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的周家,却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周广平的老婆吴雪之打开门,见对方是一个年轻的女生,顿时满脸防备:“你是谁,来这干什么?”
虽然她气势骇人,可贺秋桐却丝毫没被吓到,反而还生出几分期待。
叔叔说得没错,吴雪之自打三年前出了车祸之后,就确诊了神经衰弱,脾气暴躁易怒不说,还疑神疑鬼,天天怀疑周广平和别人有事,弄得他苦不堪言。
贺秋桐一想到即将发生的事,就激动得心潮澎湃,她拼命压下这种情绪,晃了晃自己手中的U盘。
“我这有一份东西,是关于您丈夫的,不知道周太太您,想不想要?”
*
另一边。
海城大学僻静处的人工湖旁。
苏芷韵义愤填膺,气红了脸:“靠,这个贺秋桐是不是有病,居然想出这么下贱的手段,存心和轻语过不去,是不是?”
纪轻语虽然也生气,但更多的是谨慎:“你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会把这些都告诉我?”
许惠的抓住衣角的手紧了紧,最后和纪轻语实话实说:“自从上次被你教育之后,我就始终对你心怀愧疚,好几次想和你认认真真道个歉,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苏芷韵可是对这个人恨得咬牙切齿,当即便不耐烦的说道:“说重点!”
许惠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说道:“前几天我去行政楼取材料,恰好碰见贺秋桐从某间办公室走出来,她看起来恨得要命,神色吓人极了,我就忍不住偷偷跟了过去,然后就偷听到了她和她叔叔打电话。”
许惠的话可信度很高,纪轻语对她道了谢,然后还请她喝了杯奶茶。
许惠有些受宠若惊,最后在纪轻语和苏芷韵离开前,鼓足勇气说道。
“那件事之后,我特意找了你的设计作品去看,你很优秀,真的!”
纪轻语对她说:“谢谢你。”
两个人并排在校园里走,苏芷韵气得要死:“轻语,你打算怎么办,这次坚决不能再这么轻易地放过贺秋桐了!”
纪轻语眼珠一转,脸上带有几分笃定:“贺秋桐想以什么方式毁了我,那我,就以同样的方式毁了她!”
贺秋桐只记得纪轻语一贯的秉性,却忘记了,哪怕是兔子,急起来了也会咬人!
*
因为纪轻语现在手里的钱不多,所以去看的房子,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寒酸,惹得从小没吃过苦的苏芷韵眼圈都红了:
“轻语,你也太可怜了点!”
纪轻语倒是觉得现在这个房子挺不错,小归小了点,却装修不错,也很温馨,阳台上还有一个鸟巢秋千。
“芷韵,别为我伤心,这代表我真正独立了,不是吗?”
苏芷韵还是难过,但也不忍心让本就处境不佳的纪轻语安慰她。
于是在陪纪轻语签完合同之后,苏芷韵大手一挥,直接叫来了搬家公司,和收纳师团队。
顺便还给纪轻语下单了一堆的生活用品。
纪轻语没费丝毫力气,就有了一个温馨的小家。
虽然不大,却是真正属于她自己的。
晚上,她原本想留苏芷韵吃饭,可苏家却来了客人,苏芷韵被叫回家去了。
于是纪轻语只好准备自己一个人的晚饭,幸亏纪家对她的要求里有为丈夫洗手作羹汤这一条,即使她从没给封屿白做过一顿饭,但这个技能,也算是应用上了。
只是想起封屿白,正在切菜的纪轻语忽然就有些落寞。
但她很快又重新打起了精神,听到外面的敲门声,纪轻语还以为是自己叫来的蔬菜到了,毫不设防的打开门,却发现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一脸寒霜的封屿白。
“纪轻语,你和我玩离家出走?”
纪轻语丝毫不惧封屿白,而是神色淡然地反问:“顾小姐家的煤气管道修好了吗?”
封屿白深吸一口气,说道:“昨天的事我可以给你解释,你跟我回家。”
回家?
纪轻语觉得好笑,又有点眼酸。
“封总,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也请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我祝你和顾小姐,百年好合!”
纪轻语说完,就想关上门,把封屿白锁在外头。
谁知道封屿白却是硬生生地伸手把门拦住:“和我回去,别让我多说废话!”
纪轻语努力想把门关严,可是终究男女力气悬殊,不仅没关上门,反而却被封屿白挤了进来!
封屿白一进到这个房间就忍不住地直皱眉:“纪轻语,你和我耍脾气可以,但别用惩罚自己的方式。”
看着登堂入室的封屿白,纪轻语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无力感。
“封屿白,你到底想干什么,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纪轻语的态度让封屿白内心抽疼,面上却说道:“我说过很多次,我不可能和你离婚。”
纪轻语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防线被封屿白轻而易举的打碎,最后她只好抹了把眼睛,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两个就分居。”
封屿白的额头青筋跳起:“我说过我来接你回家,你当耳旁风?”
纪轻语说:“我回去干什么?还和你初恋共享一个男人,随时随地被抛弃吗?”
封屿白的心堵得要命,顺口说道:“谁抛弃你了,昨晚不是你自己非要走?”
“我不走还留在那干嘛,留在那看我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抱在一块吗,当你们两个的电灯泡吗?”
“封屿白,你那么爱你的初恋,何不直接娶了她,给她一个名分,非要把我夹在中间做什么?”
封屿白盯着纪轻语的脸,蓦地,竟然笑出声。
纪轻语都气傻了:“你没事吧,你笑什么?”
封屿白却是扫了扫纪轻语的鞋柜,看见里面还有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虽然嫌弃,但还是穿上了它。
“没给我预备拖鞋?”
纪轻语见封屿白居然还想进她的房间,急得一把推向封屿白:“我已经打算和你离婚了,你别进我的房间,滚出去!”
而封屿白。
本来可以轻轻松松地躲过去,谁知道他却在纪轻语碰到他的一瞬间,就直接顺着纪轻语的力气,重重的把头磕在门框上!
屋子里传来“咚”一声闷响,纪轻语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封屿白,目瞪口呆。
封屿白则是一脸痛苦之色:“纪轻语,你……你要谋杀亲夫?”