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轻语的体力远不如苏芷韵,被苏芷韵拉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跑着,纪轻语喘个不停,只觉得肺都差点要跑炸了,而身后的李昌却发了狠,使劲地向前追,就在李昌伸手,差点碰到纪轻语的时候。
纪轻语也学着苏芷韵刚才的样子,也拿着苏芷韵的铆钉包,狠狠地砸在他的手背上!
李昌吃痛,被砸红的手上下抖着,他回过神来,看着纪轻语得逞的样子,更是咬牙切齿地想追,眼见着纪轻语不知道要做什么弯下了腰,他原本还觉得,正是反攻的好时候!
不料,他才跑了一步,就感觉脚踝处一痛,原来纪轻语刚才捡了好几个鹅卵石,边跑边砸李昌的小腿!
李昌吃痛地滚在了地上,两个人又跑了一会,直到确定了李昌不会追上来,才堪堪停止了脚步。
纪轻语弯着腰,手搭在膝盖上,小脸布满跑出来的潮-红色,整个人喘得厉害:“这个臭流氓!”
苏芷韵也累,靠在树干上休息,生无可恋道:“我下午还得去给宋鹤程当仆人呢,就这么一会,就把我一整天的体力给消耗了!”
纪轻语看着周围的荒僻环境,叹口气,说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我现在才知道,你为什么对商亚这么心动。至少付松没有对我们动手动脚呀。”
靠在树上喘气的苏芷韵眼睛一亮:“轻语,你同意了?”
纪轻语轻轻的点了点头:“等我找人查一查商亚背后的老板是哪个,如果没什么问题,就找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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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回到市区时都灰头土脸的,纪轻语还好,可以直接回去休息。
可是苏芷韵还得回到宋鹤程的工作室当牛做马。
平常她十分恼恨工作室的一草一木,每个摆设她都看着心烦,可是今天奔波劳碌了那么一会,苏芷韵一见到那个待客用的灰色沙发,就忍不住的瘫坐在上面,生无可恋地看向天花板的吊灯:“累死我了。”
宋鹤程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外套,见苏芷韵这样毫无形象地瘫倒,他给苏芷韵丢了条毯子,低垂着眉眼看向苏芷韵:“还没让你干活,你就累成这样?苏芷韵,你碰瓷我。”
平常苏芷韵每天都要和宋鹤程斗几句嘴,可今天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致,语气里满是听天由命的沉痛:“你今天要我干什么,都一块说出来吧,反正长痛不如短痛!”
宋鹤程问道:“你去干什么了?”
苏芷韵是个倾诉欲-望很强的人,如果平常有人问她发生了什么,她一定立马从沙发上坐起身上,然后滔滔不绝——甚至是添油加醋地把她和纪轻语刚才的经历都说一遍。
可是问话的人是宋鹤程。
苏芷韵的身体小幅度的直了一下。
然后她看了一眼宋鹤程。
又重新把身体瘫了回去:“算了,和你没什么好讲的。”
宋鹤程睫毛动了动,然后单手插袋,说:“和我把发生了什么说清楚,我听故事听高兴了,指不定还放你半天假。”
苏芷韵眼睛一亮,瞬间坐直身子:“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