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是忻剑峰弟子的弟子啦！”顾知夏只好将自己不想表述的身份表达出来，以此来回答书灵。
“忻剑峰弟子的弟子！？”书灵声音中透露着满满的质疑，似乎是在观察顾知夏，研究她说的究竟是真的假的。
“嗯，算是吧……”顾知夏模棱两可，没有完全认下，也没有说完全不是，“快说你是怎么知道忻剑峰的，然后为什么听到之后这么惊讶。”
“当然是听来过的人说的啊！”书灵那声音要是配合上翻白眼就形象了，不过顾知夏也能听出来他声音中的蔑视。
“那些人提起忻剑峰是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顾知夏对忻剑峰的好奇还是有的，想听听书灵听来的是哪方面的消息。
“呃，我忘得差不多了，”书灵却突然不想说了，“快点签契约吧，然后我教你带我去二层，我找我的本体，你找你的功法，快点忙完就能快点出去了啊！”
“嗯……好吧。”顾知夏思虑片刻，终于还是决定先不要追问这个问题了，找暗影灵卷才是她努力进入乾元仙宗，进入四方阁，又千方百计需要去二层找暗影灵卷，现在的确是不适合继续拖延了。
“来吧，跟着我说的做……”
顾知夏进行了一次简单至极的“契约”仪式，在跟着书灵念了几句咒语，接着就感觉自己什么地方多了一份约束，虽然不知道他是在哪个地方，不过顾知夏还是感觉有点怪怪的，不太习惯。
“好了，照我说的召唤一下我吧！”书灵的声音突然变得轻快愉悦起来，仿佛为即将脱困的自己庆祝，开心得不行不行的。
顾知夏一方面不忍心打击书灵的积极性，另一方面也真心为书灵开心，不管怎样，能离开困住自己这么久的地方，任谁都会开心的不可方物，书灵这样其实也算是正常。
顾知夏念完召唤咒语，接着一个带翅膀的小人就出现在了她的眼前。
顾知夏突然轻轻皱了皱眉。
原因嘛，这个小飞人面相有点不太友好。
小飞人身着一套黑色紧身长衣长裤，背上背着一对漆黑羽翼，让顾知夏看得很是别扭。
照顾知夏看来，身为灵修的书灵就算不是一身透明精灵模样，也应该是五颜六色朝气蓬勃，但是眼前这一身黑衣的，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反派角色嘛！
还有，小精灵的翅膀不应该像蜻蜓那种薄如蝉翼？再不济，像蝴蝶那样非透明的薄翼也行啊，怎么会是毛茸茸的这个模样？
除了衣服和翅膀，让顾知夏记忆最深刻的，就属书灵那狭长的丹凤眼，跟他那一对剑眉中间刻的那白色的火焰标志了。
不管怎么看，这书灵都不像是个正派的模样啊……
顾知夏越看越愁，突然觉得自己在没有看清对方长相之后就忙着跟对方签订契约，简直是太缺少思量了。
她这是给自己找了个什么契约灵修啊？
虽说不应该以貌取人，但是真正碰上了跟想象中差距这么大的，任谁都会后悔莫及吧？
不过……
“快教我怎么去二楼吧，我们快些行动，好能早点找到咱们要找的东西，省得去晚了被别人挑走了！”顾知夏连忙出声提议。
尽管心中不太喜欢这书灵的模样，但顾知夏整体还是觉得可以的。
反正是游戏而已，就算第一眼看着不顺眼，后面也就慢慢习惯了，这都不是事，毕竟之前玩过的游戏里，千奇百怪的坐骑宠物都见过，如今面前这个只是虚拟现实，更真实了一些，让人有些想敬而远之而已，总体来说还是没问题的。
见顾知夏除了最初看到自己愣了会神，后面却表现得这么平静，书灵倒是疑惑了。
“你不觉得我有问题？”如今书灵的声音跟最初毒舌时的声音，刚才激动万分的声音都不一样了，突然变得沉定下来，似乎已经被解放，觉得自己可以无所顾忌地释放天性了，问起问题来也毫不隐瞒。
“你有什么问题？”顾知夏却被问住了，她觉得书灵问她觉得他有没有问题这个问题很扯。
有谁会这样问别人问题？
不是礼貌或者不礼貌这一说，就单是这个问题，就够让人意外了的。
“你不觉得？”书灵这下问的问题有点飘了，直接不描述具体内容了，直接问了个最大概的问题。
“没觉得啊……”顾知夏摇了摇头，突然知道书灵问的问题是什么了，“你说我会觉得你丑？没事没事，丑点就丑点，多看看就习惯了，我不觉得有问题。”
书灵：“……”
书灵感觉自己遇到了对手。
这个人是真的不知道他会是这个模样的原因吗？
小小的眉头轻轻皱着，书灵双目与顾知夏对视，希望能从顾知夏眼里看出来点什么。
顾知夏见书灵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略微皱了皱眉，以为自己说的还不够，又连忙继续说道：“你要是觉得穿一身黑不好看，我也可以给你做几件其他颜色的，至于翅膀……你要是觉得黑的不太好，我也可以尝试给你漂白。”
“怎么样？你想怎样怎样，跟着我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顾知夏大言不惭地拍着胸脯，“别多想了，我们先去二层再说其他？可行？”
“你叫什么名字？”书灵突然站直了身子，略带正式地问道。
顾知夏一怔，突然发现他们两个还没有互换名字，那契约签订不用名字的吗……
“顾知夏，筑基初期，”顾知夏笑着自我介绍，然后又反问书灵，“你呢？叫什么名字？多大了？什么修为？”
书灵眉头轻轻一挑，随即就能看到他的狭长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暗灵。”
“暗灵？”这下换顾知夏皱眉了，她对于这个名字表示万分嫌弃。
“嗯，暗灵。”书灵略带郑重地点了点头，又一次跟顾知夏确认。
“这名字也太另类了吧？”顾知夏却觉得着实奇葩，对于书灵这名字表示无语，“这名字谁给你取的？新换了个新地方，新主人，万象更新，要不要一起换个名字？”
“换个名字？”小小的小黑飞人对顾知夏的提议似乎不敢是兴趣，问了一句之后就不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