直低着头不语,更加气愤,走过去狠狠地揪住了南鸢的头发。
“咚——”的一声,南鸢的额头磕在地板上,疼得皱紧了眉头。
“你给我说话!”谢王妃还在继续问:“奸夫呢?”
南鸢抬头看向四周,门外围了好多人,好多不认识的面孔,朝着她指指点点。
“是你勾引的孤?”
脑海里突然响起顾景珩的话。
呵!
这公主府怎么可能多了这么多外人,没有顾景珩的准许,谁敢乱闯公主府?
是他放人进来的,他是想要看着自己身败名裂,万人唾弃,他是想让她自己承认她是个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