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丝毫不恼,反而对段景威轻轻笑了一下:“瞧你这话说的,我只是官职比你高个一头半头,又不是你的生养父母,何必牺牲自己把我抬到这样高的位置上呢?这种损人不利己的话,你以后不要说了。”
徐莉语气轻巧,言谈幽默,不动声色间给段景威挤兑了一顿,坐在末尾的几个小领导想笑却又不敢,憋得十分辛苦。
段景威脸色难看,可大庭广众之下,如果闹起来只会显得他肚量小,段景威皮笑肉不笑的说:“徐校长不愧是女人,这样好的口才,这样的胡搅蛮缠,我,自愧不如!”
徐莉的笑意收敛,反而对着自己的秘书说道:“我总让你多读书,你不爱听,现在看见了没有,不读书的后果就是,不仅连嘴仗都打不过,还连借口都找不好,张口性别闭口男女,不知道的,还以为的辫子朝的僵尸蹦起来了呢!”
秘书正在给徐莉添茶,竟也从善如流地应答:“您说得对。”
段景威气得差点跳起来和徐莉理论,却被一边坐着的外国语学院的院长邓培给拉住,邓培在段景威身边小声说:“和女人置什么气,正事要紧!”
段景威压下自己的怒火坐了回去,徐莉看在眼里,低头翻文件时笑了笑,带着不明的意味。
“相信大家都知道,因为某些害群之马的缘故,我们海城大学的声誉是空前的难听,今天召开这场会议,也是想听大家的意见,该怎样才能挽回我校的名声。”
被比作“害群之马”的段景威眉毛跳了跳,态度倨傲:“我们海城大学作为华国第一学府,凭什么因为网络上一群小人的狺狺狂吠而改变曾经做下的决定?徐校长,你是不是也太讨好了一点?”
徐莉也不恼,说道:“当初我们被水军围攻时,段院长不是比我还着急么,怎么现在反而有了傲骨?”
这话说得没错,段景威想起自己上次在徐莉办公室时极力要求开除纪轻语而上蹿下跳的样子,心虚了一瞬间,说道:“不管怎么样,纪轻语都是一个屡次给我们学校带来事端的学生,网络上的传言很快就会过去,可纪轻语,却不能留。”
徐莉嗤笑道:“现在事情解决了,也证明了纪轻语是冤枉的,凭什么不能留她?段院长,您工作的时候,还是别带私人恩怨比较好!”
段景威被戳中心事,恼怒道:“我和纪轻语一个学生能有什么私人恩怨,你不要乱说!”
徐莉没反驳,不可置否地笑了笑,然后说:“在场一共二十四人,我们举手表决,如果超过半数同意,就收回开除纪轻语的举措。”
谁知段景威却是冷笑道:“徐校长,你敢不敢和我赌?”
徐莉像是丝毫不意外段景威的话:“你说,赌什么。”
段景威的声音里带着狠厉:“我们就赌,这个会议室里,是同意纪轻语复学的多,还是同意罢免你这个校长的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